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家悲伤过度,还在车上休息,不愿见客,还请嫂子勿怪。”
好话钟氏很会说,钱氏一听即丢开了,想到楚毅之为何回乡,脸上的喜色掩了去,“天妒英才,请你们都节哀。”
刚刚见到族人的欢喜,这会儿嘛,提起逝去的人,当然不能再一副笑脸。
楚毅之与几个老人,中年在寒暄着,一同进了家门,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
楚昭看到那比京中简陋了许多,甚至有些陈旧的宅子,由衷的欢喜!
因楚昭一行刚到,懂事的都知道楚毅之还有很多事要做,寒暄完了便打道回府,一行人碰面,楚毅之安顿好了楚太夫人,转头才往钟氏的院里去。
钟氏的人正在收拢东西,一应摆放,都按钟氏说的弄,楚昭也指挥她的人布置她的小房间,她就住在钟氏旁边的屋里,远远看到楚毅之走来,楚昭迎了上去,“阿兄。”
楚毅之笑笑,几个月的功夫,楚昭又长大了许多,与楚昭并行走入钟氏的屋子,钟氏反倒指了外头,母子三人一同走到中间的空地,坐在一旁的石桌上。
“墓地寻好了,如今多了二郎和三郎,你也要安排妥当。”钟氏提醒楚毅之,楚毅之点头道:“父亲最喜二郎和三郎,生前有他们尽孝,死后再有他们相随,必定欢喜。”
楚涵和楚鸿之死,是他们自找的,担心楚毅之会杀害他们,连药都不肯吃,最终病入膏肓,药石罔灵,再要吃药,已经无用。
经过是钟氏说的,楚毅之听完之后冷冷一笑,他本无意杀他们,他们要自寻死路,与他无关。想起这么多年,他们拖了他的后腿,死了,倒好!
泥人都有三分性,更何况楚毅之呢。他帮楚涵楚鸿收拾了那么多年的烂摊子,何尝不是存了利用他们的纨绔刷声誉的打算。最后他们作死,楚毅之趁机发作不再理他们,世人都能理解。
再到如今他们自寻死路,对于楚毅之来说,他不屑于动手杀他们,他们死了,又何尝不是省了他许多麻烦。
“平原郡之事?”钟氏提醒,楚毅之现在依然是平原郡的郡守,平原郡的流民,随着楚毅之发粮赈灾,一传十,十传百,如今陆陆续续地归乡,至于其他的灾区,楚毅之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相帮。
“阿兄还有银子吗?”楚昭非常犀利地问了一个问题,楚毅之刚要回答钟氏,又听到楚昭这扎心的一问,忍不住掐了楚昭的脸,“没有了,所以,把你押箱底的银子给阿兄吧。”
“不,不,不!”楚昭十分果断地摇头拒绝,开玩笑,都说是押箱底的银子了,再给了楚毅之,她就成了穷光蛋了,必须不能给。
“你先给阿兄应急,将来阿兄一定十倍还你。”楚毅之朝楚昭借银子,楚昭摇头,“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池,阿兄一心救民没有错,但是总不能一直帮朝廷赈灾啊。要知道从遇到第一批难民开始,我们家就已经开始自掏腰包帮忙了。阿兄的银子都用完了,再用完了我的,我们将来的嚼用怎么办?”
钟氏开口道:“我这里还有一些……”
“不行!”兄妹俩异口同声,“不能动阿娘的银子。”
相互对视,好吧,想到一块去了。楚毅之呢,点了楚昭的脑袋道:“何为授人于池?”
楚昭眼睛发亮,“当然是,带他们发家致富,而不是直接把粮食给他们。”
“眼下整个翼州,有什么可以迅速挣钱的法子?”楚昭的想法楚毅之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大灾过后,灾民的心情刚刚平复,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法办能让他们快速的脱离困境?楚毅之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
“盐,盐呐!”楚昭终于是捉到机会说出来了,“我有一个法子,不需柴火,只需一点点人工,便可生盐,源源不息。”
别说楚毅之了,就是钟氏都已经呆住了,楚毅之死捉住楚昭,“你,你说的是真的?”
楚昭点头,“当然,不信的话,阿兄陪我去试试。我可告诉你,这个法子,一定可以。”
激动地捉住楚毅之的手,楚昭就想现在马上就去试,钟氏已经喝了一声,“噤声!”
两个字,让兄妹俩的理智回笼。钟氏道:“你们想过,如何垄断这法子了吗?”
楚昭,楚昭搓了搓手,钟氏养大了楚昭,还能不知道楚昭是怎么样的,“有主意?”
点头,再点头,楚昭道:“阿兄解了翼州之乱,从平阳郡开始,我们家倾家荡产了,做了好事,怎么可以不留名呢。”
冲着楚毅之眨眼,再眨眼,“阿兄为了朝廷,为了翼州百姓倾家荡产,如今到了渤海,渤海最出名的是什么,是海盗啊,让朝廷给阿兄赐点部曲,想必,圣上不会拒绝吧。”
楚毅之脑子何等灵活的人,楚昭一说开头,他立刻就明白了,“只要我们有兵,哪怕我不是平原郡的郡守,渤海郡也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一眼看向楚昭,楚昭重重地点头,对啊,只要有兵,想要瞒住产盐之法,有什么难的。
“所以啊,阿兄要捉紧练兵,如果可以,还要多招些部曲,我想这会儿民不聊生的,只要我们家管饱,又仁厚,当我们家的部曲好,寻常的百姓想是也不会不愿意的。”
双管齐下,光明正大地蓄兵,控制渤海。楚毅之深吸一口气,“若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控制渤海,那才是最好的。”
“阿兄,你还要守孝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