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纯妈妈看着坐在沙发上呆坐的雪。虽然雪手上是拿着书,但页数却是半小时都停在同一地方。唉。这个女生真的很好。外表不用说。是她走遍地球看到数一数二的。有教养,有才华,娴静,纯品。虽然不懂煮食,但又会为纯彻夜做情人节巧克力。不过,就是太内向,有什麽事都不说出来。有点像古代的小媳妇,受了什麽委屈就只懂躲起来哭,什麽辛酸都吞到肚子里。这几天看到一个小美人就这样寝食不安憔悴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喂,是依人吗?」纯妈妈觉得找旧媳妇帮忙新媳妇和纯之间的事实在很不妥,但这时候,即使很抱歉,亦希望能够知道一点。希望这样依人并不是残忍的事。「我是纯妈妈。是的。我回来了。一直都没机会找你闲聊。有空出来喝咖啡吗?」
依人接到纯妈妈的电话非常惊讶。她知道纯妈妈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有时候她亦感到非常无奈。不过纯妈妈像个大小孩,对人没什麽心机,是个有趣的人。虽然她亦很希望能够如纯妈妈所想,当上纯的女友,只是还是勉强不来。自从上次一吻,到照顾抱恙的雪,虽然纯自己未必察觉得到,她知道雪在纯心中是特别的。她与纯,可以说是因为认识太久了,要是有什麽事要发生,早就发生了。既然这些年来什麽都没发生,亦不能期望会有什麽发生。她有时想,若果她与纯现在才认识,或是当然她就主动出击,而不是默默的守护,她们是不是就不一样呢?不过这大概就是缘分。即使是她,亦只是雪的出现才发现到自己的心意。不忿吗?也不能这样说。或许答案早就在她心中,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就是这个原因,依人想要帮忙纯。能够相遇相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世上,未必是只有一个适合你的人,但能够开始发展维持,只能说机率太低。太多的巧合,令人怀疑这些都是命中注定。
这几天纯都没有找她吃午饭,亦没有参加任何活动。像活死人的行屍走r,不是上课下课,交报告,考试,完美的墙围绕着她,找不到任何c入了解她的机会。没有表情的朴克脸,冰冷的态度,即使是好几年的朋友,依人亦不懂如何打开话题。之前纯曾帮忙的学校乐团,表演,或是诚的演出,纯都没有再参加。每天只是封闭自己,躲在家里。在遇到雪以前,纯对待人不能说是热情。很有礼貌,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相处,认识久了,越是有礼貌,就像越是有隔膜,像是拒绝跟他人熟络一样。只是那时候的纯,并不像现在的纯主动逃离人群。没有其他选择,她决定到纯家看看。
拾了个王妃回家 (37)
一出升降机,依人就听到刺耳的小提琴声。难怪有人说小提琴的声音如杀**,果然要是技术差,真的像死前的呼叫。说真的,依人觉得自己再听下去,要求救的应该是她。
按下门铃,天杀的声音停下,纯前来开门,冷着脸道:「找我什麽麽事?」站在玄关位置,丝毫没有要让依人进来的意思。
「探你不行吗?」依人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
「没什麽不行。而我亦没什麽要你担心的。」
不理会纯的冷淡,推开纯就进去沙发上坐。什麽没什麽好担心?她真的非常担心。这种程度的音乐,纯10岁时亦没这麽差。不,这g本就称不上音乐,只不过是弄响了某东西的噪音罢了。节拍没有,进度不稳,音符跑调不用说,拼命的把弓压到弦线上又算是什麽?简直就像是暴走了的怪物。连她也受不了,对音色音感极度敏感的纯,又怎可能容忍得到?
在话题四周拨草丛也是没用的,依人决定直捣黄龙。「怎麽了?最近没见你跟雪出双入对了?」
纯果然身体打了一震。「她是我的谁?为什麽要在一起?我是我,她是她。」
「是吗?跟女友吵架了吧。」继续刺激她,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依人发现,这竟然没有她想像中的难过。
「哼,依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麽了?爱情於我来说,只不过是j神病的一种。」
j神病?纯果然奇怪得很,这种自我防卫系统完全启动模式到底是什麽回事?
「对啊。每天想着一个人,我那有这种美国时间?不停的想着一个人,不是j神病是什麽?我只是见雪在这里无亲无故才接她来住。像她这种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人,稍微帮助她一下,照顾她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纯,你这样自我安慰也没用。我看,你是被甩了吧。」依人唯有以更刺激x的话回应。纯最拿手就是在自我被伤害前先把刺竖起,殊不知,这样伤害人亦伤己。
纯气得不行,把拳头举起,紧咬嘴唇,看着这秀丽的脸庞,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挥拳而下。依人是她朋友,自己的问题不可以牵涉到她。雪的问题,对谁也不能说。自己在家越想越钻牛角尖。只要不开始,那就什麽都没有。她跟雪只是交叉的两条线,在某点相遇,但最终还是会越来越远。正如在街上看到什麽很想买的东西一样,先搁着不买,慢慢就会忘记。现在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不让好感萌芽至爱就可以了。现代的人就是任由自己的情感乱冲乱撞。否则怎会一年就遇上好几个喜欢的人?只不过把好感就是喜欢。要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