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忽明忽暗的昏黄烛火照在本王肃穆的脸上,徐侧妃不知怎的心理忽然咯噔一下。
本王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很有几分威慑的。
徐侧妃放柔了声音,其实她感到了恐惧,“也是,毕竟没有个有分量的岳家支撑着,你以后的路也不好走。”她叹了口气,语气诡异了几分,“你该不是喜欢男人吧?那个龙阳?”
本王正色道:“怎么会呢,母亲想多了。”
本王不知道徐侧妃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本王决定小心谨慎。
当夜本王叫来了通房大丫鬟玉树,玉树二十岁,长得很有女王范,不受本朝流行审美的喜欢。
“你会不会叫?”
玉树傻了眼,“叫、叫什么?”
“就叫你和王五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玉树和马房的王五早有私情,本王没把她发卖出去就等着这一遭。
玉树扑通一下跪在本王面前:“世子爷饶命!”
本王赏了玉树一百两银子,她在王府十年也挣不来的钱,本王吩咐她,好好叫着。
玉树抱着银子应下了,本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有这等好事。
本王满意地从窗户跳出去到书房睡了,不过临走前玉树同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王府上下看本王的眼神都有点怪,不少俊俏的一等二等丫鬟看着本王脸颊都悄悄飞起两朵红云。
本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院子里一问,另一个丫鬟呿了本王一口,说:“世子爷真坏,玉树姐姐今早上嗓子都哑了,现在都说不出来话呢。”
本王恍然大悟,脸色复杂地去探望了玉树。
“世子,奴婢表现的还好吧?现在全府都知道您雄风正劲。”玉树得意地邀功。
“以后叫两三个时辰就行了。”本王复杂地说。
好言安慰了她几句,女人巴着不喜欢的男人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本王满足了她的愿望,还不用她张开腿,这么一想,本王果真是个贤王。
徐侧妃也赐了很多东西下来,吩咐厨房炖了金丝雪雁给玉树补补。
估计是补过火了,玉树一连叫了三天。
叫的徐侧妃都不忍心了,拨了另外两个貌美的大丫鬟过来伺候。
本王发挥了影帝级演技,椒房独宠玉树,没过几个月我那个身段窈窕眼若桃花的通房大丫鬟就富态起来了,走路都横着走,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忌惮她。
本王看着都觉得开心。
本王不能参加春闱了,毕竟都是王公贵族了,犯不着和一帮庶民争夺皇帝的宠爱。琢磨着是子承父业当个昏庸王爷夜宿花柳呢,还是……没有还是了。
王爷爹死了。
王爷爹死的时候本王正在得意楼和一干fēng_liú才子吟诗作对,不过通常这种场合本王一在场就没人敢放肆,就连最喜欢招小倌陪酒的佞臣唐尚书的小公子都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本王真的不在意啊,来个人跟本王分享一下资源吧。
可惜没有一个人听到本王的心声。
本王依旧被纨绔子弟排斥着。
本王真的很想堕落啊,当王爷除了造反外没有追求了,你们这是逼本王造反!如果本王以后造反了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
禁卫军踹开了得意楼的大门,“肃王世子!你涉嫌谋害肃王爷!请跟卑职去大理寺走一趟!”
本王再次光临了大理寺。
这次绝对有人要对付本王,大理寺卿罗列了本王的十一条罪状,诸如强占田地,强抢民女,纵容家奴行凶等。
“胡大人,等一等。”
“世子有什么辩解的吗?”
“自然。”本王说:“那些事,本世子没有一件做过。”
大理寺卿看着本王冷笑,“世子想负隅顽抗到底了?把罪名呈上来……”
他等了许久,一开始言之凿凿变成了满头虚汗,水至清则无鱼,京城王公子弟哪有一个干净的。
可本王就是。
本王当了十五年十八线庶子,根本没有混入纨绔子弟团体为非作歹的机会,后来当了世子也是两袖清风。
皇帝再次派了内卫来调查本王,内卫回复的结论是:肃王世子无欲无求,图谋甚大。
等等,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图谋甚大的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你们内卫平日里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
经过了这次危机,本王的忧患意识终于上线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一招落差,满盘皆输;功高盖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等等名言警句。
本王必须要崛起了。
与其被废三藩,不如……
本王只是想想。
本王还没那个胆子。
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他们一致认为王爷爹是本王害死的。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六月飞雪。
上天都为本王喊冤。
可惜,本王的泪只有本王看的见。
太宰仔说得对:
----我假装说谎,大家就说我说谎。
----我显出一副有钱人的样子,大家就说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