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从头到尾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也没逼着我喜欢你,你也不是没跟我说过让我别等,只是,只是一直是我不想放弃。可现如今,我不放弃也不行了。”他双拳藏在裤袋里,紧紧握着,握着。忽地,他仰天重重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那所有的心痛、酸涩、气恼、不平、苦闷通通逐出自己身体一般。
半晌后,演阳天终于认命地把视线调回地平线,不经意间却又瞥见了柳旭依然红肿的嘴唇,他拳头一松,不由自主地抬手缓缓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她唇瓣那柔软的触感和她口中甘甜的味道。但他的心中却苦涩万分,这个吻,是他和她之间的第一个吻,却也是最后一个吻。那么,这算是对自己多年爱恋的一个纪念么?以后只能用作回忆了?他蓦地放下手,重又紧握成拳。不,纪念也好,回忆也罢,总之,自己得尽快放下对她的感情,决不能再眷恋不舍了,惦记兄弟的女朋友,自己成什么人了?
可是抬眼再一看她,那股豪气却又不争气地泄了个一干二净。怎么办?那么的爱她,爱了那么多年,却突然要放手,让自己怎么能甘心?可不放手,又能如何?放手,放手!光是想到这两个字,他心口就难受憋闷地恨不得把一横揪过来痛揍一顿。凭什么,凭什么柳旭就喜欢了他?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他了?为什么他们三个人的爱情里,那个必须要退出的倒霉蛋恰好是自己呢?
柳旭刚才听了他的话,一直也没勇气看他现下的表情,只是侧头静静站着,不说话,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棵小花小草上。忽然,演阳天突如其来的一声骂吓得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差点跳起来——
“靠!要不是他是我兄弟,我今天绝对不会放手。”演阳天愤懑的猛地转过身去,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生气还是跟柳旭生气。
“演阳……”柳旭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你,你和他要好好的。md,我凭什么祝福那小子!?”可话一出口,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急转过身忙不迭的解释:“不是,柳旭,我不是要咒你们,你别误会。”
柳旭心中本就歉疚,自然也不会去怪他。本来么,这时候谁还会那么有肚量去祝福情敌?他能这么说已经算很有风度了,于是她淡淡的笑了笑,“我明白。”
演阳天松了口气,“明白就好。”忽然他又扬起了一个惯常的痞痞地笑容,虽然很是勉强,“但是柳旭,你选了他就不要后悔,我不会像钟鸣远那样,一直守在原地等你的。”
柳旭笑了,“知道了,演阳师兄。”
演阳天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又恢复成了师兄,虽然前面还算是加了自己的姓。呵呵,可自己,终究是只能做她的师兄。他心中一声苦笑,转头不去看她,手却一挥:“走吧,我送你回去。”
柳旭忙摆手,“不用了,这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演阳天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怎么那么多废话,快走。”
“好吧。”柳旭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往家走。
演阳天把她送到楼下,说了声再见,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柳旭看着他孑然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闷闷的,再怎么想避免,却还是伤了他。虽说伤人亦伤己,可她的难受程度又怎能和他的相比。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上楼,边一步步的踏上楼梯,边无奈地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深秋,似乎在几场秋雨之后,突然就到来了。前几天还是穿的长袖衬衣,几天后却已经套上了毛衣和外套。柳旭那过敏性鼻炎也不争气的又犯了,幸好还没倒霉到感冒,不过喷嚏加鼻涕,还是让她办公桌上的纸巾消耗量急剧上升。在旁人看来,也就是狼狈了些。可对她来说,却是难言的苦楚。她再次擤了擤鼻子,用力吸了吸气,噗——还是堵着,柳旭哭丧着脸,手撑着额头,心中悲呼,谁来给我通通气啊!
“怎么了?鼻炎还没好?”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徐总监。”柳旭赶紧坐直了身子,回头看向徐崚,“哦,我那个方案快修改好了,等会儿就给你拿过去。”
徐崚瞄了眼桌下已经堆满白色纸巾的垃圾桶,叹道:“我是问你鼻炎,不是问你方案。”
柳旭一脸顿悟,“哦,是啊,还没好。”
徐崚看着柳旭已经擦的有些微红的鼻子和人中,脸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算了,这个方案也不太急,你今天早些回去吧,别加班了。”
“呃——”柳旭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阳穴,擤鼻涕擤得头都痛了,算了,还是不逞能了,她抬头朝徐崚感激地笑了笑,“好吧,谢谢徐总监。”
徐崚满意的弯了弯嘴角,“我现在正好要走,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外面现在挺冷的,今天下午就开始降温了。”
柳旭摆了摆手,“没事,我衣服穿挺厚的。”
徐崚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也就一件薄薄的衬衫,外套一件不厚的开襟针织衫,他又瞥了眼挂在隔断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