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听清楚。”
亲兵应是,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然后再换了装束出门探听去了。
谢英乾坐在桌子边,手里握着茶杯,神色越发凝重。
一路来的异样让他十分不安。
***
京城齐王府,太子一直呆到太阳西斜才启程回宫。
初芙前来恭送,见太子是喝多了,站都站不住,要内侍扶着才勉强维持着储君的威仪。
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出了大门,赵晏清也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初芙身上,初芙险些被压得要坐倒,没好气瞪他。
这人也喝多了?
她侧头,看到他贴着自己的侧颜,浓密的睫毛在轻颤,扫在她脸上,有些痒痒。
还满是酒气。
她嫌弃地去推他脑袋:“殿下,你的王爷威严呢?”
跟没骨头一样挂她身上好吗?
赵晏清哼哼一声,就那么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还吧唧的一声。初芙就看到周边的丫鬟和侍卫都低了头,让她耳根发热。
这人是真醉了?!
她又要去推他,准备再推不动就让人抬辇过来,她再有力气也不要背着个醉鬼走一路。
赵晏清这时低头说:“兄长有些不对。”
嗯?初芙神色顿了顿,反应过来这声兄长是指太子,他似乎好久不这样称呼太子了。
他这会又说:“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绝对有问题。”
“你们下午都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赵晏清还那么赖在她身上,贪恋地闻她身上的淡香味,不是香露和熏香的味道,不太能分辩出来。但让他很安心。
“说了些朝堂的事,说了些小时候的事,说了些母后的事。”
“还有呢?”
初芙觉得他还是有些不那么清醒的,因为他停住了,一副在回想的样子。
又等了一会,初芙立得腿都要麻了,身上出了些汗,被风一吹觉得有些冷。他似乎察觉到了,伸手直接将她搂到怀里,也不压着了她了,宽大的袖子就成了斗篷一样将她都罩在里头。
“还有,我把陈元正要用来嫁祸他的人员名单给他了。”
“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转了话题继续和我喝酒,所以我觉得兄长不对。”
初芙心跳微微加速,是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毕竟太子对他以前是真狠得下心,现在呢,她突然不安,不知道赵晏清这种无保留是好是坏。
“我们回去吧,能走吗?”
初芙就不太愿意去多想,仰起下巴看他,看到他一双凤眸迷离,正发痴一样的也在看她。
仿佛这片天地就只得她一样了,那样专注。
她笑了,整颗心为他这种专一眼神都在融化:“我们回去吧,你还倚着我。”
“好。”他点点头。
但说是他倚着她,其实是她被他一手圈在怀里,虽然步子迈得有些歪,但还知道让她小心台阶和扶着她越过积了冰霜的地面。
寒风再凉,都被他这个屏障挡在外头,她贴着他,如同在暖春。
这人都喝得不清醒了,却还知道要护着她。
只是回到内室,初芙把心田塞得满满的那份感动很快就不见了!
喝得不清醒的男人没有软成烂泥,反而比平时更不知道臊,连槅扇都没关就将她拥到了床塌间,扯了她裙子就那么冲了进来。
初芙死死抿着唇,就怕有声响从嘴中溢出,他却还扶着她的腰,根本不知收敛地说:“初芙,芙儿,你动一动,摆摆腰。”
初芙真是想一巴掌拍醒这个醉猫,但他就是掐着她的腰不松手,让她在他上方,一声一声地喊。
听着屋里尽是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低哑带着诱惑的调|情话语,她脸颊似乎沾了辣椒水一样,发热发红。
她和他较劲不愿意配合,他却更加执着地摆弄,到最后他坐起来将她圈到怀里,抵在床头。
疾风暴雨,如数都落在了初芙身上,唇也抿不住了,在风浪的拍打中初芙不得不得软下来。
她手抠着他胳膊,双眼含雾,低低地喊:“慢一些……赵晏清,不要了……”
只是如今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听着她娇吟低泣的,更加卖力。
苏叶苏木本是要来送醒酒汤的,结果听到那紫檀木千工床都快要被晃散架了的声音,转身就跑,连带正房的门都给关了起来。
她们还是去让人把池子注上热水吧。
喝醉了的人不可理喻,初芙算是体验到了。
平时那么喜洁的人,一场畅快淋漓后竟就那么呼呼大睡了,初芙推他汗津津的胳膊,腿还在抖。气得直接一口就咬到他肩膀上,把他一人就那么丢床上,自己拖着发软的腿去沐浴了。
等到赵晏清从一床狼狈中醒来的时候,头疼脑胀,坐起来发现自己一挂,脑海里就有些断断续续的旖旎画面浮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