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身披藏青色钢板甲,手持龙牙槊的尉迟恭猛踢着马腹已经冲入了黑风贼阵中,如虎入羊群。《+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风乍起,雪飞扬!尉迟恭一往无前,横扫千军。
挡在面前的黑风贼还没有意识到恐怖的到来,他们兴奋着,欢呼着,残忍的准备将这个吓傻了冲过来的小子斩落马前。
“他是我的!”一个手执着狼牙棒的黑风贼狂吼着圈定了自己的猎物,那小子越来越近了,十丈,八丈,五丈...那个黑风贼也越来越兴奋,执着狼牙棒的手也兴奋的微微颤抖起来。他已经想象着,那小子一头撞上来,自己挥棒往下一砸,红的白的飞溅而起的场面了。
他的眼睛发红,坐骑有些发狂。“啊,受死吧,小子!”黑风贼高高扬起狼牙棒,猛的砸了下去。
“也许我不该用这么大力的,那些爆溅开来的血肉肯定要溅自己一身了。”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他临下山前才刚换上的,是三当家宋金刚带回山寨的,和那匹铠甲武器一起,都是汉王的赏赐。他很喜欢这套衣服,穿的很有型,要是沾上那小子的脑浆鲜血什么的就有些可惜了。在这般想着时,他就看到自己突然飞离了马背,越飞越高,好像直接升天了。对。就是升天。那个小子离他越来越远,在他眼中渐渐变小了许多。
痛,好痛。
尉迟恭一槊将那个冲在前面的黑风贼直接洞穿胸脯。马槊的留节使得马槊没有一直穿过去,那具眼睛睁的老大的尸体被卡在了槊头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挂了一具尸体的马槊杆都为之微微弯了一些。用数年时间精心打造的复合马槊杆仅仅只是瞬间的弯曲后,就立即恢复了平直,反弹的力量将那挂在槊头上的尸体猛的弹射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了一蓬血雾。
黑风贼们觉得自己在做梦,做一个恶梦。
那个少年一骑当先。跃马横槊,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寨中极为勇悍的裴东来向以膂力著称,手中一杆黑铁狼牙槊更是足有十八斤重,每次打劫时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用那狰狞的槊头一槊将对方的一头坐骑给砸的血肉模糊。每次只要他一槊下去,不管对面的商队有多少人。请了多少护卫,都会立即面色大变的乖乖奉上买路钱。自认识这个家伙以来,还从没有见他失过手。可是现在,这个平时彪悍的一踏糊涂的家伙,居然在对方的槊下被一槊给捅上了天!
天呀,那个小子是人是鬼?
本来已经把手放到了刀柄上的张仲坚,正准备想要策马救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旗卫小子,可这个时候也不由的摇头苦笑。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他早就应当想到的。既然易风脸上丝毫没有过半点担忧,他就不该咸吃萝卜淡操心。
“虎父无犬子!”李四在一边也是大感震惊,易风这个义子真真了得。
令旗扬动。号角悠鸣。
剩下的旗卫队员乘势杀出,罗艺也带着自己的那帮人马痛打落水狗,场上的形势瞬间发生逆转。原本被数倍于已的黑风贼包围着的易风队伍,反而率先发起冲锋,从中心开发。黑风贼的四面包围就如同是纸糊的一样,那层薄薄的壳立即就碎了。
弩射。箭杀,刀砍!
曾经在太行山打下一片天地的黑风贼。此时却脆弱的如同土鸡瓦狗一般,在旗卫队的铁蹄之下呻吟颤抖,根本无一还手之力。
旗卫队员每冲前一步,就有黑风贼倒下。
旗卫队越冲越快,黑风旗吹蜡烛一般的倒下!
黑旗下,吹响了颤抖的撤退号角。王须拔脸色全变了,魏刀儿也黑了脸,宋金刚握着马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次想要策马迎上那股汹涌而来的巨浪,可最终都只能无力的长叹一声:“风紧,扯呼!”
虽然场上黑风贼依然占据着绝对的数量优势,易风的人马反击也只是冲破了一面的人马而已,可对方气势如雄,反而已方,平时嚣张的黑风贼此时已经丧胆了。
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
旗卫队的勇猛反击成功的挫伤了黑风贼的锐气,打击了王须拔等几个当家的决心。兵无斗志,士无战心,这个时候仗已经没法打了。
王须拔撤退的时候,远远的望了安坐于马上的易风一眼,又看了眼那个铁甲已被鲜血染红的少年望了眼。他突然感觉到,对面的那个年青人已经不是他几年前认识的那个易风了,曾经的易风就如同一股猛烈的风,好比今天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那个铁甲少年一样,猛虽猛,可却被人一眼看透。但如今的易风,表面平静无波,可却深不见底。大意了,也许自己这次犯下了一个致命的大错。
黑风贼撤退的很果决,没有半丝的拖泥带水。王须拔等人没有丝毫救援那面被冲溃部下的意思,就那样抛弃了那百来骑黑风贼,直接带着其余几面未受冲击的部下如潮水般的退了个干干净净。
“壮士断腕,果敢决断,这个黑风贼首领算是个人物。”张仲坚给出了与一开始时不一样的看法,一开始的黑风贼让他不屑,那是群自大的蠢货。可是现在,对方的果决,冷酷,却让他觉得对方还是值得正视的。
魏征也在易风耳边悄声道:“斩草不除根,必后患无穷,这些人不能留了。”
“就把这除草的任务交给飞虎突击队和特种后勤团吧,年前这两支特战队也刚完成了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