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白衣人整齐划一,行动如风,都是暗自吃惊。上官剑南见这群人法令严明、令行禁止,还颇能就地取材,低声叹息道:“明教教众若能联手抗金,必是一支骑兵,可惜,可惜……”梁尚摇头道:“明教历来反抗朝廷,又独来独往,必不会为人所用……瞧这些人手法,似乎是明教五行旗中的青木旗……哎呀不好”,三人藏身的大石距离孟、林两位旗使约有十五六丈,他这一声惊呼,虽是压低了声音,还是引得孟旗使猛然回头一望。
三人不敢出声,上官剑南凝神蓄力,若那孟旗使过来好攻他个措手不及。见孟旗使侧耳倾听片刻又将目光放在一群白衣人身上,上官剑南长吁口气,冲梁尚道:“怎的?”梁尚用手指了指山下,放低声音道:“此处地势险要,山道狭窄,莫不是采了这些木头,待有人行过,居高临下的丢下去?”
张昙和上官剑南相顾骇然,心想万一有人走在山道,不留意间无数巨木从天而落,铺天盖地,无论纵高跃低、左闪右避,都不免被这巨木撞到,血肉之躯遭这漫天巨木一砸,还不顿时成了肉泥?越想越是惊骇,越想越觉得这实在是一条兵不血刃的毒计。
猛听“咔哒、咔哒”一阵马蹄声响,众人低头下望,见一人一马正拐过山脚,不紧不慢徐徐行来。马上那人一袭紫袍,却又是方才酒店那名少女。坐在马背上神色怡然,转头四顾,似是在欣赏这山野美景。
看她这幅模样,“噗嗤”一下,张昙忍不住乐出声来,这少女似乎和明教卯上了劲,几次有明教教众之地,都少不了这少女的身影。那少女忽的按住马头,轻身下马,抬头瞟了瞟明教两位旗使,猛地拍手大笑道:“果然好计谋,神不知鬼不觉在这里设下埋伏,任你多少英雄好汉,哈哈,这下还不死?”
听她话一出口,张昙三人面面相觑,听她口气,似乎对明教这些人的行踪了如指掌,只是她公然拆穿其诡计,难道竟想单挑明教众人?张昙与她年龄相仿,又羡慕她武功卓绝,对她颇有好感,见她孤身涉险,不免替她捏了把冷汗。
林副旗使在孟旗使耳旁低语两声,那孟旗使转身下望,看他深目隆鼻,长相怪异,脸上忽阴忽晴,捉摸不定。猛的右手一扬,一枚石子便冲那少女激射而去。少女一抄折扇,轻轻巧巧的把石子托在扇面上,还促狭似的向上挑了两挑。
孟旗使和林副使微一纵身,跃至在少女面前,这山顶距离少女大约有六七丈,两人落地悄无声息,轻身功夫颇为不俗。少女看看两人,轻叱道:“臭美么?”孟旗使也不和她计较,笑吟吟道:“小姑娘是何人门下,伤我旗下兄弟又跟踪咱们,就不怕丢了性命么?”他说话时脸上含笑,声调却透出一股冰冷,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少女妙目一翻,道:“这山又不是你家买下了,我爱来便来,你管的着么?”孟旗使脸上一冷,道:“小妮子牙尖嘴利,尊师是哪一位?”那少女摸了摸下巴,道:“我师父天下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嘛,你还不配问他名号”,说着将身子斜倚马背,竟是完全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哎,这丫头可真是胡闹”,见少女句句如针,梁尚轻声叹道。就见孟旗使勃然大怒道:“你不肯说,难道我瞧不出”,说着一掌向她肩头挥去,这一掌说出便出,没有丝毫犹豫。少女一拍马股,让马向前走了一步,她身子随之前移,将这一掌轻巧避开,口里叱道:“想试我么?我瞧你也试不出。”
孟旗使听她语带轻视,更是怒不可遏,左掌向她身前斜劈,右掌攻她后路,前后夹攻,正是要她避无可避。少女身子急纵,只听“砰”的一响,少女骑来的那匹高头大马已被他一掌推下悬崖,过了半天才隐隐听见轰隆声响。
少女足一落地,脸上一沉,怒道:“好啊,你赔我的马!”孟旗使脸上冷青,杀机大起,道:“不管你是谁人门下,今天也定然有来无回“,说着身子斜跨,右腿扫她身下,左掌挥向她左肩,右掌攻向她右肩,虽是一招,却含了三记出手,上下呼应罩住她全身,少女身后便是悬崖,无论上下左右都不免吃上一记。少女却不躲不闪,翻掌平挥,这一下出手奇快,后发而先至,孟旗使身子向后跃开,咦了一声,少女咯咯轻笑,脸上甚是得意。
孟旗使一声怒吼,双掌向她迎面劈去,这一下用上全力,声势十分惊人,少女倒也不敢小觑,不跟他硬碰硬,身子一矮便从他臂下闪出,右掌趁势还向他拍了一记。这少女身法奇诡,出手如电,孟旗使大意之下,竟然来不及避开。但他反应也是极快,听见耳后风声,肩头一缩,右腿向后反踢,少女凌空后跃轻落在地,皱着眉头,道:“臭烘烘的“,一面气鼓鼓的不停甩手。
孟旗使被她掌缘在肩头刮了一下,虽不甚疼,但招数上明摆已是输了。若对方是武林名宿还好,眼前却是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在众多手下跟前,只觉颜面扫地。脸色一青,随即左一掌右一掌源源不断攻出,他这套掌法由”少林神掌八打“幻化而来,又分裂心掌、封闭掌、分解掌等,掌力刚猛,刚中有柔,虚中有实,招招攻向要害,他在此掌法中浸淫多年,这一番使出来,出手飞快,顿时少女身子前后左右都是一团团掌影。
上官剑南擅长拳掌,又经彭老帮主将铁掌功传授,掌上功夫自是不俗,看他这套掌法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