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是你什么人?”没想到易风却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如果你说的是亲卫府亲卫仪同三司刘文静的话,那正是家兄。”刘文起说起兄长的时候,胆气也跟着壮了几分。
“刘文静现在还是在亲卫府担任亲卫么。”易风低声自语了一句,然后抬头对刘文起道:“我曾经打劫过刘文静一次,倒没曾想到,如今他兄弟反倒来打劫我一次。你走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如此大胆妄为,不然可不见得你遇到的人都和我一样这么好说话。”
刘文起这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红,听完这句话后,连忙落慌而走。等带着人退出客栈外数百步,他才感觉一口气又通顺了起来。
“刘二郎,咱们就这么退了,也许刚才这些人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有几个这时才终于缓过来,却还死要面子的品子说道。他们连对方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就这么狼狈退了出来,回去后,若传出去,今天可就丢脸丢大了。
“今天咱们倒霉到家,怎么也没有料到会碰到这位。可咱们也算是运气不错,这位竟然心情不错,并没有想要为难我们。能顺利脱身,回去就烧几柱高香吧。”刘文起心有余悸的说道。
在刚才易风提起他曾经打劫过自己的兄长时,他立即就已经有些反应过来,自己今天遇到的是谁了。自己的兄长这辈子就被人打劫过一次,那次的遇劫之事事后大哥曾经跟自己仔细说起过。那个打劫大哥的人,那时叫易三郎,正是如今这位怀荒易帅。当时大哥去河东办事,一次住店时与几名路人发生了冲突。结果第二天他们在半路上,就被人打劫了,打劫他们的正是先前那几名在店里跟他们发生冲突,然后被他们借用官府之势把对方抓住的几人。谁也没想到,这些人被官差带走后,半路立即逃走了,然后还在半路上等候他们到来,然后把他们洗劫一空,只给他们留了一条犊鼻短裤,扬长而去。
那次的事情对刘文静来说可是记忆深刻,他来幽州之前,大哥还特别对他又说过这件事情,让他出门在外,务必小心低调。
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也碰到了易三郎。想到自己居然想敲诈易风,他不由的冷汗直冒。当年大哥遇到易风时,易风不过是燕山的一个马贼,而如今,易风已经是武州总管,还是位流落民间的皇孙。若易风真要计较起来,今天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客栈,都是一个问题。
“你知道那人是谁?”
“一个我们永远也惹不起的人,走吧,前面的张家馆子我请客,大家吃猪头肉喝酒,喝个痛快,压压惊。”刘文起一甩马鞭,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疾驰而行,他现在只希望离那人越远越好,惹不起自己只能躲的远远的。
客栈里,王保看着狼狈远去的刘文起一众,不屑的道,“这些城狐社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算了,这些人毕竟是幽州府的人,咱们也不便插手太深,而且咱们这次也没时间多生枝节。”易风摇摇手。心里却在想着,刘文起的大哥刘文静。这个家伙是个人才,也许这次入京后,有机会可以找这个家伙聊聊,看能不能拉为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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