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功、连得成对中华军的这些攻城路数所知都不多,就算听说过一点,也之言片语,因此根本就沒有防备。在城墙被中华军炸开之后,守军无不心慌,顿时军心大动,不少人站在缺口附近,都傻在那里。而在仓促之间,谁也没有想要要堵住缺口,结果中华军的突击队十分轻易的就通过了缺口,杀入邓州城內。
而随后第十师、十五师的大队人马也都跟着杀入,不一会儿,东、西两城就都宣告失守了。中华军也立刻向邓州城里扩张。
其实双方根本就沒有进行城墙的攻守做战,因此这时清军的兵力损失到并不大,在中华军杀进邓州之后,清军也确实进行了抵抗。
但清军的这种抵抗完全是在仓促之间进行的,只能看作是一种本能行为,既沒有在中华军攻入邓州之后,在城内继续和中华军作战的思想准备,也没有在城中建立阻击中华军的阵地和据点,而且清军的将领和士兵也缺乏打巷战的经验。也就是虽然城墙被打开了,但自己还有足够的兵力,那就打一下吧。
清军在这样的情况下应战,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在中华军有组织、有配合、有套路的巷战战术面前,清军的抵抗几乎产生不了任何的作用,无论是清军驻守在那一条街道,或者是向中华军发动进攻,都被首先遭到数轮火枪的打击,等冲近了一些之后,又会遭到手榴弹的一阵暴炸,结果冲在前面的被打得倒地亡,后面的立刻转头逃跑,就算有几个能够冲到中华军士兵们的近前,还有刺刀在等着他们,而且耿仲明部的清军,在清廷并不算是精锐部队,既使是进行白刃作战,中华军也不处于下风。
类似的战斗场景,在许多街道中,都会发生,结果清军防守守不住、进攻攻不下,只能逐步后退,让中华军向邓州城里延伸扩展。
邓州虽然是战略要地,但并不是什么大城,城里并没有多少区域,因此在城中的战斗并沒有进行太长的时间,中华军就逐渐控制城里的大部份地区,剩余的清军也都从北门逃出邓州城。
而驻守邓州的两员主将徐得功、连得成在中华军攻入邓州城时,就己被中华军杀散,只能在城里各自为战,不过连得城比较机灵,一见形势不妙,也知道邓州难保了,因此并沒有和中华军久战,而是带领着一部份人马,从北城逃出。而徐得功就没有那么走运了,稍微迟缓了一步,结果被中华军己经抢先一步,占领了北城的城门,被困在邓州城里。
这时在邓州城里,还有数千清兵,基本都在徐得功的指挥下,守着几条街道,免强和中华军对持。
徐得功当然知道,现在邓州城是大势己去,自己的抵抗根本坚持不了多少时间,还是尽早投降才是正确的选择,因此徐得功招集了几名中级将领,简单的商议了一下,其他几人也都赞同投降,毕竟谁都不想死,不过徐得功显然不仅仅只想保命,他派人去和付责进攻城內清军的第十师师长丁其兵交涉,要求自己这算是火线起义,而不是火线投降。
原来南京政府发表的宣战诏书,由其是后面关于反正、起义、投降等概念和处理方式的內容,在清廷,由其是在军方,确实引起了极大的反应,尽管清廷严令,不得散布南京政府宣战诏书的內容,但清廷对军队控制力度毕竟有限,而且在耿仲明部的清军,也根本没把清廷的命令当一回事,许多将领都把这些內容作了比较仔细的研究,在私下里,有时还开始笑,说在战场上真的不行了,就赶紧投降,致少还能保一条命,而且早一点还能算起义。
徐得功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说对反正、起义、投降等概念和处理方式的內容都已经烂熟于心了,既然是准备投降,当然希望为自己争取到一些更好条件,现在战斗己经打起来,战前起义肯定是不能算了,因此徐得功想按火线起义来算。
而且徐得功也提出了自己的理由,现在自已手下还有七八千人马,并沒有被中华军打散,还保持着抵抗力,不能算是胜负己分,完全够得上按火线起义的标准。其他诸将也都认为,能算火线起义当然是好了,因为如果是火线起义,则还算有立功表现,可以在中华军里面任职。
听完徐得功派来的代表讲说的要求之后,丁其兵立刻就火了。商毅制定的这些标准,中华军的官兵们当然都清楚,其中最难介定的,就是火线起义和火线投降,毕竟两者都是在战斗进行的过程中发生,但“尚未明显分出胜负”,“己经明显分出胜负”这两个概念,只能由一线的指挥官自己来判断了。
但在这一战都打到这个份上,居然还想算火线起义,那有这种道理,因此丁其兵气呼呼的对代表道:“回去告诉徐得功,你们只能算火线投降,不能算火线起义,接受的话,就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不接受那就接着再打,信不信,只要开打了,最多十分钟,我就可以把你们全灭了。”
代表回去将丁其兵的回复告诉徐得功等人,徐得功又和诸将商议,最后决定,投降就投降吧,至少能够保住性命,再打下去,肯定是没命了。于是徐得功再次派出代表,来见丁其兵,表示愿意向中华军投降。
就这样清军放弃抵抗,全部投降,也标志着邓州战役全部结束,在进攻邓州的战斗中,中华军一共歼灭清军四千一百二十七人,投降八千三百二十六人,逃回南阳的清军不足三千,而中华军自身的伤亡,只有四百三十三人,另有三百七十五人受伤。
另外邓州也是淸军驻守南阳的一个重要地点,因此城里的各种军用物资也比较丰富,虽然由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