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吴痕无比愧疚的望向当年的事发之处。
天下看了眼吴痕,想起自己曾受人恩,顿生感慨:“这碗面的钱,已经有人付过了,吃吧。”说罢,摸了摸小孩的头,四人将身上的钱财尽数给了他。
与此同时,妙言带着萧俊回向自己府前。还未走到,已见街上饥民挤挤嚷嚷,不少人正探头前望。妙言顺着看去,人群尽头处竟是自己家门,疑惑道:“怎么回事?”垫脚见散粮的是自府管家,妙言记挂双亲,可这里人数众多,一时挤不进去,只好远远喊道:“忠叔叔,忠叔叔!”
妙府管家听到人喊,忙循声望去,等看到是妙言回来,顾不得再发济粮,站上桌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爹娘呢?”
“老爷夫人又去庙里了,你快去那里找吧。”
妙言更感疑惑:“他们何时相信这个了?”想罢,顾不了那么多,带着萧俊赶去庙宇。
来到庙外,萧俊问:“我也进去吗?”
妙言道:“当然。”说着,拉着萧俊走了进去。
庙中正跪着一对五十左近的夫妇,妙言悄声道:“这就是我爹娘,他们没事太好了。”
这时,妙言的娘亲向神像开口道:“您一定要保佑小言平安,老身在这里扣头了。”神情颇为专注,不然也不会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等扣头完,二老想要站起,可跪的久了,腿脚难免不适。
妙言急忙上前搀扶,二老看也没看,就道:“谢谢你,谢谢你。”
妙言笑着回道:“不用谢。”
母亲听到声音,这才转过头来。
“爹,娘。”妙言率先喊了一声。
“小言,是你,你……”母亲一下子激动地不知如何言语。
“我回来看你们了。”妙言道。
“一年多,你一点音讯都没有,你知道娘多担心吗?”母亲总是遮不住关怀之情。
“你这个不孝女,父母在,不远游,你书读到哪里去了!”父亲一向是严厉的那个。
“你们不听女儿的劝,留着只会让你们生气,还不是一样不孝。”妙言也有伤感。
“回来也好,走回家,得赶紧告诉管家,明天起不用散粮了。”父亲还是那样的一毛不拔,见女儿回来,立刻要取消善举。
妙言立即不愿意了:“刚才看到那一幕,你知道女儿有多感动吗?您要是不做下去,女儿宁愿继续不孝!”
听了,父亲立刻就要骂妙言,可这才注意到眼前还有一人,便改口问:“小言,这是谁?”
“这是女儿看中的夫婿。”妙言不无自豪道。
二老听了,窃窃私语起来:“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家世如何?”妙言的爹毕竟是做生意的,他却没有直接问,反而是问:“年轻人,喜欢小言什么呢?”
萧俊想了想,回道:“喜欢她的全部。”
“全部?还真会说话,这个全部包括小言的相貌吗?”
“令嫒的相貌百里挑一,的确令在下倾倒。”
“那包括小言的家世地位吗?”
萧俊稍感不解,可仍然回道:“有关府上的事,在下我从来问过,自然也不了解。”
“恐怕你也并不在乎吧?你也算得上一表人才,所以对小言的相貌有所要求,可对自己没有的却不闻不问,这也在老夫的意料之中。”父亲的眼神犹如洞穿一切。
妙言常听到爹的这番言论,此早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忙替萧俊鸣不平:“爹,你又要说你门当户对的那一套了。”
父亲轻哼一声:“你听着就行。”接着再对萧俊道:“当你身份卑微时,你便会对意中人说,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地位,当你没有钱财时,你便会对她说,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财,自己都没有,又怎么会要求别人有呢?所以老夫不须问,就知道你椿萱非并茂,名利一无就。”
萧俊听了,一时也难反驳。妙言忙替他道:“女儿知道他现在一无所有,可萧大哥心存大善,不同流俗,相信有朝一日,定会鹤飞冲天。”
“善良有什么用呢,吴府一家善良,又落得什么下场?不同流俗有什么用?这个世道同流合污才能更好保全自己?爹又何曾想干预你的选择,可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人心的可怕,有朝一日,他鹤飞冲天,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另寻新欢?听爹的话,爹是你为你好。”
妙言道:“既然善良没有用,你为什么给灾民分发粮食?”
“还不是因为你?你还有脸问!看着自己的辛苦便宜他人,这样的心痛你可明白?”
妙言的语气渐不平和:“既然心痛,您何必为了我破费。女儿也说实话,从我懂事起,我就决定,您的万贯家财,我不会动用一分一毫。”
听了这话,父亲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向女儿:“不孝的奴才,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妙言见父亲就要打自己,委屈之下,更感难过:“若是只追求门当户对,您怎么分辨,给女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