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适合的看着安排。” 苏青泽一个未嫁的双儿无论是待在他们家还是村长家都不适合,最好就是找一户有双儿且没有男丁在的人家借住。
沈德忠也想到了这一点,想了想道:“行,我去问问。”说完看着沈砚北道:“加冠一事可想好怎么办了?”
“正想和您商量。”沈砚北把中年男人对他说的一一道来,末了,问忠叔:“您看都需宴请哪些人呢?”原主病了这么久,也不清楚村里年事已高的长辈是否健在。
沈德忠眉头紧皱:“其他人不论,有一人你必须得请。”
沈砚北微讶。
“李举人。”沈德忠脸色很不好,“无论咱们沈家村和李家村有多少矛盾,他是举人,你是秀才,你不请他于理不合。”
去你大爷!这阶层真是操蛋!沈砚北心底暗骂了句。
沈德忠还不知道两人已经闹过不愉快,又说了句让沈砚北顶心的话:“这请柬你还得亲自写。”
沈砚北:“……”
就不能让他开开心心加个冠,然后用回自己的名字?
满心抑郁的沈砚北回到家,一看到自己媳妇,立马靠过去把头搁在他肩上。
“怎么了?”扶着把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顾长封低声问。
“媳妇,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读书,你监督我。”沈砚北闷声道。
顾长封眼睛含笑:“好。”
“媳妇,我想明白了。”沈砚北侧过头,对上他沉静的黑色眼眸,严肃地道,“这年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虽然我不想骑人,可也不想被人当做马骑。”
顾长封眼神疑惑,沈砚北接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再往上挪一挪吧。”
“你想做就做吧。”青年面无表情,竟是难得一见的冷厉。顾长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这样的青年比平时温和的模样更让他为之动容。
“顾大哥!”
苏青泽的声音远远从门外传来,沈砚北这才想起他家人送给自己的书,忙去翻看了下。
这一看,沈砚北直接愣住了。
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过来!对方送给他的不是什么杂书而是秋闱应试的相关书籍,上头还有主人的注释和个人见解。
对方送这书给他是什么意思?仅仅是为了请他照顾苏青泽?
沈砚北深深怀疑。
县衙官邸主卧旁的侧室内,眉眼温婉的女子抱着个一岁多的小娃娃坐在榻上,小娃娃脸蛋红扑扑的,黑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男子手里的布老虎,胖胖的小手不住往前伸:“要!要!”
李致远故意把布老虎往高处挪,小娃娃着急也跟着伸手。女子瞪他一眼,直接把布老虎拿过来塞给小娃娃。
小娃娃抱着布老虎,开心地裂着嘴巴笑,露出两颗白白的小牙。
“还生气呢?”李致远在女子身旁坐下,女子哼了声往旁边一挪。
李致远摸摸鼻子,无奈道:“青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得尊重他的想法。”
“尊重他想法就丢他一个人在乡下让他乱来?”女子柳眉蹙起,冷声道。
李致远柔声哄道:“那沈秀才想法颇多,或许真有办法让青泽瘦下来。”
女子不说话,只是杏眸内虑色重重。
“我已叮嘱明安,若有不妥立马送青泽回来。”李致远补充道,“沈秀才那我也交代好了,他会照顾好青泽的。”
“交代好了?用那几本书?”女子被气笑,“你当人是你肚子里的虫子,还能从书里看到你的想法?”
李致远笑道:“那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的。”
“他明不明白我不知道,你现在只需要明白你今晚睡书房就成。”女子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抱着小娃娃起身出了侧室,兰菱和红蕊急忙跟上。
李致远哭笑不得,目送女子远去方敛了脸上的笑意。
“不是我放心他一人,而是我怕他这样下去会……”
想到那日的来信,李致远眼神复杂至极。
纵是美人皮囊,不过红颜枯骨,可人到底还是喜欢皮相美的事物。他不敢赌啊!
被女子惦记的苏青泽此时正跟在村长身后往一户人家走去。
“小地方多有简陋,还请见谅。”
“无妨的!”苏青泽一点也不介意,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周围用篱笆围了大大小小院子的农家。路上遇见好奇打量他的村民也不恼,圆圆的脸上挂着笑,看得村民们惊奇不已。
一个蓝衣双儿候在家门口,瞧见村长带人过来,立马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你好,我叫沈秋葵。”
“你好,我叫苏青泽。这段时间打搅了!”苏青泽礼貌地回道。
“不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