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何况这些日子以来,闰罡可没少惹事,搞得军营上下怨声载道的。”沈昱之神情愉悦地幸灾乐祸。
“哦?他都干了什么蠢事了?”寻隐八卦之心一起,拉着沈昱之问道。
千代流殇揽着寻隐的腰将人拖到自已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无奈地说:“隐,你不饿么?忙了这么久,不如吃完饭再佯细听?”
寻隐考虑到千代流殇的身子还未复原,有些心虚的点头,观察着千代流殇白皙细嫩的脸烦,还好,有点血色。
他还记得这人刚从冰洞里“爬”出来的时侯,脸白的跟鬼似的,这阵子又冒着风雪赶路,他还真的有些担心千代流殇的身体。
“好好,快走,不说我还真忘了要吃饭这回事!”寻隐拉下千代流殇放在他腰上的手,推开闰旭的房门,冲里面的西门晔说:“小晔,我们先去吃饭,你喂饱了再过来吧,哈哈……”
西门晔被寻隐这一声吓得一口药呛在喉咙里,死命的咳嗽,小脸通红通红的。
“呃……对不起啊,没看到你们正喂着呢。”寻隐毫无诚意地道着歉,这句话也成功让西门晔的脸又红透了半边天。
西门晔把脸转向里侧,不去看寻隐调笑的眼神,按理,他和闰旭早在一年前就已确定了关系,也算是老夫夫了,可是依旧无法在外人面前亲密。
当年西门晔参加冬试,虽未能夺魁却也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闰旭假公济私,以兵部需要文职人员为由将人调入了军需部,西门晔早在闰旭抵达函京城当夜就成就了好事,两人过了甜蜜的一年。
西门晔是在得到闰旭受伤病危才跟着援军赶来的。当日闰旭带兵出征时,将西门晔留在了函京城,北枭天气恶劣,又逢战事,他担心自已无法照顾到西门晔,因此死活不同意西门晔随军出征。
西门晔听着耳边被重新关上的门,将视线移到闰旭脸上,这个男人并不如何英俊,却高大挺拔,犹如一棵坚韧的青松,他霸道直率,脾气又臭又硬,自已在他面前弱小的如同一只蚂蚁。
起初在一起时,只是因为那个坚实的胸膛能给予自已依靠,久而久之,体会着他对自已深深的爱意以及一层不变的照顾,他的心才一点点融化,由内真心地接受他。
当听到他身受重伤的消息时,他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年寻隐在守望千代流殇时那种煎熬的心情。
他第一次走进了闰府,第一次跪在闰家的长辈面前,要求随军出行,那些鄙视不屑的眼神已经无法波动他的心,那一刻,他才真正将自已与闰旭当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世人不认同又如何,闰家人反对又如何,只要闰旭一日真心对他,他就继续做一日的“闰夫人”。
寻隐与千代流殇住进了将军府主院,这里曾是千代流殇的住处,战事结束后一直空着,有专门的下人打理,因此还很干净整洁。
屋子里刚被端来了几盆炭火,长时间没有住人的屋子还有些阴寒,没有高床软枕,床辅是一张硬板床,铺着厚实的被子,寻隐毫不介意地仰躺在厚厚的被褥上,闻着上面阳光的味道,很满足。
“主子,您的饭菜是在这用还是去饭堂?”将军府的饭堂是所有七品军衔以上的将士用餐的地方,以往千代流殇那冷冷的性格,只要往饭堂一坐,大部分人都会食不下咽,几次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那了。
千代流殇转身问寻隐,他自然希望与寻隐单独用餐,以他如今这副样子走到哪都是个麻烦。
“我看那就去饭堂吧,我们刚来,还是不要搞特殊化好。”寻隐也想趁这个机会认认人。
“今天来的匆忙,明日开始还是由我准备师弟和千代将军的饭菜吧?”静司自小就照顾着寻隐,即使来到边疆也不例外。
寻隐想到千代流殇正是补身体的时侯,也没拒绝而是朝静司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
此时正值饭点,十几万的军队中,七品军衔以上的将士并不少,偌大的饭堂中紧密排列了十几张大桌子此刻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只余下最里面的一张空桌子。
见到走进门的寻隐和千代流殇,前一刻还吵吵闹闹的饭堂突然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汇聚在两人身上,比探照灯还亮。
那是一种饿久的狼群见到美食的目光,寻隐觉得自已仿佛变成了一块等待分割的肉,正被一群饿狼意淫着。
不过他发现,绝大部人都用露骨的目光盯着千代流殇,有几个还夸张的流下了口水,还有饭粒从嘴巴里往下掉却毫无知觉的,草!果真是一群色胚、兵痞子!
“收起你们那此恶心的目光,还要不要吃饭了?”沈昱之大吼一声,震醒了大家的神智,却没能阻止他们充满色欲的眼神。
沈昱之扶额,这群混蛋,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虽然知道寻隐就是新上任的顶头上司,可是寻隐那样子实在太缺乏威慑力了,而千代流殇那样子太过炫目,足以燃烧着一群憋太久的男人的理智。
寻隐一步一步地朝里走,桌与桌之间的空隙很小,时不时要与人身体碰触,偶尔有人故作不小、心地伸出脚,寻隐会毫不客气地故作没看到踩上去,然后如愿以偿地听到猪叫声。
当第一个人将魔爪伸向他时,寻隐毫不客气地抓着那只手,将人提起来,反手一转,立即听到骨折的声音。
“啊……”有人惊呼出声,寻隐环顾一圈,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