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冰凉冰凉的,整天要人暖手,伸到人怀里,叫人起一身疙瘩!”
我不由偷瞄了贾妃胸前一眼,双峰被束胸收得甚紧,只现两砣鼓圆。
贾妃嗔啐道:“你瞎看什么?我最怕凉,一直是由宫中丫鬟们替你暖的手!”
我狼狈低头,忙乱以他语:“这么说,我该把‘娘娘’去掉一字,喊你一声
‘娘’啦。”
“你可没那么乖!整天‘姮娘’、‘姮娘’的叫我名字,把皇上逗得直乐,
说这小子听朕叫过几回,倒记牢了!”
我以前只听过她名叫元华,那么“姮娘”该是她的r名了,呐呐道:“皇上
这么叫你么?”
“皇上一向管我叫姮妃……”贾妃说了半句,蓦地顿住,面色一红,嗔道:
“你尽问这些干什么?”
手中一失,她已抽出手,转身行去,脸侧那儿,却连耳根都有些红了。
原来……我脑中闪过龙凤戏榻的情景,不由漪念大兴,尘根冲裤而起。
只听池中“哗”的一声,一尾鱼儿高高跃出水面,闪过一道白白的鱼肚,没
入水中不见。
“这鱼好肥!”我跟了上去,贴着石栏,借势掩去暴露的形迹,勾头凝视水
面,突然想起青阳山小镜湖的一种小鱼,最是鲜嫩味美,不禁怔思无语。
“过会儿,天该凉下去了,这鱼趁着日照水温,出来取暖了!”贾妃神色已
回复如常,倚栏望水,口中忽唤道:“s月!宫里的五色鱼由谁在照看?这天气
该把水缸挪到外面,晒一晒才是!”
s月忙急走几步:“娘娘放心,摘花最细心了,她定能想到!”
贾妃道:“那丫头最近迷上了吴仙姑道法,跟人学什么打坐静思,老是神情
恍惚的,我看不大靠得住。”
s月道:“娘娘太宠她了,我们都不大敢管她,这回她托病赖在宫里,守着
哪也不去,还不该加倍仔细些?”
贾妃啐道:“我宠你们宠坏了?倒怨起我来了,你这婢子,早上事我还没罚
你呢,这会敢来说嘴!”
s月笑道:“娘娘最疼我,索性疼到底罢!饶了奴婢这一回,我这就去让人
传话。”说着,转身离去,其他几名宫女一阵低笑。
我念及师姐,心下一酸,猗念早抛脑后,道:“姑姑,我许久没进宫了,何
时能再去看看就好了!”我估量贾大公子重病,至少也有半年多没去过皇宫,也
可算是“许久”了。
贾妃道:“这也容易,你伴太子读过书,太子如今还记得你呢,周汉公主也
想你,改日
我传你入宫,只是早去早归,不便留宿哦。“
我点头道:“孩儿明白!”
贾妃看了看我的脸色,微微讶道:“筠儿,你身子不大舒服么,这会起风了,
咱们不再耽搁了,走罢!”
步出水苑,穿过两道回廊,贾妃抬头道:“哟,到了,筠儿,你该知道怎么
做?”
出乎我的意料,老太君竟能坐起倚榻,也未像贾妃担忧的心怀成见,从神情
中见她无喜无怒,说话断断续续的,语气平淡,但我猜她多半还是欢喜,只是未
全然表露。
贾妃则很热心,尽说些“我”过往的趣事,逗老太太高兴。
老太君最后让人捧来一道翡翠的玉牌,镂空雕刻,上书“光复河山”四个篆
字,辞色陡然见厉:“贾氏……遗训,你接稳了!”
贾妃面有异色,迟疑片刻,以目示意我接牌,道:“筠儿,不可辜负先辈的
遗教!”
我郑重接过,心中纳闷:“这是什么?见面礼么?还是传位的信物?”
又坐了片刻,贾妃道:“老太君累了,歇会罢,晚间是筠儿的大喜事,我再
让新人来磕头!”
老太君这才稍见欢容:“让三郎加把劲,再提一提我这把老骨头,我到堂中
受过礼,也就无憾了!”
贾妃笑道:“不用!老太君没照镜子,您现下可精神着哩,一会孙女扶您出
去。”
老太君笑着点头道:“那敢情好!”
出了老太君屋外,贾妃容光焕发,春风满面,扶了一下我肩膀:“筠儿,老
太君终于放下心结了,我真高兴!”
我也替她欢喜:“姑姑,你走路都轻快了好些呢!”
贾妃仰天吸了口气:“是呀,了却了一桩心事,你不知道,老太君有多固执!
谢谢你了,筠儿!”
我讶道:“我可什么也没做呀?连话都没说两句。”
贾妃道:“你神气淡定,不起慌毛躁,老太君最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啦!”
我暗下汗颜,嚅嗫道:“是吗?”其实,我那时在想着师姐,不知她现在是
否还在宫中?
“也许……也许是因你不太像你爹爹吧?似道坐下来,也很能装出样子,但
你不同,你是骨子里透出的沉静之气,这些满不了老太君的……”贾妃沉吟道。
我有沉静之气?师尊若在,听了这话,恐怕要笑掉大牙了!师尊每当施训,
总是说我“太浮躁”,非修道者气性,“丹儿,气静方能察远,性浮易惹心魔,
你记住了!”“畜生!你若坠入红尘,不须半年,我辛苦帮你培育的灵基,就会
被你败光!”
没想到,在“红尘”中却有人替我平反,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