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掩盖了。
如果附近有栏杆,就知道车子是否栽下去了,因为那必定会撞断围栏,可惜没有。
程几问老耿:“你看得出这是什么车的车辙吗?”
老耿第一次出狱时曾经当过汽车修理工,一般汽车的小毛小病都会修。
“不是辆小车。”老耿用步幅丈量车辙印,说,“轮胎这么宽,估计改造过。”
程几问:“周经理开的是什么车?”
“你怀疑周经理的车摔下去了?”老耿说。
“我随口问问嘛。”程几说。
老耿回想道:“他的车是辆越野车吧,黑色的……对,那天他从诊所走的时候我还出门送过,全进口某某牌轿车,挺结实挺贵的!”
程几点头:“我要下去。”
“干嘛?”老耿瞪眼,“你还来真的?”
程几说:“这痕迹不正常,不下去看看我不放心,反正一小时之内能来回。”
老耿不同意,赵家锐却赞成:“程儿,我也下!”
“下个屁啊!大雪天爬悬崖你俩是有病啊?!”
程几问:“干爹你是在上面等,还是跟我们下去?”
“……”
老耿傲娇归傲娇,还是愿意跟着行动,三人互相搭着把手往坡下爬,赵家锐身手敏捷速度快一些,程几居中,老耿落在最后。
只爬下去十多米,就听到赵家锐叫嚷,原来他发现了一块车头灯外壳的碎片。
可是此地位于公路旁,天长日久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车零件从上面掉下,一块红色的塑料碎片不能证明什么。
继续往下找,程几在被雪填满的灌木丛中发现了车辆的整条保险杠。
保险杠为黑色的,看不出车型,边角碎裂,这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再往下走,碎片不多,绝大部分痕迹都被白雪覆盖。
终于下到谷底,三人相继钻进樟树林,刚刚走了几步,赫然看见一棵被严重撞伤的大树!
树旁一有大堆枯枝烂叶子,堆得有半人多高,三人急忙跑过去,往烂叶堆里只瞧了一眼,就发现了那辆严重损伤的黑色越野车!
轿车侧面向上,车头挤压,车尾塌陷,车顶压扁,车窗玻璃尽碎,车牌已经被摘去,但还是看出这车的品牌型号和周经理的那辆一模一样。
老耿跌脚大喊:“就是他的!”
他扒着车窗喊:“周经理!周经理!你在里面吗?”
这句问话显然过于乐观,此品牌的汽车虽然号称结实,但从几十米高处滚落,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筋斗,驾车人就算是铁铸的,也得撞瘪了一块。
没有任何工具,他们飞快地徒手清理车身周围的杂木乱叶,那些东西原本不堆在这里。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辆车翻下来这么长时间不被人发现,首先是天时地利——天有降雪,水月山人迹罕至,山道旁没有围栏;其次是有人早已处理过了现场,要不是程几坚持要下到崖底,说不定到雪化时这辆车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就知道那卦不好!要相信科学啊!”老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吼道,“果然在这里!”
“可这也不是水里啊!”赵家锐说。
“水月山,水!”老耿说。
程几趴在地下,抓着手机尽量往车里照去,没发现人,只看到了一些污迹,估计是血。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手机响起,齐北崧又查岗:“媳妇你在哪儿?我怎么觉得你不在海滩啊。”
程几已经顾不得他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