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都是酒楼里招的伙计,看来这谭洋在酒楼混得还算不错,至少这些人表面上的敬重不是装出来的。
“谭管事,你回来了,掌柜的正要找你呢。”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小跑到谭洋跟前,一边说话一边好奇地转着眼睛打量着白修年几人。
“好,你先忙吧,我这就去。”
跟着谭洋进入后院,牛车被落拉在一旁,听见动静的掌柜的从屋里出来,看见谭洋身后的阵势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站在人群之中的人。
“掌柜的,我有事想和你说。”谭洋迎上去,他也在这酒楼干了这么多年,真的是不希望目前在酒楼里的人因为生意原因而不得不离开这里,这些人不仅仅是共事的朋友,也是一起经历过患难的兄弟。
“那进来吧,我正好也有话想说。”掌柜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汉子,一头花白的头发都快要比上六十多的牛大爷了,看来开这个酒楼让他废了不少心思。
掌柜的脸色有些不好,他开酒楼有些年头了,从最开始了小茶馆走到现在,最艰难的时刻都走过来了,今日却不得不和自己的得力干将商量着关门的事情,这几日被这件事情忧思过度的脸上自然又难看了几分。
“掌柜的,咱么酒楼有救了!”谭洋一进门就扶着掌柜的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说起了菜谱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的人越听越精神,眼睛也越来越有神,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谭洋的脸,“是、是真的吗?”谭洋的话他是相信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提拔他成为酒楼里的管事,可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偏偏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是真的,我原先还不相信呢,可是昨天一吃这白哥儿做的菜,我是什么怀疑都没了,那菜啊,吃进嘴里都要把舌头给吞了,您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不够吃啊!”谭洋长了一嘴说话的本事,这话一出去谁还能不动心。
“真有那么好吃?那你快去把人叫进来。”这若是菜谱不行还能将人留下来做厨子,若是这人做出来的菜真的那么好吃,那酒楼也不用关门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谭洋大步跨出屋外,对着白修年两人招招手,示意让他们跟进来。
白修年看着脸色较之前好看许多的掌柜的,脸上的笑意未变,错开一步站在陈渡的身后,很好的扮演一个哥儿的形象。
“陈渡是吧,你也知道我们酒楼现在的情况,上门吃饭的也就那几个,菜钱加起来都不够一个伙计的工钱。如果你手上真的这么一份菜谱,能让我酒楼的生意重新红火起来,那我自然也是愿意花钱接下的。”掌柜的对着陈渡说了一通,只是没想到这一说完,那人就往旁边让了让,视线中就出现一个小哥儿模样的人。
这就是谭洋口中厨艺惊人的哥儿吧,这也不怪谭洋没有交代清楚,从一个家当家做住的自然就是汉子,所以见这汉子让开,一时间就看着眼前的人发起了愣。
“掌柜的,和你要谈生意的人是我。”
掌柜的下意识地去看白修年身边的陈渡,许久才重新把目光放在这个额间流云印十分醒目的小哥儿身上,这哥儿一看倒不是那么惊艳,倒是那鲜红的流云印让人止不住多看两眼,这如此醒目的流云印还真是少见。
想起谭洋话里的意思掌柜的才算明白,合着这有菜谱的人是这位哥儿,要谈生意的也是这位哥儿。他倒是下意识地认为是旁边的汉子了,他在外也闯荡的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主事的哥儿,所以也没有因为对面的人是一个哥儿而有所轻视。
“这位哥儿,我这老头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菜谱的好坏只凭着肉眼还真看不出来,所以如果方便的话……厨房就在对面。”一开始的喜悦还是被理智冲散了些,脸色也慢慢恢复如常。
白修年也不啰嗦,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对方很快领会,两人一起出了屋。
在牛车上拿了两个白胖的竹笋,白修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应该是那掌柜的私人厨房,打扫的很干净,也不大,刚好有一两个人运作地空间。
白须年熟练的把竹笋剥开皮,露出里头的肉,并去头去尾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把竹笋切成四等分,每一份都切成厚片,放在一旁待用。
陈渡生起火,现在两人之间的默契很足,几乎只需眼神传达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把油倒入锅中,并将切好的笋片放进去翻炒,这是白修年在这里第二次做熏笋,所以动作十分迅速,待捞起笋片的时候陈渡已经把一旁也生起了火,只需把笋片放在上面熏几分钟就成了。做好了之后的熏笋,味道很奇特,只要放入锅中加点辣椒翻炒就可以出锅了。
这样做出来的笋不仅闻起来味香,吃起来味也足。
把熏笋装盘的白修年端着菜除了厨房,这会儿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桌子,那阵势就好像白修年手里的不是一道菜,而是上百道菜。
老远就闻见一阵香味的掌柜的自然也就坐不住了,在屋子里挣扎了一番之后索性就出来了,让谭洋摆好了桌子,自己便早早地拿了双筷子握着,探出头往厨房里猛瞧。
在脖子都快要伸断了的时候,白修年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掌柜的视线紧紧地定在那人手上的盘子里。
他当这么多年的酒楼掌柜,也见过不少做菜做得好的厨子,但做出来的菜都不能和眼前的这道菜相比。被烟熏出来的笋有种独特的香味,这笋熏的时间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