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肃疆的背影,却是更深一层次的东西,这种东西,让周真无法表述。
“还有……”白肃疆突然开口,让周真顿住了脚步。
“本王,是真心谢谢你。”少年略轻的语气却饱含真诚,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周真笑开了眉眼。
在周真的心底,像是一个清脆的东西破壳,那声音极其的轻微,之后,又快速的生根,发芽。
在烽烟不断的边陲小镇,在周真的内心,有一种声音与白日里的厮杀叫嚣声一样的激烈,那种叫嚣声,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轻快了起来。
第十五章敌袭
周真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可今晚发生的事情在心中不停的涌现。这样的感觉让他说不清,道不明,他纠结于这种让他难以言明的感觉。
突然,战鼓声擂起,城外又传来了一片厮杀之声!东阳小镇城内方圆不足三里,也不过只有几十来户的人家。因此地狭小,故而连将军府也都小的可怜,不过是京都一个富商家的小户院形。前院、前庭、中堂、左右长廊、两边对屋厢房、后院、堂屋,若不是府门口挂着将军府三个字的牌匾,还真叫人看不出来!
城外众万士兵齐齐奔跑踏步厮杀震天悍地!
周真躺在床上辗转着一下被这杀声惊醒,顿时困意全无。越人极少在白日里上战场,一般都是夜晚来偷袭,因此,边陲战士每到晚上就加紧巡逻多加防备,夜里轮班的速度也多了几班,忽然,一阵铜锣声紧张的敲击了起来,伴随着还有大声的呼喊:“走水了!走水了!”
紧促的铜锣声在夜里伴随着战鼓声响起,周真瞬间翻身抓了衣服套在身上冲出房外看去,出去不要紧,可看到那冲天的火光和在空中飞驰的火箭瞬间吓得冷汗也跟着下来。
数只一尺来长的大箭在空中疾行箭头燃着的是熊熊火光。
“秦……秦弩……”
周真看着向王府飞来的火箭愣在原地,喉中艰难地说出这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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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明骑在马上看着镇中迅速燃起的火光,嘴角的笑意残忍,眼神阴鸷狠毒。他身侧跟着一个虬髯大汉,眼神中是数不尽的兴奋。
“将军,您真是神了!用秦弩射出火箭进城内,烧了他们的房屋,让他们内部都自顾不暇!再一鼓作气杀到那东阳镇里!取了虞阡和唐尉老贼的首级!听说这次他们的皇子也在,哈哈,待我们活捉了他。再狠狠的羞辱!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的手段!”
“哼,要不是在府库里找到了这数架的秦弩,我还想不出这样的计划。不过,这秦弩也太费人力功夫了!我们意在扰乱他们的军心,不是让我们的二郎白白的送命!”蒲明看着那被玄人用箭矢射中而丧命的士兵,眼里闪过一丝心痛的意味。
“那些玄人士兵不过是个只敢躲在城里的窝囊废!哼,他们要是敢出来,看我们大越的兵将不活活地撕碎了他们!”那名大汉说着气愤起来,一举臂,大声喝到:“弓箭手换前,弓弩手退后!火箭射杀那些没胆子该死的玄人!”
虞阡站在城墙上,眸中怒火烈烈,看了眼如今镇中已乱的民众,再看向城下。
越国的军队快速的换着队形,如今只剩下一个缺口就可以被他们的弓箭手立刻补上,忽的,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眸色一厉,抬手,压下!
“绝不能让他们队形完成!”
“步卒出城,杀!”
城门之上,沐浴着血的士兵一个个的被箭矢射中倒下,痛苦的呻吟声不断,不停的有士兵抬着担架来往在城门上,有的人是尸体,有的人还有一条命。城外的的士兵杀红了眼!
在城上一个个倒下的都是他们的袍泽,他们的兄弟!在镇中被烈火席卷烧毁的就是他们的家!
这几天日日夜夜所受的紧张胁迫的压力,全都在拼杀的此刻全部释放!
城楼上架起箭矢,唐尉一身戎装,挥剑用着苍凉嘶哑的声音怒吼着:“袍泽身死,魂魄尤毅!心不悍死,苍天奈何!今以火烹我之家国,现以命攻之宵小,还以颜色!杀!”
连年已七旬的唐老将军都悍不畏死,那还有谁敢退缩?
犯我家国,必将诛之!
杀我兄弟,百死不足!
千万支利矢齐齐飞出,发出数千数万的破空咻咻之声,剑雨如林密密麻麻!一支箭羽刚刚射出,另一支又紧紧跟上!
杀,杀光!
杀光他们!杀光对方!杀光这些杀害着我们兄弟袍泽的敌贼!
两方人马都早已杀红了双眼,越国方才那虬髯大汉也纵马而上,虞阡眉眼泛着杀意,一提长枪亦是上阵搏杀。
“悭”
兵刃交戈发出刺耳而清越的声音。
两样都同样沾着殷红血迹的兵器交在一起,战马上的二人不甘示弱的看着对方。
“虞阡,今日我于偏定要取你首级来为我旌旗血祭!”那虬髯大汉声若洪钟,震得人就先去了三分气势!
“取我性命?笑话,你于偏这话说了二十年,如今?休想!喝!”
虞阡鼓足气大喝一声霎时将长枪挑起煞风顿时就向于偏扫去。于偏一侧腰躲过长枪同时手上戟就朝虞阡刺出!
眼瞧虞阡躲闪不及长戟就要刺中虞阡时只见一支长剑却挡住了他的利戟。虞阡乘此时一个下腰闪避,身下战马一个转身就已躲过。再抬首一看,竟是赫楚炀替他拦了此回!
于偏见杀他虞阡不成而被人拦住顿时大怒。
“哪里来的杂皮,吃我一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