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夫人连忙否了,接着又提出要求,楚毅之并不犹豫,点头道:“好啊!”
回了府上与楚太夫人一同往楚章的院里去,还没进到小院就听到楚章宛如小兽的吼叫声,楚太夫人心下一紧,里面传来侍从的说话声,“郎君,郎君你别咬着自个儿,快拿个干净的布来给郎君咬着。”
屋时传来了声音,楚太夫人急急地冲进去,只见楚章躺在床上,几个侍从压着他不叫他动弹,楚章拼死地挣扎着,眼中尽是疯狂。
“怎么回事?”楚毅之出声询问,那被叫去拿毛巾的侍从小跑了回来,“大郎,太夫人,郎君突然发起狂来打自己,奴婢们也是没办法才夺着郎君。”
“自己打自己,怎么会?”楚太夫人面露诧异。
“快拿毛巾来,郎君要咬到唇头了。”伺候着楚章的侍从再次催促,楚毅之让侍从上去,只见他们将毛巾放进楚章的嘴里,甚好楚章只有上半身能动,以往并不常锻炼,是以几个侍从才能将他制住。
许是闹累了,楚章突然咧嘴一笑,慢慢地睡着了。侍从们都大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给楚章拿开了嘴上的毛巾,给他盖好了被子。
楚太夫人走到床上,眼泪再不争气地落下了。“章儿一直都是这样吗?”
“孙儿来看了父亲几次,父亲应该是好些了。”楚毅之并不多说,楚太夫人伸手抚过楚章的脸,没想到楚章突然惊醒,一个耳光打向楚太夫人,打得楚太夫人摔倒在地。
“祖母。”楚毅之连忙将楚太夫人扶起,楚章打完楚太夫人之后,突然就打起了自己,楚毅之立刻上前将楚章按住,楚章挣扎着,嘴里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快,快帮忙啊。”眼看楚毅之挨了楚章几巴,楚太夫人连忙喊人帮忙,几个侍从连忙上去按住楚章,好半响楚章才安份下来,累得再次睡了过去。
楚太夫人抹着泪走了出去,楚毅之询问侍从楚章的状况,楚太夫人听得细心。从楚章疯了之后,她一直没敢来看过楚章一眼,如今一看,楚章是真的疯了,疯了啊!
筋疲力竭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让楚毅之必要照看好楚章,楚毅之自是应之。
楚太夫人一走,楚毅之开始查人,究竟是谁给御史大夫府里递信儿?
要说楚章以前或许没疯了,如今也疯了,楚毅之并不畏惧御史来查,他在意的是楚家竟然出了内鬼,此事非同小可,楚毅之是容不得的。
而且,楚章的院里是他和钟氏命人严防死守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还让人钻了空子,楚毅之不得不重审楚家会有多少暗藏的钉子。
正好他被撤职查办,有的是时间腾出手来跟钟氏将府里处置干净。
继见识了钟氏的凶残之后,楚昭有幸看到楚毅之的手段,比起钟氏来,更狠。
借楚茂的话头,楚毅之在府里清查,一个晚上的功夫,终于知道内鬼是谁,问出内鬼跟楚茂传的话,那是前几个月的事,确实当时是楚章叫人传出的话。
但是,楚章当时没疯,楚茂并不想插手,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如今的楚章已经疯了。
楚毅之听完之后,冷冷一笑。楚茂当初将楚太夫人与楚章轰出楚家,便已经撕破了脸,是以哪怕楚毅之升官了,两家亦无往来。
突然出手扣楚毅之一顶不孝的帽子,不就是想让楚毅之身败名裂,一辈子都做不了官吗?
如果他记得不错,楚茂的孙女嫁的正是梁王。果然一切都是有因有果,他害得梁王被皇上打板子,失了面子,又让他丢了差事,失了里子。
面子里子都丢了,梁王不找他算账才怪。楚毅之冷冷一笑,隔了几个月才想到借楚章来生事,晚了!
楚毅之闭目思索,此事应当如何处置。不孝的罪命不能担,但是,正好借此事,离京。
事情发生解决了,楚毅之更想到借力打力。卫氏急急地前来唤了一声郎君,楚毅之点了点头,卫氏道:“祖父传话来说,郎君不必担心,清者自清,还有祖母为郎君作证,郎君会没事的。”
“辛苦你了。”事情一出,卫氏立刻回娘家去,楚毅之握住她的手,卫氏脸皮薄地低下头,眼睛发亮地看着楚毅之,楚毅之道:“事情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了,改日我陪你回府,与祖父岳父说说话。”
卫氏眼睛发亮地点头,其实对于卫氏而言,夫君体贴,如此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怕。
楚毅之却在想,既要外放,必须要跟岳父一家说好,一家都要走,那才更好。而且他的打算,没有岳父一家帮忙也有点难以实行。
卫氏不知楚毅之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她还在想,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帮郎君洗干净不孝的罪名?皱着小眉头,卫氏很是犯难。
楚毅之已经回过神,抚过她的眉心,“不是说了我有解决的办法了吗?今日阿昭可乖?”
不想再提烦心事,楚毅之问起楚昭来,卫氏答曰,“阿昭最是乖巧不过了。像她那么大的小娘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有耐心的。”
“郎君别真拿阿昭当小郎君养,瞧才多大的人,与郎君一般老成了。”卫氏嗔了楚毅之一声,楚毅之笑道:“阿昭不是一般的小娘子,我只会把人养聪明,不会养蠢。况且,她不言苦,阿娘不说,你倒是心疼得快。”
这么打趣的话,再次引得卫氏嗔怪一眼,“那还不是因为郎君教得比小郎君还严格,要背什么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