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人是二郎山战衣派的呢!岂不知战衣派受制于御剑门和密宗门,这三家的旧约
未除,战衣派是断不能出来s扰天下道门了!”
辕门兽道:“这三家同源异流,如今密宗门成‘女冠之荟萃’,其门主才选
天下女冠,势头愈盛,俨然泱泱大派,御剑门有裴元度一人就够了,如孤峰之耸,
傲视群伦,只有战衣派,本是最强盛的一支,昔年入世最深,以鞭策同道、净化
源流自命,每年都除灭一家不入流的道派,没料到当年找上全真教时,载了个大
跟头,众家小道派趁机群起攻之,最后御剑门和密宗门两家出面调解,战衣派不
得不接受往后由御剑门和密宗门管制的约定,潜迹敛踪,能自保本门一脉不致断
绝,那就阿弥陀佛了。”
京东人语沉吟道:“全真教委实诡异,当年王重阳起于战乱,以七名弟子宣
道传教,竟能成这般的规模气派,噫!几经人事变,又见海涛翻,实在教人想不
到!如今‘全真十八子’名扬天下,如日中天,全真大举南来,野心不小!你们
茅山……嗯,这个,有何计较?”
宋恣忙道:“我们入军时,便已出教,不再参与本教事务,唯先主公之命是
从。先主公身为在俗护法,有从信扬善之德,无听命受令之责,与教中通连声气,
也只是因事而为。明日是先主公忌日,少主正式承位之际,茅山祖庭或会派人来,
若与少主再续法缘,到时自会宣示茅山的旨向罢?今日先不谈这个啦!”
纪红书“嗤”笑了一声:“躲闪什么?你们出身茅山,能与茅山脱了关联?
宗阳宫d庭子带人与全真教在苏北鬼堡地宫一带对峙,双方公然开打又不敢,拖
拖拉拉、扭扭捏捏,不断有人居中排解,茅山祖庭和全真总教又不发话,已僵持
了十多日,难道我们会不知道么?
直说罢,这一仗迟早要打的,茅山宗提领天下道门公事,如此畏首畏尾的,
还不如 来得干脆呢!又是火烧玄都观,又是夜袭栖霞观,令全真阵脚大乱,
哼,还等明日宣示呢!无非温水烫j毛,没个道道,扯也扯不清楚!“
我一阵心跳,直至今日,我才首次获知d庭子等人的消息。
吴七郎、胡九等人神情不悦,吴七郎道:“我们的事,就不劳雀使多嘴了!
若论畏首畏尾,你们真武教躲在官家身后,啥事也不管,那才是缩头乌龟呢!”
京东人语自知鲁莽,忙道:“罢了,罢了,怪我多嘴!咦,怎么说呀说的,
扯到全真教身上去了?”
众人都拿眼瞪着他,京东人语面色一红,自掴一掌,笑道:“三郎,你往后
多照管着我,咱哥俩说话都爱走神,同病相怜,该互相提助才是!”
宋恣傲然:“病虽同病,境界不同,我为医道,你为甚么?”
关西魔冷笑道:“亢总管为女色,他前阵子又纳了一妾,难怪近来犯迷糊!”
京东人语老脸微红,他与秃鹰恰好邻坐,两人皆比众人高出一头,此时受众
人目光讥攻,活象难兄难弟,一对罪人。
幸亏这时,去问陆小渔的那随从回来了,众人转移了注意,皆转身望向厅口。
我心知肚明,不动声色。
但那随从带回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陆小渔承认昨夜见过玉渊阁的人!
玉渊阁来人受陆幽盟之托,一则来探视陆小渔,二则带来陆幽盟的话,说是
贾似道已回府,让陆小渔禀过老太君,速回娘家备办嫁妆,等候数日内西边府上
派人迎娶。
陆幽盟等同默认了东府抢亲的事实,但对婚嫁违背礼仪之处,尤未释怀,其
意是要在西边府上补全。
那随从说完,我留意众人神色,均认定这潜入府中之人是玉渊阁派来的了。
对于陆幽盟的这番意思,东府众人并无异议,均道:“这事请少主自拿主意,
禀告老太君。”
我点了点头,暗下寻思:“奇怪!难道如此凑巧,竟同时有两人潜入府中?”
待随从退下,秃鹰愤愤难平:“玉渊阁可恶!那人传话便传话罢了,却惹我
作什么,欺人太甚!”
辕门兽道:“你以心目神通探测人家,那人自然先将你摆平了!”
京东人语道:“如此高手,玉渊阁从何请来的?这样的人,怎肯替玉渊阁卖
力?”
看情形,众人平日对玉渊阁并不放在眼里,凭空多出这么个来无影、去无踪
的高手,既好奇,又警惕。
霍姑娘嘴角动了动,终于忍不住道:“昨日与戴面具的人交手,我倒觉得他
……有些面熟。”
吴七郎面色一震,抬头道:“十妹……你……你觉得他像谁?”
霍姑娘神情稍带扭捏,先是低声道:“八哥!”说完,游眸看众人神色,笑
道:“你们不会笑我胡思乱想罢?”
吴七郎喃喃道:“八弟……真的是你?”
我想起贾妃说的那句话,也不由冲口而出:“姑姑也说那人看着眼熟呢!”
“啊!”
众人动容相视。宋恣面色奇异:“这么说……这么说当真是八弟破誓下山了?
辕门兽道:“八弟那般冲动的性子,誓言也敢信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