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藏在心底。关于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她有很多疑问,又有好多……
比如他是不是娶谁都无所谓?要是别的女人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他是不是就去娶别人了?他对她更多还是责任?可那晚他去找她又算什么?
不过还是别问了……
扭头看了眼跟上来的猫狗,豆苗儿随他慢慢地走。
有些答案,问清楚了反倒不美,倘若到时他仍不嫌弃她是个累赘,她就跟他走!以后的日子……看着过吧!
脚步渐慢,陆宴初几度启唇,却开不了口,离别之际,怎会变得词穷?
哪怕速度放缓,脚下的路并不会变长,走着走着,目的地终是到了。
“回吧!”望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简朴马车,陆宴初驻足,目光落在她脸上,移开,又情不自禁地挪回。
“一路小心。”豆苗儿看他一动不动,只能率先转身,走了几步,侧头看他还定在原地,便道,“你也去吧!”
“好!”
二人道别,各自转身。
没入竹林,豆苗儿看了眼跟在脚畔的猫狗,心底突然空落落的。
三月或半年说长不长,她就是……
难以形容这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豆苗儿往回走,站在路口摇摇望去。大道上的马车匀速驶向远处,一路树木遮挡,越来越看不真切……
石路上,马车轮子轱辘轱辘行驶,路不好走,摇摇晃晃的。
陆宴初放下肩上包袱,他默默看了半晌,解开蓝袱,笔筒呈圆柱形,用灰棉布细心包裹,放在包袱最外面。
拾起,去掉棉布,陆宴初盯着簇新的笔筒,忽的一笑。
指腹划过凹凸的纹路,他不知她雕出这样一幅图何意,绵密三月桃花朵朵绽得精致,树下搁着两坛桃花酒,大黄与黑妹在一旁玩闹嬉戏,一猫一狗的动态娇憨可爱栩栩如生。
短短一日时间,她能做得这般精巧细腻,定耗费不少心神,只是瞧着这两坛酒,他却惭愧,因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欣赏,而是……
目光定在那两坛酒上,他满心旖旎,脑中全是那晚她波光潋滟的眸,以及那股浓郁的酒香!
罪过罪过。
闭目,陆宴初脸红地放下笔筒,并用棉布重新裹住。
包袱里剩下的俱是糕点,被她仔仔细细用纸分别包严实了,有桂花糕糯米团卤鸡蛋等,此外另有不少咸肉干。
这些加在一起,她可还有时间休息?
小小一包糕点不沉,可捧在手里却重如千斤。陆宴初认真将它们搁好,手却无意间触到一团硬物,里面还有东西?
翻找出来,是个香囊,陆宴初捏住底部,眸中顷刻复杂万分,是银子,应该不少……
雾气渐渐散尽,太阳探出了脑袋。
冬天的太阳人人都爱,豆苗儿回到家,怅然若失了会,把昨儿没时间洗的衣裳洗净晾好。
院里的桃树光秃秃的,待它抽芽开花结果,陆宴初就该回了!
轻笑进屋,豆苗儿整理屋子。
其实她送他那个笔筒上雕刻的画,寓意可单纯简单了,意思是待他金榜题名,回来喝她的桃花酒呀!
她想,陆宴初那么聪明,肯定瞅一眼就能明白的,何须多言?
日子一天天逝去,一月过,年就彻底结束了。
村里每家每户恢复往日的忙碌,男人耕田打零工,女人在家带孩子做饭维护菜园。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豆苗儿在镇上买了些蔬菜种子,分给孙大娘一半,两人相互帮忙,在园子里播种。
关于她终身大事,孙大娘始终牵挂,有意无意的经常提及这个村的李某某那个村的王某某。
豆苗儿含糊过去,不敢跟她说陆宴初的事儿。
其实当初她提着酒去小木屋找他时,就下定决心,若是成,她以后再不嫁人就是!毕竟她已非完璧之身,只是不能嫁人的理由她不敢跟孙大娘挑明,哪怕过意不去,对她除了敷衍也就只有敷衍了。
已经二月,也不知他此时过得怎么样!身子还熬得住么?
豆苗儿拿着锄头在院子里翻土,一边劳作一边胡思乱想。
旁边种的春笋苗已经长茁壮了不少,翻完土,她撒上青菜种子,浇水后用棉布盖上。
擦了擦额头汗渍,豆苗儿拎着锄头铲子等回家,路途中她数次蹙眉揉了揉腰,不知怎的,最近腰总是酸软无力!难道歇了一个冬身子骨不利索了?奇怪地推开栅栏们进屋,她摘掉头顶帽子,倒了杯凉白开润喉。
春天总是容易犯困,简单吃了午饭,豆苗儿去里屋睡觉。
一觉醒来,竟已近黄昏。摁着隐隐泛痛的太阳穴,豆苗儿站在院子里瞅着晚霞犯愁,月事推迟了数日,加上疲惫嗜睡腰酸背痛,赶明儿她是不是得去瞧瞧大夫?说着,转身进屋翻出一吊钱放在显眼位置。
翌日,豆苗儿带着钱去镇上看大夫。
一路诸多林木,其中夹杂着许多野生的果树,譬如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