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面闹僵,以后机会多得是。
只是自己跑出来一天就被逮回去,真的好没有面子的。
好像一个离家出走被父母抓回去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然而,他真的不是闹脾气跑出来的啊!
宁仪恍惚想起曾经有一次自己从公司跑出去,似乎也是当天傍晚就被找到了。
自己是被装了定位了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快?
难不成是什么情人之间或者孩子的父母之间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命运牵扯的绳索一样的关系?
会默契到吃个饭也能遇上!
早知道他昨晚就应该连夜逃走,就不至于现在被逮个正着。
但当时刚打完架,他得休息补充灵力,也压根不具备这个条件。
哎,命也。
脑子飞快旋转,最终仿佛想通了一般,又或是屈服于淫威之下,宁仪哼唧一声,没有多言,扶着肚子下了车,默认了付锐修跟在他身后半步远勾着他手指的行为。
压根没有想到租来的房子两番周折,还没住出人气来,就要江湖再见,宁仪有些感慨地摸出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啾啾就扑面飞来,口流长涎,显然是饿着了,“宁……宁宁宁铃铃铃铃铃铃……”
啾啾一双豆子眼在瞟见那个现在看来宛如拿镰刀的死神一样的付锐修时,来不及合拢嘴收声,只能假装自己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唱歌。
付锐修果然将注意力分给了他一些,又挪回视线,“它会说的音还挺多。”
宁仪显然也被这变故吓到了,脖颈间渗出一滴冷汗,面上却坦然道:“我教的。”
啾啾斜眼瞥着他表达不满和自己的惊吓,“……”
不是说好要流浪几个月?怎么转眼就把老公领回家来了?
变卦了?
感受到啾啾的质问,宁仪轻咳一声。
付锐修打量着房间,“旅行还带着啾啾?”
宁仪再咳一声,“它离不开我,非要跟来。”
付锐修虽不信,但语气倒没有什么变化,“那它还挺有灵性。”
宁仪骤然感受到了一阵压力。
这种冷冰冰的对话方式……
跟冷暴力一样,让他无所适从,并且更清楚地认知到付锐修还在生气。
生什么气?他出逃也是迫于无奈啊!
“才租的房子?”付锐修问。
宁仪应了一声。
“打算住多久?”付锐修的视线转向明显有些别扭神色不安的宁仪。
“几……几天。”宁仪都要被他给冻结巴了。
“然后继续跑?”付锐修迈步,将他逼至光线黯淡的角落。
宁仪这回不敢应声了。
不仅因为这个问题在现在这种气氛下明显不能答,更因为付锐修此时的表情跟要吃了他一样的悍戾。
“其实……”受不了这样几乎冰封的森冷气氛,宁仪忍不住开口,然而下一秒未尽的话音就被堵在唇舌中,再也没了说出口的可能。
付锐修的吻又狠又凶,带着扒皮彻骨的狂肆,粗暴地在他口中肆虐、纠缠,在宁仪轻嘶出声后,才慢慢变成残余了狠劲的舔咬。
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宁仪的耳边,几乎要将他灼伤的温度。
“唔……”
丝毫没有任何舒适度、相反还不太舒服的吻让宁仪皱起眉,喘着气,嘴唇每动一下就扯痛一下。
绝对是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