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还会骂点儿别的不?!
杂碎!
木溪
李思达心底的哀伤缓缓流淌:
你别这么玩儿好不好!飞虎不像你,他一根筋、丝毫不会耍心机!你和那个安昤暄的事传沸沸扬扬的,他已经自暴自弃,昨天和追打我们的那群小混混干了一架,自己在胳膊上捅了一刀,把那群混混振老实了,成了他们的混混头!
胖达,其实
别跟我找借口!你他妈不是不知道飞虎他爸是混黑道的,他外婆拼了命才把飞虎抢到身边!她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让飞虎过正常人的生活吗?!你却把他逼回混混的路上
逼回?!花木溪烦闷地重复了这两个字,陷入无语的沉默。
木溪,把飞虎劝回来吧!不然,会伤心很多人!
胖达我要转学了
花木溪冷不丁儿的一句话,把李思达的脑袋震短路了!
转、转学?至于吗?!!好、好容易才拼上【一中】!就算你想躲,你妈也绝对不会让你放弃【成南一中】!!
李思达难以置信。
转学是我妈的决定花木溪狠狠地吹了口胸膛里的闷气。
要、要转到哪里
很远,【埠安市】
那、那么远的地方?!怎、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两个从幼稚园就一直一直一起突然转学?!!
胖达别告诉飞虎
李思达的喉咙哽塞到堵!
替我跟飞虎说:全国高中棒球联赛总决赛上见!
李思达眼睛和鼻子都酸出了水!
******
李思达躺在黑暗笼罩的**上,泪汪汪地盯着天花板,拨出孙正皓的手机号码。
困,有话快说孙正皓的声音从来没这样低沉过。
狗屁困,你在边抽烟、边喝酒吧!你他妈让我知道你身边还睡着女人,咱们哥们儿就彻底完了!
李思达抑火中烧,酸酸的悲伤和烦躁的怒火交织迸发。
吠什么吠,我一个人躺在家里**上孙正皓很受不了地轻轻哼笑。
飞虎,做个正常高中生吧
还没婆妈够么?
木溪转学走了
死寂刹那笼罩了孙正皓!
似乎过了许久,李思达对着听筒里缓慢而隐忍的呼吸,试探性地说:
他说如果你想要他,就在全国高中棒球联赛打败他!
孙正皓的呼吸刹那消失,又渐渐恢复正常!他又丢来一个很受不了地轻轻哼笑:
你说的吧
李思达吸了吸鼻子,酸溜溜地哼:
他说:想见,全国高中棒球联赛总决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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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木溪一家正式从【成南市】消失了!
丢下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成了回忆
花木溪追安昤暄追到餐厅的饭桌上,各种目光将焦点定在这对一年级吊车尾和二年级超一流优等生身上!
此二人用两种极端的光芒普照着餐厅!
前辈真的是存心的的吧!
花木溪的目光寒冷中带着狠戾这种申请预示着干架前的暴风骤雨。
安昤暄用不甩人的态度享受夜宵,不紧不慢、毫无负罪感。
安前辈,沉默代表承认选个时间和地点吧!我花木溪最不爽这种女人样的耍手段阴人!光明正大地直面交锋,才是男人该做的!
花木溪将缠着米线的小钢叉狠狠地、缓缓地戳进安昤暄餐盘的鱼排里:
我清楚前辈打架的实力,所以有被打进医院的觉悟!但是,前辈不清楚我的打架实力,所以最好也要有被打进医院的觉悟
第二次紧张到手软
安昤暄平淡的声音,凉凉的、也暖暖的,仿佛带着遥远的回忆。
第一次是初中联赛,我三振你的时候?
花木溪用小钢叉缓缓地玩弄着安昤暄餐盘里的鱼排,斜着目光由下向上、审视那副经典的贵公子脸。
第一次是小学三年级国际音乐之星亚洲赛区少年组,声乐冠军和器乐冠军表演安可的时候,我拉小提琴给你伴奏
安昤暄凉凉的声音,像是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只是偶尔的停顿,流露出一丝丝烦躁和不甘: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可以完美到无法超越、甚至无法接近给你的声音伴奏,压力太大手指软到五次拉破了滑音
小、小三?十岁以下的事情谁还记得!花木溪愕然。
总决赛,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等我再次发现你你已经在棒球场上背着当家投手的号码,拿到全国小学棒球联赛冠军队的奖杯
安昤暄的目光定位在属于自己的、却被人家虐的那块儿的鱼排上,声调没起没伏,内容却怎么听、怎么纠结。
花木溪手里头的小钢叉也玩儿不下去了,嘴巴一歪一歪抽笑,努力缓解挺尴尬、挺严肃的气氛:
敢情儿我们的过节是从娃娃时代就开始的,哈、哈哈前辈用如此强烈的情感关注着本人的成长,我说你暗恋我吧,你还不承认!哈、哈哈哈
我似乎没否认过?安昤暄突然超级干脆地来了这么一句。
花木溪僵硬了,皮肤从头皮开始烧红,滚烫一直延续到手指脚心。
少卿,他机械地做出心理学上的退避行为:用小钢叉插起虐烂了的鱼排,闷声闷气地往嘴巴里塞。
安大仙儿却做了一个将他花木溪彻底推上风口浪尖的举动:上身前倾,面孔靠近,嘴巴紧贴,牙齿咬啊
最终结果,安昤暄吃掉了露在花木溪嘴唇外面的半截儿鱼排!!
我说过有请你吃鱼排了么?这是安上帝临走前,留给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