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尤躲闪着目光,没想到一介书生沉下脸来还有些阂人,他解释:“不是,不关家里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意,何绣确实过分了,你就收下吧。”
张其却并不想接受他所谓的好意,挥手打掉了钱袋,目光阴沉:“我们张家和何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也不用装什么好心,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
何尤揉了揉自己被打到的手,说心里不委屈是假的,连带着家里受的委屈也跟着来了,他难受的蹲下身去捡起钱袋。
张其不耐的转身想赶紧走,当初要是晓得他是何家的人,就不会帮忙推牛车了,方才走了两步却瞧见前头不远处的李子树下站着个妇人,还是前几天来家里要猪内脏被打发走的林婶子。
“哎呀,不好意思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就是从这里路过。”林婶子见被发现,撇了他和何尤一眼,捂着嘴匆匆从林子里钻了过去。
张其不由得觉得头皮发麻,他恼慌慌的回头看了何尤一眼,头发凌散在风中,眼睛还有些发红,就林婶子那张碎嘴指不成会把事情瞎几把乱传成什么样:“林婶子,你等等!”
他追过去,不料人非但没停下,倒是跑得更快了,他泄气的停下来,转过身何尤也捡了东西回去了,他瞧那背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又回头望了望林婶子去了的方向,不由得恼怒的啐了一口唾沫:“这他娘的都叫些什么事!”
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张芸芸都到院子口准备出门去找他了,见人回来松了口气:“大哥,你去哪儿了,差点把娘都给急坏了。”
“我就是上镇去买了些东西,路上走得慢,所以给耽搁了。”他避开何尤的事情没谈,有些烦躁的解释。
原打算晚上就做南瓜饼,但是经过何尤一参合,做什么都没心情了,晚上喝了点清粥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何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何尤说自己是何绣的弟弟,那就是何家的小公子哥儿了,怎生会和着奶娘到村里来,莫不是就为了给他送上银子,但在退亲的时候何家早就给过了,也没道理会再给。
思来想去的想不通透,他也就不想了,其实自己并不是多在意何家的事情,毕竟自己对那何家大小姐也没有感情,事情也不是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今天气也是替张家气。
这么一想他便睡得着了。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煮了南瓜准备做饼子。南瓜水份充足,最好用蒸笼蒸熟,但是由于家里没有,就只能煮熟沥干。
随后重要的便是揉面,面揉的好不好关乎南瓜饼的口感,以前他爱做饭,揉面倒是小菜一碟,等着南瓜差不多沥干的时候,他把南瓜捣碎成泥和在面粉里,碾转揉匀,白净的面粉不一会儿就成了黄色。
南瓜煮过水多,他便不敢在面粉里掺水,只能用更多的面粉来和,随后再放入适量的糖,接着再一次揉。
揉好了面,他把之前用木头刻好的鲜花模型洗干净,拧下一小块面按进模型里,一朵鲜花形状的南瓜饼便成形了,他做了十余个后,就倒菜籽油在锅里热着,到了适宜的温度再把饼放进去炸,饼子在热油里翻腾,不一会儿便发出了清甜的香味。
张刘氏和芸芸循着香味走进灶房,见张其在灶前忙前忙后,赶忙过去,此时他已经炸好了一碗南瓜饼了。
“阿其,你做的是什么?闻着可真香。”
张其见两人过来,一人夹了块饼子:“来尝尝,看我做的南瓜饼看好不好吃。”
芸芸像珍宝一样捧着金黄色样式精致的饼子,她哪里吃过这般稀奇的糕点,最多就是吃块米糕,被油炸过的饼子实在是馋人的紧,她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