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目光。
“阿玉这般神情,可是昨晚受到了惊吓。”褚渊微微蹙眉,又忽地朗然一笑,抬手拍了拍刘楚玉的脸颊,带着哄慰的语气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刘楚玉小时候受了委屈时,看到褚渊就忍不住想要倾诉,然而每次当她张大眼睛砸吧砸吧地看向他时,她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自己什麽都不需说,他便懂了。然而时过境迁,自己早已到不是当年那个能被他三言两语哄笑的小丫头了,这样的亲昵也不再合适。
刘楚玉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自己的所做所为,忽的退後了两步,不愿,亦不敢面储渊;生怕自己的一身的龌蹉沾染到他分毫。
褚渊有些尴尬的收手,正在这时,刘子业忽的一把拉过了刘楚玉,“不劳褚姑父操心,阿姐已经没事了。”
说完,拉着刘楚玉就往马车边走去,正在这时,刘楚玉却一个俯身,干呕了起来。
“阿玉──”褚渊连忙伸手去扶刘楚玉,却被刘子业占了先。
看着刘楚玉的神色,褚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又闪过一丝了然,他忽然上前,拉过刘楚玉的手腕,替她把起脉来,褚渊的弟弟褚澄是名医,对於医术,褚渊还是通晓一些的。
褚渊将手按在刘楚玉皓白的腕上,神色开始有些异样;许久後,他仿佛有些吃力般地从刘楚玉手腕上撤开手,转头,牵出一丝微笑,看向何戢道,“恭喜驸马。”
“恭喜我?何喜──”何戢还没问完的话忽地顿住,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
“何驸马现在才不知晓吗?”褚渊笑着看向何戢,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弯起的唇角也带上了几分种落寞之感,“阿玉有喜了──”
有喜?!褚渊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另外三个人,刘楚玉停止了干呕,刚想开口,就听刘子业抢先一步开了口:
“阿姐怀孕了?多久?你确定?!”
“阿玉身子虚弱,从虚浮的脉相上难以判断胎儿的时间。不过确实是有孕了,陛下若不信我的医术,大可以让御医过来替阿玉把脉。”
刘子业本就是带了太医过来,打算替刘楚玉检查伤势;只是刚才遇到那样的事,一气之下也就忘了。现在,褚渊的话让刘子业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立即叫来太医,替刘楚玉把起脉来。
太医搭上刘楚玉的手腕,神情不觉中变得越加严肃。刘楚玉和刘子业都有些紧张,褚渊似乎没什麽表情,而何戢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漫长的等待过程後,太医宣布了结果:刘楚玉确实有孕了,但由於体虚,胎儿发育受到影响,暂时还不能从脉相中显现怀孕时间。
“其实,有孕多久这个问题,只怕还是公主自己最清楚。”太医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暗示刘楚玉可以通过月信来判断胎儿的时间。
然而刘楚玉尚沈浸在有孕这个震惊的事实中,尚未回过神来。
“你同我来──”
何戢忽的上前,一把拽过刘楚玉,朝着府内走去。留下若有所思的刘子业和面无表情的褚渊四目相对。
手腕被拽地生疼,刘楚玉却始终没有出声,只愣愣地跟着何戢的脚步,并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有孕?自己的身子一直有寒疾,几乎不可能怀上孩子,这是替自己调理过的大夫都不敢隐瞒的事实。是以这麽些年,自己寻欢之时也不需顾忌,可现在,怎麽会忽然有了孩子?刘楚玉思考着孩子可能的父亲,却只得出怀敬一个人选。
正在这时,何戢突然停下脚步,刘楚玉环顾了一下四周,蓦地想起,两个多月前,就是在西上阁这里,褚渊要了自己。
是他的孩子?刘楚玉刚想到这个可能,又瞬即否定这猜测,因为後来自己月信有来过,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当时倚乔堕胎,初晏还险些误会了自己。
现在看来,孩子只有可能是怀敬的,可自己的体质明明没办法怀上孩子的啊?
“到底是谁的孩子?!”
何戢怒意的问话将刘楚玉拉回神来。然而刘楚玉对於自己怀孕一事仍有怀疑,她并没回答何戢,只传一旁的丫环道,“去挽云楼叫──”
话一出口,刘楚玉才想起,今早管家才同自己禀告过:云清早不知所踪。
怒气上涌的何戢显然误会了,他挑眉咬牙道,“是那个叫云清的?”。
“不是,我只是叫他过来替我把脉──。”
刘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