电脑那边的肖菲已是泣不成声,趴在肖士娟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肖士娟自小看着肖菲长大,眼看着肖菲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也如刀割般的难受,擦拭着肖菲脸上的泪珠道:“菲儿,你如果真的离不开周通,就别怪他,官场是诱惑最大风险最大的职业,每一个高官后面都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们家庭的另一半都有一段惨不忍睹的血泪史,你的悲剧不就是我哥哥一手造成的吗?”
肖菲的父亲肖士良在肖菲出生的当天守护在自己青梅竹马的情人胡村莲身旁,亲眼目睹了晓静的出生,这天肖菲的妈妈,也就是当时商务部长的女儿孟甜然,在医院得知了肖士良的去向和胡村莲生育的事,一时心绪激荡,产下肖菲后含恨离去,这才致使肖菲自记事起就未登肖士良的家门。
“姑姑,我该怎么办?我没用,我始终放不下他,姑姑,我该怎么办?”肖菲的泪水浸湿了肖士娟的衣服。
“要么放弃周通,要么放弃自己!”说起来简单,半年的时间肖菲已经证明自己是不能放弃的周通的,放弃自己?放弃自己固守的观念?放弃自己心中的执念?自己能做到吗?肖菲不停的问自己。
关了电脑许久,周通才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收拾停当后驾车向“开平会馆”驶去,这个田旺要的房间很有意”,奶奶的,老子正好心情不好,没想到还得钻进菊花里。
打开房门周通一愣,屋子内的四个人周通只认识田旺一个。
“周县长,这位是邮政局开平分局也是邮政储蓄银行的吕征总经理,这位是移动公司开平分公司的尹士冒经理,这位是开平县城有名的地头蛇花四爷。”田旺一一介绍,周通也挨个握手,客气一番后周通坐到了首位。
“周县长来开平后露的这几手真他娘的敞亮,爽快,我敬一杯,先干为敬了!”那位叫花四爷的秃头自己倒满酒,微一拱手端起来一饮而尽,见花四爷这么豪爽,周通很喜欢这种坦率的性格,二话没说,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花四爷,一看大吃一惊,花四爷两个手腕的上分别纹着一对狰狞的蜈蚣,脖子里挂着一条金灿灿的项链,满脸横肉,酒槽鼻,一看就是街头巷尾混社会的。
“周兄弟,别看这杯酒喝起来简单,一般人没这个资格跟我喝,当年孟庆国几次三番的约我喝酒,老子不鸟他,没文化的人也是有身份的;郑云妹那老娘们找过老子,让老子几句话骂走了,流氓也是一种职业,看不起的人我话懒得和他说。”花四爷说完又喝了一杯。
“这次田旺小子又提喝酒,本来我不打算来的,一听是周通小兄弟我就来了,甭管你是县长还是啥官,在我这只有兄弟!”周通很快发现花四爷地位的不同,花四爷说话时吕征、尹士冒都恭恭敬敬的听着,酒杯不敢碰,连筷子都没敢拿,像两个小学生一样端坐在那里。唯有田旺笑嘻嘻的坐在下面接口道:“花四爷就是这么个直爽的性子,大家开动起来吧,再不喝酒就被花四爷喝没了!”
有了这句话现场的气氛立马活跃起来,邮政局的吕征经理双手端起满满的酒杯道:“周县长,借花献佛,借酒表态,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支应一声,我干了!”周通还真有点不适应,怎么端酒就是“干了”,这样的话酒量再好也禁不住劝呀!
连饮两杯周通赶紧夹了几口菜,随后吕征再次端起酒面向花四爷道:“花四爷,希望你照应着!”说完吕征又干了,花四爷嘴里轻轻的“嗯”了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下,湿了湿嘴唇。
移动公司的开平分公司经理尹士冒也和吕征一样,双手举杯,慢慢的,稍微一动就会溢出来的感觉:“周县长,你做事很果决,没半点私心,仗义,是老百姓的好官,我干了!”
个个这么豪爽,又是一杯,周通担心今天恐怕要出丑了,赶忙接口进卫生间拨通了王勇的电话,要他到开平会馆门口等自己,恐怕一会喝大了自己连电话都不会打了。
“周县长,您虽然来开平半年多了,但是对开平来说您仍然是陌生人,这位花四爷,道上混的,但是为人仗义,从不欺贫压生,在开平这块,公安局办不了的事,交给他给你办妥妥帖帖的,这话不是吹牛!”酒敬完了,田旺指着花四爷对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