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于是乎,这十锦绣帕终归还是落到了二小姐的头上。百转千回,大夫人为二小姐铺的路到底算得成功了。
程绯染在杜昭岚这里用完了膳,才将玲珑送回相见欢。她本想着等赫连来接,不过想想恐怕赫连不会来,不然她不会放下玲珑便走。想来该是怕碰上哥哥吧。
玲珑有些省不得程绯染,程绯染答应了她明日再来寻她,她才舍得放开手,让程绯染离去。
回杜府的路上,程绯染想起前几日吃过那馄饨铺,一时兴起,便就下了马车。郝婆婆依然是独自一人,一锅,几张桌子。见程绯染盈盈而来,便笑眯眯道:“今天老妇人又有福了。贵人还是如那日一般么?”
程绯染微微一愣,这婆婆竟然还认得她,浅浅笑道:“是,多谢婆婆了。”
茗雪素清便不想吃,便双双在程绯染两侧侍候着。几位侍卫则是站在婆婆的摊前守护。
程绯染忙招呼了几人,道:“你们都坐下,站在那儿,岂不吓坏了客人?婆婆还怎么做生意?”
郝婆婆却道:“不打紧的,这会子并不会有几个客人的。”说着,那热腾腾的馄饨刚好出锅。郝婆婆撒了葱花,麻油,还滴了一滴辣椒,才端到程绯染面前,道:“老妇人自个儿种的辣椒,辣得很,这一滴也就够了。现儿还是热腾腾的,贵人趁热吃了。”
程绯染点头谢道:“多谢婆婆。”
郝婆婆笑眯眯地又回去她的锅子前了,心里对程绯染十分满意。这姑娘瞧着华贵至极,却没有一丝傲娇,倒与杜二公子也十分相配。
程绯染望着面前热腾腾的馄饨,顿觉胃口大开,连撒了好些醋。又酸又辣,吃得她十分舒畅。一碗罢,还想再吃一碗,刚抬头想说,却惊觉面前站了一个笑的开朗,还略带着戏谑的男子。
程绯染有些窘迫,只好用帕子轻拭嘴角,缓缓道:“二公子。”
杜谨诚却未曾顾她,只对郝婆婆喊道:“婆婆,再来两碗馄饨吧。”
程绯染面有红潮,双颊微微发烫,道:“我不用了。”一个女子,这样大的食量,不是叫人笑话么?
“可不是给你的。”杜谨诚勾唇而笑,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程绯染微微一愣,这样子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正在她窘迫之际,便听到一个爽朗笑声,“谨诚,我妹妹皮薄,你怎地能如此打趣她?”
侧眼望去,竟是一身银装的兄长,他随着声音坐下,却一脸玩味地望着妹妹,道:“妹妹,你这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
“哥哥!”程绯染愈发窘迫了,双颊绯红,仿佛盛开的绯扇(月季品种),娇艳夺目,让人忍不住地便将视线锁在她身上,移不开眼。
杜谨诚便是如此,这几日相处下来,他竟觉得程绯染与他印象里的模样变得太多太多。她时而高贵典雅,时而狡黠好玩,时而温柔体贴,又时而露出淡淡忧愁,亦会露出像方才这般急促的模样。这个女子,仿佛像是她永远读不懂的。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子骨子里是坚韧,充满着自信的,就好像他院子里盛开的红棉。
程绯尧却依然逗着她,不依不挠的,直到程绯染作势要生气离去,他才作罢。郝婆婆送了馄饨上来,呼啦呼啦地吃了,才觉着全身的筋骨都松了,舒适了许多。
程绯染见哥哥面露疲色,不免有些担忧,便道:“哥哥,这几日很累么?瞧你,一副疲惫的样子。”
程绯尧却摆摆手,道:“没事儿,不过今日有些累罢了。明儿我有空,咱们与谨诚一道外出游玩去。”
程绯染本欲再问,想想还是作罢,只道:“不知明日天色如何。先前表嫂还说,拣个好日子,约上府上几位小姐,一道游那望月湖,顺道可以去看看七小姐说的那桃花林。”
“不如便就明日吧。谨诚,你说呢?”
杜谨诚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才道:“若是无雨,现下这时候游湖倒是极好的。桃花林的桃花正盛开,天气亦暖。只是若落了雨,倒是不妥了。”
程绯尧却没有那么地考究,只道:“不管不管。咱们明日就游湖去。”
程绯染连忙拦了他,仔细说道:“若是落雨,对表嫂身子是极为不好的。哥哥,你莫急,咱们瞧瞧明日的天色,若是好的,咱们便都去游湖。若是不好,咱们再另寻他处,可好?”
程绯尧终归是听妹妹话的好兄长,便点头应下,笑道:“哈哈,谨诚,你瞧我妹妹,多会说话。我每一次,都是争不过她的。”
是。杜谨诚在心里暗暗说道,程绯染像是有一股魔力,不管她说些什么,总能叫人信服。那日的话,他虽觉着有些异样,可终究是信了她的。因她小时那样纯真,那样地信任他,跟在他的身后跑。于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