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透了。
“坐吧,”一曲终了让我过来,一边揽住我,“别怕,都是我相熟的人,不必拘束。”
确实如此。要是忽略其中图谋不轨的男男女女就更好了。
我瞪了一眼在秦淮身边妄图献殷勤的男孩,他登时弹跳起来,砰的一声带起了香槟托盘,酒水溅了满地。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阿临,别这么凶。”秦淮挥挥手示意他找人清理,转而将我拽到怀里。见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动,索性主动介绍到,“这是江临,你们应该都认识。”
“哦~”他们了然道。
任瑜之拍了葛书一掌,邪笑:“你赢了,秦淮真的是魅力无穷,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葛书不理他,反而对我打招呼:“再次见面,江临,你好啊。”
他们都看着我,目光让我无所遁形,我本应笑着应对,却因太久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人而感到害怕起来。
我缩到秦淮的怀里,闻着他身上讨厌的烟草味和酒气,感受到他的胸膛在震动,并发出磁性的声音,。
“行了,他都来了,你们就别吓他了,此事保密,”秦淮说,“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老规矩。”葛书扔了个葡萄到嘴里,显出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
秦淮轻轻调整位置,迫使我睁开眼睛:“葛书和任瑜之你应该都认识了,黄衣服的那个是程辛”他指着一个身着棕色皮夹,头发蓬乱,黑眼圈浓重的人说。
那人听了,嘲笑了一声:“这是正宗的棕色,别乱说话,秦大寿星。”
秦淮不理他,“这个是沈世齐,他对着一个凑过来的黑发俊朗帅哥说,”我们中最小的那个。”
“百闻不如一见,”沈世齐说,“大名鼎鼎的江临。”
秦淮大概瞪了他一眼,使他成功噤声。
“头发少的那个是贺州,你见过,以后叫他喝粥就好。”
贺医生闻言生气的摸了摸自己只有一半的头发,“闭嘴,秦淮!那是新发型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放弃加班来陪你,你竟然说出话。”
“老贺,我就说,你这个样子肯定可怕,吓走了不少患者吧。”葛书闻言道。
“当然没有。” 贺州嫌弃的白了一眼葛书“哪里都有你。”他又转向秦淮,语重心长地说:“我可算是明白你家江临为什么走了,你三番五次的折腾他,注意节制啊,还有你也是。”
他们开始哄笑,我涨红了脸,医者仁心,我再一次看见他顿时心生好感,也不好反驳他,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缩进秦淮的怀里,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别乱说,你吓到他了。”秦淮不满道,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呦~脸都红了,好可爱。”贺州说。
我对他那点好感消失的无影无踪,秦淮的狐朋狗友肯定与他沆瀣一气。
“行了行了,别围着他了。”秦淮发话,再次将我捞回怀里,“人都叫过来了,该放过我了吧,”他转了个身,隔绝其他人的目光,向我,“吃晚饭了吗?”
我摇摇头。
秦淮翻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八点整,竟然没吃晚饭,阴奉阳违。”
我看着他,目光带着谴责,这还不是你叫我出来的。
秦淮大概是被我注视的有些不自在,他不再就此事纠缠“行吧,我带你出去吃,想些吃什么?”
我伸长脖子越过秦淮,直奔房间中央还有一半的蛋糕,巧克力蓝莓,香甜的气息几乎隔着遥远的距离钻入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