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余锦年听得很是认真,眼睛慢慢地一眨一眨。
“这事是院中嬷嬷讲的,被我偷听了去。”季鸿见他如此乖巧,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余锦年的耳朵,又道,“那场醉酒之后,就有了我。”
余锦年挨靠着季鸿,拨弄着男人的头发,眯眯眼睛笑说:“所以你生得这样漂亮,眼睛都与别人不一样……你娘肯定更漂亮。”
“就你会哄人。”季鸿失笑,像是个被妖妃迷惑了的昏君,他将那把小弯刀抽出来,仔细擦拭银亮,便又递给少年,阔气道,“锦年,这个给你。”
余锦年纳闷:“给我做什么?”
季鸿也没急着说话,先扯着少年过来,终于随心所欲地接了个吻,但也只碰了碰嘴唇,并没有深入,吻罢也不分开,揉着人的小手,低声在少年耳旁说:“我听伺候过我娘的嬷嬷说起过,这刀从我娘先辈代代传下来,是——”
他突然停下来,片刻笑了笑,声音酥得人心底发痒:“——没事,不是什么珍贵东西。这刀还算锋利,拿去防身罢,若是哪日你的菜刀钝了,还能拿来切切瓜果肉蔬。”
也不知为什么,余锦年总觉得季鸿说这句话时的嗓音分外朦胧低柔,像是指尖擦过丝绸一般滑腻,仿佛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情话,他又仔细认真地回味了一番,确信这话里并没有什么肉麻的字眼,俱是什么“不珍贵”、“菜刀钝了”、“拿去切肉”,一点风情都没有。
余锦年虽然奇怪,但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将刀收下了,且因为季鸿说是娘的传家之物,便美滋滋地似收了个宝贝,他自是不舍得用来切菜剁肉的,准备到时候让清欢给打个绦子,好系在腰上,出去时给人显摆显摆。
季鸿问:“喜欢?”
余锦年摸着刀柄,挑弄着上头的小铃铛玩儿,一时间床帏内叮铃铃、叮铃铃地响起来,他自然点点头:“你给的我都喜欢。”
“千万不要弄丢了。”季鸿叮咛道,“以后若是不喜欢了……再还给我。”
余锦年总觉得他这会儿说话一直若有所指,但是仅凭自己的简单脑瓜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歪着脑袋做出一副深沉状来观察季鸿,却反被对方温柔款款的微笑所俘获了,一个眨眼就生扑到人家身上去,捧着季鸿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管他什么一二四五六。
季鸿被他挠得无处可逃,不由得满是怜爱地轻轻斥责少年道:“好好坐着,别跟猫似的没骨没架。”
余锦年可不肯听,偏要腻在季鸿身上,他正笑吟吟地趴在季鸿耳旁,要与他说两句黏糊话——
门外清欢突然敲门喊道:“年哥儿,外头有人找你呀!说是严家来的,要请年哥儿给瞧病。”
第72章 芝麻蜜丸
严荣要给五小姐治病,且留下话来,无论后果,只求彻底治好。
余锦年说不吃惊那是假的,那时趁着严荣酒醉,他乱七八糟说的什么不救就要死的话,其实是恐吓严荣那老迂腐的,其中一分真话也无。严家那般守旧,上至老夫人,下至长子,都指着严玉姚去联姻,又怎能忍受嫁个生不出儿子的姑娘过去,那比瞎一双眼睛还丢人,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指指点点一辈子的。
人各有命数,余锦年替严玉姚做不了主,只能丢下些骇人的假话,哪怕是为了让严荣心生愧疚、寝食难安,想起他那自称最是关怜爱护的五妹来就辗转反侧,也好歹算是给五小姐小小出了口气。
却没想到,严荣竟然放低了姿态,来求他诊治。
余锦年没说妥,也没说不妥,将严荣吊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老神在在的叹口气,说:“我尽力罢!”
这话说的沉重,严荣也害怕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