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戳了戳沙盘上南边一块地方,又说,“并州局势不妙,耶律延休弹压得住,却未必能够止住看不见的涌动的暗流。若是并州自乱,应州等处也会很快响应,星火燎原下来,是很讨厌的事。”他低头不语,好半天才说:“黄鼎大约还是不够能耐。”
完颜绰锐利地看着他,也是好一会儿才说:“你去?”
王药诧异地从沙盘前抬头,想在她脸上找到戏弄或试探,但她面容严肃,凤目显得尤其威严,这一刻,她不是他身边撒娇撒痴的小女人,而是杀伐果决的一国太后,要权衡利弊,要审时度度,要敢于舍弃、敢于决策,一旦迈好步子就不能回头。
王药反倒有些期期艾艾:“我?……”
完颜绰笑了笑:“你熟悉并州,也熟悉应州,也熟悉耶律延休——那时候你就说得不错,可惜我赌气没有听。你去并州,平定叛乱,安抚民众,守好这座要塞,不能让我后院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