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今下午回来,肖恒正着急忙慌的准备汇报呐,你别惹他。”
时安疑惑,“不是过两天才发布会吗?”
是啊,畅骧耸耸肩,“我也奇怪来着,难不成新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时安凝神,久久才“哦”了一声。
畅骧走后,时安拿起手机,查找了下那位工学非全日制硕士的行程,今天晚上能到。
这一前一后,时安索性把手机也覆上了。
烦恼,她抬手上下摩挲脸颊,镇静下来,她还得和吴建安谈一下生产承销的具体环节。
吴建安这个人的多面让时安有点匪夷所思,初见面时所有人都会误以为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内心又是极度的自私狂躁疯狂控制欲,但自从时安牢牢捏住他的三寸他便又是毕恭毕敬如谄媚小人。
他可能习惯了,时安却不习惯,这种人,她理所当然的躲得远远的。
从尚氏大楼出来,时安打开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工作上的。
火热的太阳式微,时安站在阴凉处拨打过去,却又无人接听。
那头凌宗刚回普惠,被凌魏国叫到办公室和北京来的大人物碰个面,晚上搞不好还得应酬一顿。
时安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见广场贸易中心的led上播报着最新出台的无人驾驶政策,普惠拿到了第一批试行名额。
这项政策的出台得力于国内大量企业的联合声明,播报员逐字逐句阅读声明人名单,就连和无人驾驶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位大院女孩她爸也在其中,这就奇怪了,又故意讨好,或者想要强插一脚的意味。
凌宗开门进到凌魏国办公室,凌魏国喜气洋洋,急忙伸手给对方介绍,“这位是犬子凌宗,刚从日本出差回来,也是久闻彭老总盛名。”
凌宗带上客套的笑,握手,这种场面应付得心应手。
那位彭总说,“你们商人就是这个毛病,我一个搞*政*治的也套上什么总什么总成么样子。”
凌魏国哈哈笑了,未置可否,给凌宗说,“这次你的那个无人驾驶议案在北京,彭*部可是出了不少力,来新京视察,还专门挑了我们普惠作为龙头企业来看看走走。”
凌宗点头,敷衍却热情的一言不发,极其顺从,尽力透明。
尴尬了沉默了几秒,凌魏国热络的问,“听说您女儿今天这一趟也过来了,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彭总看向凌宗,意有所指,笑眯眯说,“这还是要看年轻人什么意思了,他们愿意陪我们这些老人家?”
凌魏国自顾自,“只要贵千金肯来,犬子肯定全程陪同。”
凌宗平静的眸色转而深黑,径直的咳嗽了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怎么身体不舒服?”凌魏国问。
凌宗乖顺的笑了下,“日本病毒性流感,不小心就中招了。”
“哦那是,”彭总拍拍他肩膀,“年轻人有拼劲是好的,但是也要注意身体,人一老就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马虎不得,你看我就一身病,三高样样都有嘿!”
凌魏国的脸却拉不下了,他了解儿子的推迟。
他说,“流感也不是什么大病,明天空出一天,陪陪人大老远来的彭小姐在新京到处逛逛,”他问彭总,“千金没来过新京吧?”
彭总笑容愉悦,“来过,”他想了下,“大学的时候自由行,在新京还待了有一个礼拜,说这个地方好,空气好前景好人美心善。”
“哈哈哈。”
凌魏国觉得有戏,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凌宗的肩膀。
送走彭总,凌魏国关上办公室的房门,神情肃杀,他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凌宗坐在沙发上,刚打开手机,漫不经心的发了条短信,反应慢半拍的“啊”了声,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想的。”
他厌倦的勾了勾唇,“没看出来吗?”他说,“不想去呀。”
凌魏国刚想跟他普及厉害关系,凌宗淡淡问,“这就是你为什么不娶周叶青的原因吧?”
凌魏国深冷的愣了下,这是他的话题的雷区,一般没人跟他探讨,这一问,他反而哑然。
凌宗闲垮的一一列举说,“家世不好,提不上台面,就算后来自己努力爬到了卫视新闻主播的位置,在你看来也不过是个陶冶生活情趣的女人,对你的事业帮不上忙,打不通政商关节——”
“你闭嘴!”凌魏国怒不可遏,“你就这么说你妈!”
凌宗神情不明,只是轻笑了下,手机塞进兜里,他说,“我只是就事论事说出来,但是这些可都是你对周叶青切切实实造成的伤害。”
凌魏国有耐心,凌宗更有。
凌魏国来回踱步,最终问,“你明天真不去?”
凌宗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纨绔的说,“真不去,有事儿。”
“工作的事儿?”
凌宗摇摇头,“不是,”他说,“女朋友的事儿。”
凌魏国差不多能瞪死他。
僵持了会儿。
凌宗觉得无趣,站起身来说,“差不多得了啊,您随便找个理由给我推了吧,不然事情闹大了,面子上可谁都不好看。”
凌宗下楼在by办公室待了会儿,没看见时安,于是在她位置上坐了会儿,百无聊赖。
也没人敢问他要干嘛,大家战战兢兢,这种感觉有点像读书年代老师坐在学生边上看他写作业一样担惊受怕。
坐他对面的畅骧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