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梁宇凉冰冰的手抓到他的腋下取暖。
“小鬼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拜谁所赐,那时老人家才刚醒?”梁宇坏坏的笑著。白玉想到了病房那一晚,红著小脸儿瞥了个大白眼,
“老人家是谁啊?”
“我!”
“呃,可不可以状告你猥亵青少年啊?”说完,白玉就有些後悔了。讷讷的看著梁宇笑。
梁宇仰起头,得意的一笑,“法院也许会把你判给我。”
白玉也笑了,看著梁宇的脸色还是很担心,“你的脸色真的不好,我去和空务要几块巧克力吧?”
“不用。”梁宇把白玉收进怀里,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既然要来,为什麽不早点和我说?早晨还一本正经的告别?”
“院长刚刚给我放了假。”
“真的麽?多久?”白玉高兴地扳起梁宇的脑袋,盯著他的眼睛问。
“嗯,无期。”梁宇感觉白玉的体内一定是发生了宇宙大爆炸,颠的他脑袋疼。但是心里莫名其妙的也跟著发生了大爆炸,满溢的幸福让人几乎不能负载,然後梁宇开始恐惧。
然後,白玉跟著害怕,“怎麽了?你不高兴?”
“高兴。”梁宇怎麽可能不高兴?
“梁宇!我真的很高心,我终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白玉把梁宇的手捂到自己的心窝,微烫的泪水落到梁宇的手心上变得冰凉。
“白玉!你怀疑麽?”
“什麽?”
梁宇曾经说过,连接吻都不会的人不配与他做爱,所谓做爱应该是两个人的享受,而不是无意识的撕咬。现在白玉的嘴巴里充斥著血腥味,激烈的撕咬让他的大脑开始出现空白。所谓的爱真的存在麽?如果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的话,那麽是不是也只能通过人最原始的yù_wàng来表达呢?
机舱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多个国家的语言都以阴阳怪调的方式尖锐的凸显抗议。一片嘈杂混乱之中空姐的高跟鞋发出急促而刺耳的声音。
“抱歉,我想我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一声娴熟的法语流出,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是梁宇。
一个空姐点了点头,示意梁宇跟著。梁宇捡起地板上散落的几件衣服,打横抱起白玉,跟了过去。
是一间狭小的临时急救室。梁宇把白玉放在一张小床上,扯起一件白衬衫慢慢的穿回他赤裸的的身上,然後慢慢的扣起一粒一粒的扣子,有条不紊。白玉打破了梁宇的有条不紊,
“梁宇!你想干就干吧!你好不容易脱掉的干嘛又给我穿回来?”
“宝贝,离开梁宇吧!梁宇病了。”
☆、第二十六章医生
“梁宇你病了,我就不敢病了。两个人中总会有一个是好的,如果可以一味的抛弃掉病人,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出现医生了。”
“医生也病了。”
“那就老老实实地做病人,总有人愿意做医生。”
“谁?”
“我。”
白玉伸出双手从梁宇的腋下穿出,环住他的脊背,轻轻的抚摸,带著某种韵律,然後微微侧著脑袋以他满是创口的嘴唇吻住梁宇的嘴巴,温柔的扫荡,略显笨拙,最後缓缓地抽出,笑著对梁宇说,“所谓做爱,不应该是两个人都从中获取享受麽?随意咬伤对方算什麽?”
梁宇笑了,这是他说过他还记得,但是他发现他说错了。
时差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刚刚还是火烧连营的黄昏,你霍然抬头,就又发现左手边的朝阳暖了一个南法小镇。白玉和梁宇一下飞机,就打车来到了这里。抬头而望,天蓝的惊心动魄,一切的一切都美得不像话。
花藤缠绕的彩色石砌小楼房,排布在起伏的山间青石路两旁。精致可爱的咖啡厅门口,男人和女人在调情,然後忘情的拥吻,姿势流畅而漂亮。干净湿润的空气嗅起来都是甜甜的,香香的,从鼻子到喉咙都舒服极了。
白玉突然觉得这个小镇像极了梁宇,亦或者说梁宇像极了这个小镇。
梁宇合上眼睛,笑著吻了吻一束倒垂下来的淡紫色藤萝花。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麽梁宇式的表情。白玉好笑的把梁宇拉到一边,“这里是很浪漫,但我偏偏住在那不浪漫的一角。”
梁宇颇感伤心的看了白玉一眼,白玉苦笑,“这麽土豪的地方,我怎麽可能住得起?”
“你住学生公寓麽?”
“嗯。”白玉点了点头,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恋恋不舍的梁宇,向著山路的另一头继续行进。
这所大学对於梁宇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是一所坐落在山间的古老欧式学院,学风就像它这里的环境一样质朴。想当初白玉找到这里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劲儿,也奇怪了好一阵,梁宇是怎麽知道这麽个村野破地儿的?
梁宇微微笑了一路,到了公寓楼前的时候,却皱起了眉头,“这学校的学生公寓是出了名的破破烂烂,也没有几个学生愿意住这儿,据说还闹鬼!”
“鬼?”白玉好奇的转头看了梁宇一眼,梁宇坏坏的一笑,“对,一只小鬼,一只老鬼。”
白玉愣了一下,扔掉行李箱,抱著梁宇亲了一口。梁宇吧嗒吧嗒嘴巴,笑道,“梁家小鬼长大了,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老鬼!”
白玉撇嘴一笑,“我怎麽觉得我比你高呢?下次亲嘴巴你踮起脚尖来好麽?”
“你在上坡,你还好意思说?”
学生公寓是幽灵古堡似的老建筑,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