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快递员笑着说:“果然是七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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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满脸通红地抱着快递件,他的脸从来都没有那么红过,脸颊,额头,下巴,鼻尖,以至于眼尾通通都红了起来,像是白面包在红糖里滚过一圈——
变成了甜蜜可口的红糖包。
不光脸红,耳朵和脖颈也红了起来,脊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如果见到苏思远……会烧得更旺。
怎么会这样子呢?这些恼人的羞意呀,让小绿苗都没脸见人,恨不得藏到发间里,藏得严严实实的,谁也揪不出来。
或者是那小叶子挡住眼睛,来个一叶障目,跑去自欺欺人。
白棠抱着快递件踌躇不前,搭在快递盒上的手指关节处,也染上了花瓣般的粉。
“我、我不敢去见他。”白棠小声道:“但是……但是又好想去见他。”
看了很久的马赛克的系统:“……”
面纱还罩在白棠的脸上,只露出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那样柔软的眼波,似潺潺的春水,可以击溃最铁石心肠之人的防线,却打动不了被马赛克控制的系统。
系统:“呵。”
系统:“那就别见了,这个抱枕正好做一个屁股垫。”
白棠:“……”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明明很宠我的,早上还说着爱我呢。
系统,果然是个大屁·眼子。
大屁·眼子系统并不想和红糖包说话,生气地用大屁股对着红糖包。
在和系统的插科打诨中,白棠脸上的红消退了一点,他戴好面纱,假装这样就不能被人发现自己害羞了,而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光球内,看到了贝壳床上英俊温柔的男人。
四目相对见,白棠就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怂了起来,他怂怂的,完全不敢和苏思远对视,于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缕发丝垂了下来,晃悠在视野内,白棠想要用发带绑起长发,却忽然想起那根发带早已被海水冲走。
苏思远送他的发带,被他搞丢了!
天。
小红糖包瞬间慌张起来,他慌乱地、焦急地、委屈地抬起脸,脸上写满了无处倾诉的难受,水汪汪的大眼睛急速积聚起一层水雾,几乎要凝出泪来。
这种柔软的水光,让苏思远的心当即就被蛰了一口,他从容的表情维持不住,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心中的树懒惶恐地喊:“呀!棠棠、棠棠是对我不满意吗?!”
小爪子害怕地扒拉着大树,小树懒不安道:“我、我这是第一次亲亲,如果不满意亲亲的话,我可以改进的!”
“啾咪~”
“啾咪啾咪~”
“啾咪啾咪啾咪~”
小树懒对着大树来了好几个亲亲,嘴巴被硬邦邦的树皮磕肿,它两眼泪汪汪道:“呜呜呜,亲亲是可以继续进步的!”
在苏思远紧张的注视下,面前的少年终于可怜巴巴地开口了:“对不起,我把发带搞丢了。”
悬空的心落了回去,小树懒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用小爪子擦擦自己额角的汗水。
“那正好。”恢复镇定的苏思远打开手中的小盒子,露出盒中的玉簪。
簪子的雕工秀丽雅致,花纹是与袖口相似的纹路,线条连绵流畅,白玉的材质,使它散发出温润的光。
“我正好觉得发带不如簪子好看,正想找一个理由,让你换上玉簪。”苏思远的笑意渐深,他对着白棠招了招手,“过来,我来帮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