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好的,沈年珩忽然一翻身把她的小腿夹在腿中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把她抱得紧紧的,她突然感觉身上湿湿的才叫他的,叫了好久才叫醒。没想到他都十四岁了还尿床,还尿了她一身,段子焉扯扯湿了的裤子,无奈的摇摇头。
沈年珩看见她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脸噌的红了起来,结结巴巴教训道:“你……你以后不许趴在我身上睡!你看你都把我压尿了!把衣服脱了,我……我给你洗干净!”说完赶紧起来把他那丢人的湿裤子脱了下去,他羞人的小鸟正直挺挺的立着……
沈年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段子焉,她果然正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他的小鸟看,他赶忙伸手遮住自己小鸟,扭过身子用光溜溜的屁股对着她:“看什么看!你自己没有啊!还不赶紧脱衣服!”
段子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个东西,原来长成这个样子啊……
她“哦”了一声也把自己湿了的裤子脱下,她里面并不是光的还穿着一条小裤,这是她从娘亲身边养成的习惯。
沈年珩拿着裤子挡着自己那里回过身,正看到段子焉两条光溜溜的小白腿,她虽然才十岁但长得不矮,两条腿生的格外修长,白莹莹的,和庄里那些泥猴般的小男孩一点不一样,让他一下子想到了梦里那个女人,梦里那个女人也有一双修长的白腿,似乎还长着一双和她一样的蓝眼睛……沈年珩顿时不敢想了,拿过她脱下的裤子跑到一边穿衣服,穿完衣服便出去洗裤子了。
段子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会儿沈年珩急匆匆的背影,等她洗漱好出去,沈年珩正在晾两条洗干净的裤子,她拿着发带走过去,刚叫了一声:“叔叔……”
沈年珩吓得一跳脚,头也没回,道:“我去晨练了,一会儿你自己去吃饭。”说完一溜烟跑了,段子焉还没来得及让他替她梳头发……
段子焉这一头卷发忒不好打理,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场灾难,好在的是沈年珩特别爱伺候她,每天替她梳头发是他的固定工作,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算了,没有沈年珩,她还可以去找别人。
*
这个别人自然是沈书朗。
段子焉来的时候沈书朗正在院子里浇花,这盆花还是段子焉从别处挖来给沈书朗种的,她嫌他这里太没有人气。沈书朗收了花也不辜负段子焉,每天总要花些功夫来打理这盆不知名的野花。
如今的沈书朗已快到弱冠之年,长得瘦高,总挂着笑容的脸仍旧那么苍白,就算再俊俏的五官在他这张病怏怏的脸上也放不出光彩,只能让见了他的人多几分心疼。
沈书朗看到进门的段子焉抬眸一笑:“怎么这么早来了?”
段子焉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把发带往他眼前一放:“梳头发。”
沈书朗闻言笑意更深,放下浇花的水漏,带着调侃的意味道:“怎么?我是你段小祖宗的奴仆不成?”
段子焉仰起头,对他没心没肺一笑,露着两个明晃晃的小虎牙,颇有点撒娇的调调“嗯”了一声。
沈书朗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揽过她肩领她进屋:“怎么你小叔叔没给你梳头发。”
段子焉挨上他便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替沈年珩遮羞的觉悟,直言不讳道:“叔叔今天尿床了,洗完裤子就跑了。”
尿床?
沈书朗一愣,又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小四叔这个年纪应该不是尿床而是……
“你现在怎么还和小四叔睡在一起,该是自己睡了吧?”
段子焉闻言没吱声,沈书朗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一般碰到段子焉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就会默不作声。
进了屋,沈年珩拿过梳子给她梳理头发,如今细细打量一番,她越长越像女娃娃了,唇红齿白,还有双明亮的大眼睛,配上这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又精致又漂亮。
早在段子焉六岁的时候,他爹就已经告诉他段子焉是个小女孩,让他多多照顾她。即便早就知道她是女孩,他也未曾想过用女子的规矩去约束她,加之她本身就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所以她和小四叔睡在一起的事他一直没和别人说过,也没管过,如今小四叔长成了大男孩,他恐怕是该管管的时候了。
“你知道小四叔为什么会尿床吗?”
段子焉今天醒得早,这会儿还有点迷迷糊糊,半垂着眼帘摇了摇头。
沈书朗见她这昏昏沉沉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半蹲下身子对她道:“他到了要娶媳妇的时候了。”
“娶媳妇?”段子焉这才把眼睛完全睁开,显然不明所以的样子。
沈书朗搬来椅子坐在她一旁,思索着如何说才合适,半响他道:“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小四叔以后要娶媳妇和媳妇一起睡,到时候你去哪里睡?你如今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该是自己睡的时候了。”
段子焉向来聪明,理解能力格外的强,叔叔要娶媳妇生孩子和媳妇睡在一起,那她也是女孩子,每天和叔叔睡在一起不会生孩子吗?她思索着又联想到了昨天一晃而过的小人书。
“你这里有画着两个小人不穿衣服抱在一起的书吗?”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沈书朗不明所以:“什么?”
段子焉继续道:“昨天晚上我看到叔叔拿着一本书看,上面画着两个小人没穿衣服抱在一起,我一进屋他就藏起来了。”
沈书朗这才明白小四叔一夜长大的原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