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书面,与荷花的含苞待放相比,岸边的石榴花却像不甘寂寞似的竟相怒放着,一簇簇的,红艳似火。
水榭四面都悬挂着淡绿色的轻纱,微风袭卷,清幽y凉。刘楚玉倚在榻上,正午睡着,敛晴安静的立於一旁守着,以免有人惊扰了公主午休。
似乎有轻微的声响传来,敛晴行出水榭外,掀帘,只见一男子挥退了身後的侍从,正沿着通往水榭的小径,缓步行来。
这又是谁?敛晴不禁在心头感慨,这公主的贴身婢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光是公主身边那一些些个男人,就让够让自己头晕了...
不会是驸马吧?看来人身材颀长,一身贵气,加之来时还带着候在小径另一端的侍从...敛晴觉得,这人只怕真是那许久不曾回府的驸马。
这麽想着,敛晴忙俯身,开口道,“奴婢见──”
男人皱眉,冷厉的目光不悦的扫过敛晴,敛晴突觉背後蓦地升起一股寒气,顿时收了声音。
“下去──”开口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男子掀开纱帐,放轻了脚步朝着水榭内走去。
水榭内,刘楚玉仍闭目躺在榻上,半点没被惊醒,男子便坐静静地挪身过去,坐在一旁的鹅颈靠椅上,静静地看着少女,唇角渐渐漾起满足的笑意...
驸马不是让公主的贴身婢女怀上身孕了麽?公主不是养了很多男宠?怎麽两人的感情却像很好似的...
回头望了一眼水榭中那一卧一坐的两人,敛晴满是狐疑的走出了水榭。
风很轻,吹来满池荷叶的清香,那样的静谧与安然中,似乎有双手温柔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手指流连於自己的眉眼之上,轻轻地描画着...
是何戢吗?从冗长的夏梦中逐渐转醒,刘楚玉恍惚中感觉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却仍旧困倦地难以睁眼,亦分不清这究竟是梦是真...
“阿...姐...”
似乎听到这麽一句低低的呼喊,然後有一个略带温热的物体贴上了自己的双唇。
吹拂於面上的清风怎麽没了?似乎还有灼热的气息喷薄於面上...刘楚玉有些不耐地睁开双眼,却正好对上刘子业沈醉的面庞。
“阿姐──”刘子业慌忙的撤开身子,不想让刘楚玉看到自己慌乱的样子,许久,他才镇定下来,转头看向刘楚玉道,“阿姐你醒啦..”
“你刚才在做什麽?”
刘楚玉的抬眸直直地看着刘子业,那目光直盯得刘子业阵阵心虚...
“我...刚才..”刘子业地垂眸不敢看刘楚玉,只心虚地胡扯道,“似乎闻到阿姐身上有什麽香,甚是好闻,所以便凑近了闻闻...”
“你怎麽出g了?”刘楚玉双眉微蹙,却终究没有就刚才的话题继续纠缠,反是换了个话题问道。
“阿姐这麽久都不曾进g来看我,我便过来看阿姐了。”见刘楚玉面色缓和下来,刘子业也恢复了镇定,他笑地有些讨好地看着刘楚玉,生怕她还在恼自己。
自从出了褚渊那件事之後,刘楚玉便再不曾入过g,刘子业知道刘楚玉定是心头怒气未消,无数派人送各式各样地稀奇珍宝到公主府上,可惜刘楚玉竟是一件也不肯收,刘子业心头煎熬,终於到找到刘楚玉府上来...
“人也见到了,陛下该回g了。”刘楚玉看着刘子业紧张的神色,心头忍不住一软,出口的责问就变成了这般淡然的一句话。
说完,她便从榻上起身,朝着水榭外走去。
“阿姐还在怪我?”
刘子业微颤的嗓音带着些许委屈,以及难掩的失落...刘楚玉突然顿住了脚步,心头生出了丝丝的不忍...
“没有──”心头叹了一口气,刘楚玉却没有转身,仍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真的没有?”刘子业几步走到刘楚玉的身前,睁着有些无辜的双眼看着她,“那阿姐怎麽见到我就叫我走?”
“没有。”
那样的事情,说自己一点怒气也没有了,那是假的;但刘子业今日这般品行,刘楚玉觉得,自己这个做长姐的也有责任,她想引导劝解,却又觉得无能为力,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
“我知道在阿姐心里头,他比我重要...”刘子业见刘楚玉嘴上虽这麽说,双眸却只一直低垂着,不禁开口道,“可他现在不是已经好好的了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