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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与拓跋亘定下一月之期后,拓拔亘等人便再没出现过。
转眼过了十日,住的这个小院,除了小路子,还当真未曾见过外人。
安景翌原先担忧拓跋擎的情况,未免他加重,本想再去看一下,能否有法子拖到赤霄回来。
可是他们除却小路子 ,也见不到武夷山的其他人。让小路子带话给卢信义,也没见卢信义过来。
安景翌站在屋子里,不安的来回踱步,还是忍不住站定,看向坐在桌旁的萧淮宁,“与拓跋大哥有关,照理说卢大哥不会置之不理才对,莫非小路子没把话带给卢大哥?”
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根据。自那日之后,小路子对他们便一直冷着脸。并不是以前与三心闹着玩似的打闹,而是真的带着敌意。由此可见,小路子对他们成见很深。
萧淮宁喝口茶,“那日之后,他们已不再信你,在解药拿到之前,不再让你接近昏迷的拓跋擎,也在情理之中。”
安景翌一怔,喃道,“若解药送到之前,拓跋大哥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萧淮宁见他难受,拉过他坐到旁边,“你也不要想太多,既然应下了一月的期限,那便代表他们有把握在这一个月里保得拓跋擎周全,这山上大夫有的是,并不差你一个。”
听他这么一说,安景翌心里倒是好受许多。虽说他是情非得已,可若拓跋擎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的。
安景翌瞥眼萧淮宁,叹气道,“现在看来,只怕那事难成。”
萧淮宁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何事,“那也无妨,我们只当是出来游玩了一圈,这事成与不成,都无多大影响。”
这十日在这小院之中,他们当真过得悠闲。
虽然有小路子守着,不能出这院里去,算是被变相软禁在了这里。可是平日里吃喝却也没缺他们,虽比不上王府精细,在这非常时刻,也算是极好的了。
自打二人成亲之后,在盛京王府时萧淮宁要上朝,要与各府王公大臣结交。后来又出了阳平山的事,便一直忙乱到了南陲。
这么算起来,在这里的十日,二人倒是难得过了几天朝夕相处的平静日子。
不知安景翌怎么想的,萧淮宁是极为满意的。若他家王妃不要忧思太多,能放宽心的与他悠闲度日,那他便更满意了。
无奈安景翌似乎天生便不是个容易宽心的人,他蹙眉看着萧淮宁,“若这事成不了,南陲的匪乱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到时今上怪罪起来,那可怎么办?”
姑且不论安景翌自个儿和拓跋擎相交一场,打心底不想到时真的与武夷山兵戎想见。若真的打起来,明显武夷山更占天时地利人和,而他们自个儿的军营里,或许还藏着永昌帝派来趁机作乱的细作。
即使他们万幸,能够险胜,那也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了。
现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着抓住萧淮宁兄弟二人的把柄,好在永昌帝面前参奏萧淮宁一本,也好以此博得点圣心。
如今驲国朝中,明眼人都看得出,宁王与寿王两兄弟是永昌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这两人一再掩藏自身光华,可是他们的存在,便是一直提醒永昌帝,他自个儿并不是正统。
可是除却几个垂垂老矣的前朝旧臣,虽又还记得这两个前太子的遗孤。现在当权的是永昌帝,天下在他手里,他们要讨好的自当是永昌帝。
没想到萧淮宁却笑了下,颇有深意的看着安景翌,“要的便是这样,南陲匪乱闹得越久,于我们来说,那便越有利。”他捏一下握在手中的安景翌的手,“我们上次发现那个练兵场,也该用上了。”
安景翌愣了下神,便想明白过来,呆呆看着萧淮宁。
看他这个样子,萧淮宁心里倒是难得不安起来,攥紧了安景翌的手,“你莫要胡思乱想,这事是一早便筹谋着的,那时我们都还未成亲。”
安景翌摇头,方才是太过诧异,所以才会走神。萧淮宁对他的好,他自己便能感觉到,又怎么会怀疑他存心隐瞒。感觉到萧淮宁握着自己的手心都出了层汗,不禁心里一暖,“我并没有乱想。”
萧淮宁仔细看着他的脸,见他面色平和,并无异色,方才放下了心,继续解释道,“那事本就不易,直到我们发现阳平山的练兵场,那倒是个绝佳的地方,来南陲之前,我与淮佑才定了下来。”
他捏着萧淮宁的手,“可那时一切都还未定,端看淮佑与严光禄顺利与否,我也是昨儿个收到淮佑传书,才确定了下来。”
安景翌问道,“你让严总管混在盛京城外的灾民中一同去武宁山修建避暑行宫,是否也是另有安排?”
萧淮宁心里一紧,但是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安景翌蹙眉道,“据说四方图对驲国所有山河脉络描绘甚祥,早年便有武夷山有铁矿的传言,四方图现今可在严总管手里?”
萧淮宁点头,他的王妃一直都聪明,以前只不过深陷牢笼,才会明珠蒙尘。这会儿即使他再有心隐瞒,那也瞒不住了。
早先来武夷山寻路时,安景翌便一直疑惑,萧淮宁为何不把四方图拿出来。四方图定会有南陲脉络图,对寻路肯定极有帮助。这会儿得知四方图在严光禄手里,倒是解了他心头的疑惑。
萧淮宁苦笑一下,回道,“我就知道只要告诉你一点,你便能立马推测出所有事来。”
前面说那么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