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大牢里最恐怖的代言词。
所有的犯人都宁愿呆在肮脏的地牢里,也不愿去那‘干净的书房’。
如今自家殿下竟然亲自动手,让他们只觉得心中也忐忑了起来,这代表着殿下心情不好,殿下虽然很少心情,但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会度日如年。
想到这里,一白等人看着大壮和肥龙的目光都愈发阴冷。
冷得肥龙躺在石登上都快装死不下去了,他畏惧地抱着银袋蜷缩了起了身子。
一白等人眼底除了阴冷之外还多了厌恶,这种除了银子,自己同伴的生死也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
秋大人怎么会和这种臭虫一样的东西混在一起。
大壮只觉得喉咙腥甜,试图从那红色艳丽如奔腾血流一般的脚下脱身出来,但挣扎的结果就是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所有的骨气全部都被那一袭妖异的红袍踩踏进了尘埃里。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颤着声音道:“我家……我家大人才会看上你这种臭娘们。”
就算痛到死了,也改不了嘴上逞快意么?
百里初看着地面上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的大壮,却忽然笑了:“是她让你们来的,说,她要你们做什么?”
虽然被地上的小虫豸恶心了,但是听到他叫骂的话,百里初却心情难得地变好了。
但是百里初并没有因为发现大壮是秋叶白派来的人而对大壮手下留情,大脚照旧踏在他的肩头。
大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愤怒之下说漏了嘴,顿时眼前一黑,只气得喉咙发甜,竟有吐血的冲动。
他索性豁出去了,朝着百里初就‘呸’了一声:“对,就是我家大人说的,你这臭娘们等着,我家大人迟早让你在床上求饶,弄死你丫的!”
秋叶白在远处的楼上只看见百里初一脚踏在大壮肩头,却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大壮替她发下了如此的豪言壮语,但是她莫名其妙地手上一滑,差点把手里的西洋镜给摔出窗外,还好她眼疾手快地捞了几把,才堪堪地捞住这宝贝,轻吁了一口气,继续盯着小楼院子里的事态发展。
而一边的大鼠却已经莫名地不安了,他看了看小楼的情形,他总觉得楼里情形不妙,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秋叶白,终归是忍不住轻声道:“大人,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出手?”
谁知秋叶白却连眼睛都不眨,只淡漠地道:“你们不是已经住了完全的筹谋么,既然如此,要不要动手自然是你们决断。”
大鼠一楞,秋叶白冷淡的语气让他有些不妙之感,他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您也知道,咱们也就是些走鸡斗狗的小聪明,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当然还是要靠大人决断。”
他是怀疑秋叶白和宝宝有后手的,比起自家兄弟那些不着调的法子,当然指望着秋叶白实在些。
秋叶白轻笑了一声,转头,看着他,冷淡地一笑:“哦,我为什么要救你们,本千座只是游戏的提议者,最终决定参与的可不是我,我有说要帮你们善后么?”
大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看着秋叶白漫不经心地转过脸看回了西洋镜里,一颗心仿佛瞬间沉入了冰凉的水底。
“大人,你为什么……”
秋叶白冷淡地打断他:“每个人都要习惯于为自己做出的决断负责,就这么简单。”
随后,她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行了,若是不想看戏,要是真的担心,便修改你们最初的计划去把肥龙和大鼠弄出来就是了,别在这里瞎吵吵。”
大鼠看着秋叶白的背影,眼底闪过疑惑、愤怒、茫然、慌张,心乱如麻,他想扑上去把这个玩弄他们生死的上位者,给推下楼去,幻想着将对方碎尸万段,但是大鼠最终却还颤抖着手继续抬起西洋镜看向校场内。
不,这个时候愤怒没有用,他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既然秋叶白已经撒手不管,那他必须冷静下来,才能去救弟兄们,眼下就是不能轻举妄动。
秋叶白眼角余光瞥见大鼠一脸惨白却努力镇定下来的模样,唇角弯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嗯,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有些东西,永远需要血的教训和痛,才会让人铭刻于心。
……
且说小楼的院子里,大壮这等豪言壮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虎躯一震,连着百里初都愣了楞,随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方才心情极好地俯下身子,似笑非笑地对他道:“好,我等着你家大人在床上让我求饶,弄死我那日。”
大壮一呆,咦,这个大小姐难道不是应该发誓要将大人碎尸万段么?
他顿了顿,难得大发慈悲地从大壮肩头移开了脚,方才继续道:“说罢,你家大人到底让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大壮不知道面前这个红衣蒙面人到底为何突然放了他一马,被踩断的骨头依旧痛的让他想死,但是那种恐怖的压迫感不在了以后,他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你……你先让我起来,老子才不在别人的脚底下说话!”大壮提出一个看起来并不算过分的要求,百里初看着他,精致的眼角挑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倒是有点骨气。”
随后他看了眼一白,一白便让两名鹤卫上前将那大壮提了起来。
大壮站稳了之后,百里初方才冷淡地道:“方才你说的有人将你家大人绑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