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拜托十妹先去说说,免得九叔猝不及防,晕倒当堂。”
宋恣道:“九叔是自己人,还好办些,上陆家抢亲这事,谁去办?”
胡九、关西魔齐道:“我去!我去!”
辕门兽摇头道:“不妥,不妥!这两人一去,定与陆幽盟打起来了,陆家那
些玉器珍玩,多半不保,是去抢亲又不是打劫,砸坏人家宝贝,结怨太深,这亲
家还怎么做?”
胡九、关西魔齐道:“放p!陆幽盟不乖乖交出新娘,我们最多揍那老儿一
顿,怎会砸他东西?”
辕门兽笑道:“你们瞧瞧,这两人不打自招,专会惹事!”
吴七郎道:“我去罢!我与陆幽盟有数面之交,如今情况特殊,劝他姑且从
权,就当新娘子替老太君尽点孝心便是了,反正新郎又没换人,只不过日子提前
一些,咱们武道中人,讲究那么多干嘛?”
京东人语道:“陆幽盟这人刚愎自用,不好说话,你那点交情恐怕不够。此
事既然办得如此匆急,只可偷抢,不可明说,咱们江南一带向来有抢亲一俗,到
木已成舟时,那陆幽盟也无话可说了!”
关西魔道:“陆幽盟势利得很,一向只跟贾似道交好,不把咱们东府这边放
在眼里,这次让他难堪一回,也是一乐!否则娘娘下道懿旨,谅他也不敢不遵。”
贾妃不悦道:“本就是咱们理曲,委屈了人家姑娘,抢亲有俗可从,还算勉
强
说得过去,下旨则强人所难,怎可以势人?”
关西魔陪笑道:“说说而已,娘娘且莫当真。”
宋恣断然道:“此去非十妹不可!”
胡九道:“为何非得十妹?难道要十妹施展幡法,将新娘子的魂魄拘来?”
吴七郎道:“呸呸!大吉大利!九郎你快给我闭上臭嘴!”
胡九身子本矮,这时又矮了几分,掩嘴不敢则声。
宋恣道:“只有十妹是个女子,而你们一个个臭烘烘……怎好接近新娘身子?”
众人都点头称是。纪红书不满道:“谁说只有霍姑娘是女子,本座难道是臭
男人不成?”
京东人语大喜:“雀使如肯出手,那再好不过了,你的身法,当真称的上是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你将新娘悄悄请来了,那陆幽盟恐怕还在蒙头睡
大觉呢!”
宋恣点头:“那就这样,十妹原是水军出身,派她去说服九叔,七郎、辕门
兽协同雀使抢亲,万一被陆幽盟发觉,你两人可断后,让雀使带新娘先行。”
至此,众人议定,我这个新任东府少主,看来除了秉承公意,等着拜堂上床,
别无他事,莫说c手,压根连嘴都c不上。
众人有的去抢亲,有的筹备婚仪,纷纷告退离去。贾妃向我招手道:“筠儿,
你一会随我去见老太君,不过,去之前,有几句话我想先跟你说说。”
我道:“姑姑请吩咐!”
贾妃沉吟片刻,道:“你如今这么大了,有些事也无须瞒你,你可知道,老
太君为何与你父亲水火不容?”
东府与贾似道的交恶,一直让我暗觉奇怪,按说,贾似道是老太君的亲孙,
乃乃与孙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至闹到这种地步?于是顺着贾妃的语气,
道:“孩儿不知!”
贾妃叹了口气,道:“那我就跟你说说老太君的故事吧,也就是咱们的家史。”
我道:“姑姑请讲,孩儿也很想听呢!”
“老太君出身于江西望族汤氏,原是个重礼守旧的大家小姐,十五岁嫁入咱
们贾家,未经数载,便年轻守寡,当时你爷爷年仅三岁,弱妇孤儿的,难免遭人
欺负,我们贾家在天台又是大富,田产颇丰,老太君当年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出
身巨族,见的事多,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便暗暗处置了天台老
家一些家产,换来银钱,托临安城里为官的娘家兄弟另买了些田产,以留后路。
果然,不出一年……”
不出一年,贾家冒出一件夺产的官司。贾涉父亲的一个小妾,与族人早有私
通,这时互相勾结,指称因j而生的孽种是贾涉父亲的遗腹子,欲分家产。那族
人甚有势力,串连本族,买通当地官员,欺负汤氏是个年轻不解事的妇人,不仅
构陷官司,且暗下散布谣言,反咬一口,说汤氏水性杨花,不安妇道,与人通j,
贾涉并非贾家的后代。
这种事情无影无边,却伤人甚厉。况且,只要有钱有势,什么肮脏证据造不
出来?汤氏娘家在江西,路远不说,而且那时也正遭遇麻烦,无法照应这边。汤
氏自知抛头露面,承应官司,徒然自取其辱,大堂之上,恐怕连身份脸面都保不
住,便果断找来当时替贾涉父亲治病的名医,一面束之以情面,一面赠金相求,
得到了贾涉父亲身亡前一年便不能行房的证词物据。随即约谈那小妾,威胁利诱
下,花了一大笔财物,私下了结官司。经此一事后,汤氏知道世情艰险,什么都
不重要,保住儿子的性命才最重要,多财遭嫉,这种事难免又起反复,要是不良
之人谋图家产,累及幼子性命,那便后悔也迟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