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他一顿饭,而且都是馊掉的饭菜,难以下咽的那种。
顾迟意靠着墙壁,饥饿和其他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心里很是不平静。
这时,一个人走进牢房。那人走路极为急促,很快就来到了顾迟意那间牢房前。
顾迟意听到脚步声,这才睁开眼,眼前是一个留着八撇胡子的高瘦中年男子。
狱卒一看到这人,就点头哈腰道:“师爷。”
这位师爷哼了一声,掏出一块手绢捂着鼻子,嫌弃地看着这间牢房,问:“这个便是顾迟意?”
那狱卒忙道:“正是。”
师爷指了指顾迟意:“将他带到县令老爷的厅堂里去。”
于是,狱卒就将顾迟意连拖带拉地拖到了经过一道道门,进入了县令老爷的厅堂。
一个身材圆胖的穿着官袍的男子正焦急地走来走去,显然是在等待。
顾迟意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人很有可能是白山县县令许以之。
虽然他未曾亲眼见过这个县令,但是还是猜得出来这个背着手走来走去的人的身份。
不得不说,顾迟意果然厉害,真的被他猜中了。
见到顾迟意来了,许以之脸色好看了些。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摆着官架子道:“顾迟意,你可知你犯下的可是滔天大罪,谋人性命可是要砍头的。”
顾迟意才不信这人真那么好心,便冷笑一声:“就许周扒皮害我性命,不许我反击吗?”
许以之没想到这个十岁的小子居然敢顶嘴,不由得有些怒了:“你将他们殴打至昏死,要不是有人相救,他们早就死了,你这小子,果然好狠的心肠。”
顾迟意闭嘴不说话,反正怎么说都是他的错。
见顾迟意没有开口说话,许以之有些头疼,这个时候,这个臭小子不是应该害怕得求饶命吗?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许以之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我听说你家有一本祖传秘方的书?”
顾迟意心里冷笑,看来这才是这个县令老爷想要的。
见顾迟意迟迟没有回应,许以之以为他不肯给,顿时恼怒了:“你可想好,是命重要还是书重要。”
顾迟意面无表情道:“如果县令老爷肯先放过我,我自然会将这本书献给您。”
许以之怒道:“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
顾迟意眼神如利剑,刺向了许以之,让他不由得脊背发凉。
正待许以之要发飙的时候,顾迟意又闭上眼,没有说话。
许以之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胸口堵得厉害。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顾迟意,连声道:“好!好!你很好!本老爷要让你见识一下刑具的厉害!”
正要吩咐人,对顾迟意严刑逼供出秘方所藏地方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许以之抬眼一看,又一群官兵闯进来,他们粗鲁地推开阻挡的人,直接包围住许以之等人。
许以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懵了,不由得虎着脸喝道:“大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可知道,居然敢擅闯衙门!”
顾迟意看着许以之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这群衣着干净整洁的官兵,心里暗道:看来这个知县要倒霉了。
直播间此时又热闹起来了——
“顾教授,你的人生就像是电视剧那般精彩,连这种百分之一的机遇都被你撞上了。”
“哈哈哈,顾教授,说不定是救你的人。”
“唉,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只是想看顾教授介绍古代历史文明的。”
……
等许以之等人被包围起来后,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了出来,看了看许以之,然后又对了对手中的画像:“你可是白山县县令许以之?”
许以之骄傲地仰着头:“正是本官,你们又是谁,居然敢擅闯衙门?”
对方冷笑一声,展开一张明黄色的锦帛。一看到那黄色锦帛,许以之顿时吓呆了,这……这是圣旨?
只听得对方高声道:“经查实,白山县县令许以之在职期间,贪赃枉法,欺压平民……现将许以之逮捕入狱,钦此。”
许以之如同被当场一棒击中脑袋似的,两眼发黑,脸色发白,两股战战,一下子软倒在地。
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关注到他这个七品小官,为什么这道圣旨会突然降下来……许以之满心的不解,他抬起眼来,大声道:“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居然敢假传圣旨!你们该死——你们——啊——”
一个护卫上前来,恶狠狠地往他腹部就是一击,疼得许以之弓起身来,嘶声惨叫。
那念圣旨的人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将罪犯许以之拖下去吧!”
许以之犹不甘心,大声道:“快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