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巴郡太守严颜派出了许多信使,分别前往辖下的县城,以及周边的郡县,邀请那些同僚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会。
严颜是川中名将,更是很早就跟随刘焉的一员老将,在刘氏父子平定益州的过程中,严颜出力不少,可谓是功不可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是刘氏父子不喜欢严颜的性格,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即便是外放到江州当起了巴郡太守,也对其敬让有加。
即便是现在在益州掌握大权的张任等人,也对严颜礼让三分,能不发生冲突就不发生冲突。所以,严颜的生辰宴会,凡是受到严颜邀请的人,都不敢拒绝。
几天的时间里,各地官员纷纷带着贺礼前往江州,就连张任、刘璝、冷苞、邓贤也在受邀请的范围之中。不过,张任向来跟严颜外和内不和,严颜的管辖范围之所以会如此狭小,也是张任在背后使坏,故意向刘璋建议,建立了巴西军和巴东军,以分散严颜的军权。把巴西军、巴东军分别交到了他所信任的刘璝、邓贤的手里,作为钳制严颜的一股力量。
成都,张任的府邸里,当严颜的信使向张任递上严颜邀请他去参加生辰宴会的书信时,张任看完之后,只犹豫了片刻,便对信使说道:“请代为转告严老将军,最近军务繁忙,我每天还要向主公汇报军务,颜老将军生辰那天,只怕无暇出席。不过,我会让人准备一份厚礼。还请你带回去。转交给颜老将军。并向颜老将军表明我的歉意。”
信使自然不敢说半个“不”字,毕竟张任现在大权在握,除了刘璋之外,就只有张任能够指挥所有的川军了。信使只是“喏”了一声,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功夫,张任的管家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将军,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任点了点头。对信使说道:“你跟着管家去吧,礼物都在马车上,回去之后,一定要向颜老将军转达我的歉意!他日闲暇之时,我必定亲自登门造访,替他老人家祝贺。”
信使唯唯诺诺,跟着张府管家出了大厅,来到府门外面时,赫然看见一辆装满礼物的马车,不由得感慨张任出手真是大方之极。带着张任给的礼物,便径直回了江州。
与此同时。严颜派出的信使,也分别到了冷苞的府里,可惜冷苞被刘璋派出去公干去了,并不在成都,其妻接见了信使,得知邀请冷苞参见严颜的生辰宴会时,先是向信使致歉,然后又备上厚礼,请信使带回,最后更是让自己的儿子冷胜带着一队人马跟随信使一起去江州,代替他的父亲冷苞向严颜庆贺。
除此之外,巴西都督刘璝、巴东都督邓贤,在接到严颜的邀请后,由于他们和严颜紧紧毗邻,若是无辜推辞了,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两个人私下里一合计,还是决定去参加严颜的宴会,并且专门带上了厚礼。
其余各县官员,自然更没有理由驳严颜的面子了,纷纷带着礼物,亲自去江州赴宴。
张飞占领江州的事情,并未传开,也被严颜给封锁住了消息,江州兵对严颜忠贞不二,所以也根本不存在泄密的事情。
所以,张飞的一举一动,外界根本无从知道。
三天后,严颜的生辰那天,江州上上下下忙的不亦乐乎,严颜的部将负责在城门口迎接贵客,并且将这些人送来的礼物分别送到府库,交由专门负责看管。
严颜率领部将,亲自站在江州城的城门口,迎接着前来参加他生辰宴会的人。过了不多时,但见一队人从官道上缓缓驶来,为首两骑并肩而行,全部戴盔披甲,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甚至可以看穿人的一举一动,这两个人的后面,紧紧的跟着一个年轻人,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只是一身劲装,脸上还彰显出稚嫩之色。
这三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几辆装满礼物的马车紧随其后,正朝着江州城缓缓的走来。
“将军,刘璝、邓贤他们来了!”严颜身边的副将提醒道。
严颜定睛一看,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们两个人终于肯露面了,对了,刘璝、邓贤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副将看了看,回答道:“启禀将军,那个人年轻人好像是冷苞的儿子冷胜。”
“哼!老子没来,倒让小的来了,这个冷苞,还真是个草包!”严颜不忿的说道。
对于严颜来说,写信给张任、冷苞、刘璝、邓贤四个人,简直是破天荒的。
若是按照武力来说,川中所有的将领里,谁也不是严颜的对手,可偏偏刘焉、刘璋父子并不单纯的崇尚武力。到了刘璋时代,由于严颜的性格使然,刘璋一怒之下,便听信了张任的建议,将巴郡一分为四,并且在江州周边留有驻军,就是为了分散严颜的权力的。
刘璋最信任的人莫过于张任了,但是张任太过自负了,严颜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情。
凡是跟随张任亲近的冷苞、刘璝、邓贤等人,都成为了张任的部下,这也让张任的野心逐渐变得大了起来,渐渐开始拉帮结派,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张任利用刘璋对他的信任,在川中可谓是呼风唤雨了,他与他的党羽们,更是结党营私,谋取暴力,借机敛财,更打击了那些有才华的青年才俊,使得川中人才流失严重,老中青三代似乎快接不上茬了。
严颜对张任心存芥蒂,更对冷苞、刘璝、邓贤等人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此时此刻,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