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传讯符内容出奇一致,无不是说皆空方丈受深渊魔王偷袭,身受重伤。
破军抓住传讯符,不可思议:“别以为我不知道,深渊魔王出来的时候连修为都封了,是怎么偷袭的皆空方丈?”
“是在皆空方丈的梦里偷袭,还是看他满身肥肉油光发亮的可做血食?”
万川和与深渊魔王有点特别的联系,对他动态一直很关注,适时出声道:
“据我所知,魔王他在玄山被养刁了胃口,如今是断断不肯生吃血食的。更不用说以皆空方丈尊容体态,在魔王仍吃血食时,恐怕也很难入眼。”
隐晦地否决了破军提出的第二种可能性。
当人家深渊魔王不挑食的吗?
在这种时候,身为魔道,激情嘲讽皆空方丈,是不会错的。
在皆空方丈那里吃了憋的七域主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找上门去讨要一个说法:
“破军使说得对。皆空这老和尚给出的说法未免太荒谬不可信,即便是看不上深渊魔王,也不能这样来欺负人家。”
他第二句就暴露自己真实所想:
“这一次我一定要去六道寺讨个说法,管他皆空不空几个老和尚?定然要不负尊上所厚望。”
迟了。
该有的魔尊秘史已经风行魔道。
该来的寒声寂影也不会迟来。
破军眼角一抽,合上传讯符,“免了,你给我好好在魔道待着即可。”
他怕七域主闲着待不住,特意嘱咐道:“魔道稳不住。贪狼回来怕是会更生气。”
七域主一想到没法一雪前耻,也没法见到很有趣的仙道中人,便丧失了所有兴致,怏怏应一声是。
不知道倘若他得知孤煞众人正准备搞个大事情,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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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峰上,由于江长星到来被迫丧失坠青天根据地,避难来玄和峰打牌的三人,也停下了手。
书院院长问:“你们怎么看?”
他说的仅是短短五个字。
五个字下面包含千言万语和许多种复杂的立场。
是信避世不出的皆空方丈还是信被封住修为的魔王?
魔王得魔尊亲口允诺,无论是哪一方的错处,魔道定是要先行从六道寺手中保下魔王的。
三人了解魔道的想法。
得了魔尊允诺的魔王,即便是要杀要剐,也该由他们魔道动手,容不得仙道秃驴进来插一脚。
相较起六道寺与魔道一个要杀,一个要保的立场起来,他们三个人代表的三方宗门,便是夹在中间被左右为难讨不得好。
若是选仙道六宗同气连枝,少不得与魔道撕破脸皮。
想保存和魔道的平衡,仙道六宗必然此后变为仙道五宗。
江云崖说:“好问题。”
就是不说看法。
玄和峰主最爽快,拍拍衣襟起身:
“师兄既给了我日月照璧,便不是让我打牌闲暇用来当镜子整理仪容的。”
“我们剑修看事情能怎么看?拔剑看。”
无非是对魔王拔剑,和对皆空方丈拔剑的区别而已。
“说得对。”
院长出奇地没嫌弃剑修动手不动脑,粗莽蛮撞,反而颔首赞同道:
“魔王上人间,确实风险很大,有所忌惮无可厚非。”
他眉眼慢慢冷凝起来,现出了在一贯刻板形容之后刺穿人心的锐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