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承嗣耳根微微发红,单手翻书,另只手探了下去。
又翻一页。他的手指在自己阳物上轻轻抚弄,摩搓,却避开了顶端最敏感之处:他还想多看一会儿。
再翻一页。
小皇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喷出的气息开始变得火烫,双颊渐渐泛出潮红,沉浸在快感中不可自拔。
他的衣衫已散了大半,少年健康诱人的肌肤在凌乱的睡袍与薄被间若隐若现,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孙叔……”
他下意识地唤了这两个字,又被自己的声音惊到。
书中的文字与图片已经变成了单纯的符号,他甚至说不清自己究竟在看什么,只觉得浑身发烫,口唇发干。
——不够,还不够……
他手上的力道变得粗鲁,毫不留情,像是刻意要折磨那个可怜的器官一样。
甚至无意识地用指甲用力划过柱身,尖锐的疼痛令他微微蜷缩起身子,却又觉得痛快。
连因为敏感过头而总是避开的顶端也被蹂躏,捏弄,渗出清亮的液体。
但是这都不够。
承嗣微微张开唇,表情茫然而诱人。
他本能地想要含点什么,最好是温暖的,足够粗的,再长都没关系……他吞得下……
他空虚地舔了舔唇。
很渴。无法用茶来缓解的渴。
需要有人按住他,需要强有力的胸膛紧紧贴上来,需要被强势地压制着,毫无反抗之力地承受对方的凌虐,听从对方的命令,不需要自己做决定,不用去思考,不必想什么家国天下,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含着他要的东西……
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孙悦……
承嗣踢开薄被,肆意地分开双腿。
龙根笔挺,修长,水润,泛着漂亮的红色。
他难以克制地抚慰着自己,幻想着那个人以凶器将自己贯穿,并从口中捅出……
被制作成中空的玩具,永远也无法长合。
手上毫无分寸地用力,粗鲁地碾着最敏感的地方,狠狠一掐。
他全身的肌肉突然绷紧,接着泄出一声绵软、浸透了yù_wàng的呻吟,这声音像是从身体内部挤出来的,又甜又酥,足以令听者面红耳赤。
承嗣射了。
他无力地躺了片刻,等着高潮的余韵过去,心里又觉得空荡荡的,有些不足。
龙根渐渐变得半软,他又拨弄了两下,觉得无甚趣味。
不但无趣,甚至还有些厌烦——连同方才所享受的乐趣,回想起来也令人厌烦。
然而心底的某些渴求还未被填满,某些让人愉悦和真正满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茫然地躺着,回想着方才的情景,试图捕捉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东西。
他本能地知道那无比美好,足以让他舒服得上瘾……
手里的书渐渐滑下,扣在脸上。
他睡着了。
*
庆王再次上门时天已擦黑,他有些犹豫,向门口的侍卫打听皇帝是否已睡下。
“陛下吩咐过,这两日军政要事耽搁不得,叮嘱大家有事及时唤他,不必顾忌。殿下您无须通传,请便。”
庆王手捧锦盒,有些尴尬,只是此时也无法辩解说自己并无要事,不过来送点小东西,当即打定主意,若那对兄弟已经睡下,放下便走就是。
然而第一眼看到那个人,他便后悔了。
承志不在,只有大衍天子一人躺在床上。
室内并未掌灯,日头已落,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唯有那具躯体恣意地伸展着,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半裸的、柔软的躯体,已被踢到床下的薄被,凌乱的睡袍,餍足的姿势,引人遐思的、腿间的污迹……
少年脸上斜斜盖了卷书,看不清表情。
庆王呼吸一窒,脚步骤然放轻。
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床上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他听到那人口中含混不清地唤道:“四叔……”
*
李承嗣做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梦。
他梦到一个看起来无比熟悉的青年武将跪在他眼前,笑容温和,柔声道:“承嗣,我要走了。”
天子浑浑噩噩,却知道这人决不能放走,扯住他道:“不,我不允许……你要一直……”
那武将宠溺地看着他,道:“你有方五儿,有袁希,有张君瑶,有庆王,有承志,他们足够辅佐你成为一代明君……放过我吧。”
李承嗣只知道抓着对方衣袖,不断的重复:“你不能走,我们约好的,你是我的。”
那武将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再次念出那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得高大,阴沉,身后雪白的满堂春骤然被狂风卷走,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那声音低沉,可怖,略有些沙哑,摄人心魄:“……承嗣,是你不要我。”
李承嗣急促地喘息着,喊道:“孙叔!”
他伸手去抓,面前的幻象如水面的倒影般一阵扭曲,彻底消失。
“这是梦,”他喃喃道:“都是梦……回来!”
整个空间只剩下看不透的黑暗,声音似乎都难以穿破。
无数个人影疾速从身边掠过,恍惚中,有人自背后抱住了他。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被抱住的那一刹那,他如释重负,靠进对方怀里。
与预想中的温暖可靠不同,这人浑身冰冷而坚硬,不似人体,倒像是木石一类。
承嗣却似乎并未发现这诡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