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眼珠道:“口头上谢可不算谢。”
“那书华想要什么?”
王书华扯住他的衣袖道:“我要大哥陪我去湖上玩冰。”
田骕骦沉了脸色:“可是忘了去年冬日的事了?”
他指的是田骅骝被田骐骥诳去游湖冬猎,结果坠落冰湖的事。
若没有这一次,王书华也不能代替田骅骝。
田骕骦至今不知他是从何而来,万一出了事,他不见了怎么办?
王书华被他唬得松了衣袖,战战兢兢地道:“那不去湖上,去花园里总可以了吧。”
田骕骦见不得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遂点了头。
王书华欢呼一声,拉着他向后花园跑去。
来至后花园,雪势渐大。
王书华趁田骕骦不备,随手抄起一团雪来往他脖子里塞。
自然被田骕骦一手制住。
王书华也不执著,随手将雪一抛,撒了田骕骦满身,自己笑着转身就跑。
田骕骦被他气笑了,索性扔了绸伞,也跟着他打闹起来。
王书华玩得兴起,连带着朝安竹、玉泉扔雪球。
这两人见他玩得高兴,也不敢真打到他身上,只是少不得跑起来哄他。
笑闹了半晌,王书华这才停了下来:“好了好了,我认输了。”
田骕骦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刚打完我就认输了?”
说着作势要把手伸进他的衣领。
王书华连忙后缩着讨饶:“大哥我错了!”
扭着逃出了田骕骦的桎梏,忽见前面有一枯木,生得倒也平整,回头指着它道:“大哥,用他做冰槎可好?”
拉着田骕骦过来让他坐下去,自己在前面拽着:“罚我给大哥拉船好了。”
田骕骦失笑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把人按坐在枯木上,自己走到前边。
回头看他一脸乖巧,期待地望着自己。
田骕骦果真拉着枯木快步前行。
慌得玉泉和安竹跟在后面忙喊:“爷您慢着点儿!”
王书华坐在后面喜笑盈腮,乐不可支。
玩闹了一下午,晚上跟着回到书房,就觉得自己手脚发痒。
田骕骦见他不住地挠手,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冻疮犯了。”
田骕骦拿过他的手一看,果然红了一片。
命玉泉取过药来,自己亲手给他上药:“明日还敢这样玩吗?”
王书华嬉皮笑脸地摇了摇头:“我不敢了大哥。”
田骕骦长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又脱下他的鞋袜来给脚上抹药。
王书华阻拦不及,把脚往后缩了缩:“别!”
却被田骕骦一把拽回:“你我兄弟,有何不可?”
王书华心里暖暖的,也就任由他上药了。
吃过晚饭,田骕骦亲自把他送回了知雪阁。
谁知道半夜人就发起了高烧。
宝书夜里听见他梦呓,拿灯过来一照发现不对,急忙让人传信给前院。
现如今的三爷可是不能有事。
安竹敲响了前院大门,把事情同玉泉说了。
玉泉一听,片刻不敢耽误,立即进去告诉了田骕骦。
田骕骦听见外面有声音,已经批了外衣坐起来了。
听玉泉说完,当即怒道:“那还不赶紧请太医?”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