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夕不甚在意地道。
“你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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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热,谢老夫人不耐烦折腾这些小辈们,让他们不必日日来请安,只三日来一次便好。
不过谢意馨得空的时候,总会带着瀚哥儿窝进崇德园,陪着祖母打打叶子牌拉拉家常打发闲暇时光,或者陪着老爷子打打棋谱折腾一下后院里的花花草草,或洗手做汤羹,只为两老能在炎炎夏日里多进一些膳食。
日子过得平淡又充实,连许多的赏花吟诗宴都被她推了。
老夫人常和身边的老嬷嬷夸她是个孝顺的。
谢意馨不知道别人如何,她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总比别人更懂得珍惜一些。当初两老去了之后,那感觉像是天榻了一般,心中空落落的,若无所依。每次一想到再也见不着两老了,她鼻子总是酸酸的。特别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时,那感觉更甚。
后来,时间久了,每一次两老入梦,她总觉得像是回到了未出嫁前依偎在两老身边的时光,亲切而让人依恋。次日醒来的时候嘴角通常是带着笑意的,那梦境回味起来,总让她倍觉珍惜。
如今她能重来一回,她自然不想像前世一般,把时间都花在那些各式各样的宴会上,就为了那些陌生人口的赞美和欣羡的目光。
谢意馨不知道正是如此无所求又孝顺,让老夫人越发地为她的将来打算起来。
这日又到了请安的时候,崇德园内一早便热热闹闹的。
谢名远谢臻双两个男孩子请了安便去了书院念书,瀚哥儿倒留了下来。瀚哥儿现在也启蒙了,七日休一日,相对来说还是轻松的。
众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今晚长公主的赏花会上头去了。
长公主君涵双是周昌帝第一个养大的孩子,年三十二三,比底下的弟弟妹妹都大了好几岁。
长公主性格爽朗,最爱热闹,每年都会办一两次的赏花会或诗宴之类的。特别是这两年底下的弟弟妹妹大了,长公主的宴会办得更加频繁了。其中意欲为何,大家都心照不暄,只是接到帖子的人家,都可着劲地打扮自己的女儿。
长公主的宴会规格都很高,到场的不仅有公卿夫人,高门贵女,还有一些年轻的官场新贵以及时下的才子等等。当然,当今的公主皇子多数也会出席,毕竟长公主在周昌帝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而且对这个长姐,他们也是很尊敬的。
而今年,谢府没有意外地收到了长公主的花帖。
“今儿长公主的赏花宴,你一定得去,可不许再窝在家里了。”老夫人拉着谢意馨的手要保证,完了又对文氏说了一句,“你帮我看着她,可不许她再惫懒下去了。”
谢意馨抚额,苦着脸,无奈地道,“祖母,这话你都说了好几回了。孙女知道您这是腻了我,我也答应去了,不再你眼前碍眼了,求您老就别在弟弟妹妹面前落我的面子了。要不,我这长姐的威严就端不起来了。到时连瀚哥儿都要不听我的话了。”
瀚哥儿一听提到他,忙扔了玩具跑过来,一把抱住谢意馨的大腿,大声道,“胡说,瀚哥儿一直都有听姐姐的话,不听话的是青姐姐。”
谢蓉青在一旁羞涩地笑了笑。
谢意馨弹了弹他光洁的额头,有点哭笑不得,“你这小调皮,夸自己也就罢了,还要埋汰别人。仔细你青姐姐以后不和你玩儿了。”
众人见她如此这般,都笑得直不起腰。
文氏歇了笑,道,“莫怪你祖母紧张,只是你近来推掉的宴会太多了,打你上回出门至今,你几个妹妹又出了两三次门了,你可一回都没去。”
“都怪这天气太热了,不耐烦出门。”
“你是持礼公府的嫡长女,不愁嫁,不去这些宴会也没什么。只是可怜咱们蓉青,大热天的还得四处跑。”管氏插嘴。
二婶又在找存在感了,只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出的话实在不好听。大伙都很有默契地当没听见。
谢意馨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林姨娘,再瞄了一眼蹲坐在祖母旁边敲腿的谢雨芙。对比之下,二婶实在算不上高明,莫怪乎二叔老往林姨娘院子里跑了。毕竟一朵温柔的解语花比总是絮絮叨叨抱怨的婆娘强。
文氏揶揄,“这次长公主办的赏花宴安排在晚上,可算是如了你的意了。”
“听说长公主府去年专门移植了一种特殊的花儿,这种花专爱在夜里开花,据说这花香气淡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