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东西。那不是你,那个,是被改变了的你。是装作是你的傀儡,是一个假的东西。所以你才会害怕,因为,照镜子,看到了不是自己的东西。那就是说,你看到,你被代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关联,是“一”,也就是,唯一
“实际上只要说出来就好了。只要说出来。我遇到了怪兽,我降落到了不属于我的地方。降落地点发生错误,我陷入险境。应该向大本营求救啊,发出s的信号,‘求救!求救!我现在无法脱身!请派救援人员前来!’那样的话至少可以有一点希望不是吗。但是你,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留在这儿。是想孤军奋战吗?那可不容易。而且,你已经快要输了不是吗。”
“用怪兽的眼睛打量着人类的自己,感到自惭形秽。我,不是我,是一个值得羞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你首先被同化的,是视觉。所以镜子里的你,可以这么说吧,镜子里的才是真正的你,而你在看着真正的你时,产生了羞耻感——其实无需如此。是怪兽剥夺了你的视觉让你感受到了不应该有的悸动,那种愤恨。或许那是你心里残存的自我在反抗着。而你,却误以为——那个被近乎于控制的大脑,认为那是不应该的。你,开始反抗你的自我。你想要把自我杀掉。而那个自我,就悲惨地呼号啊,求救啊,不停地试图逃出生天啊。可是没有用。你还是杀了,不是吗,那就是看起来好像你的我,而实际上也伤害了你的我——而终极地说呢,我们还是同类,本是一体啊。”
吴樱秾坐在凉透的地上,望着天花板。那上面停着大本营派来的救援飞船吗。好想,好想冲破去看一看。但是,我还有同伴。我们,一起被困在了这里。而被怪兽所侵袭的,也不只她一个。
“我,也开始被怪兽所感染了。这是一种病毒。始于,被你背叛。而我的被背叛,始于,我对你的背叛。就像是绕口令一样,对不对?……所以说伤害是相互的。这是无可停止的循环。除非,有人肯先停下来。”
停下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凄惨地微笑,说,停不下来的。
但是心里的那张脸露出了淡然的微笑。它在说,没事,就让它去吧,停不下来,就让它去吧。就让我们相互憎恨,只要,有过这一瞬的相认。
那张脸在不停变幻着形状。恨,还是不恨。是自相残杀,还是……
“实际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吴樱秾颓然倒在了地上。背部接触到凉爽的地面,还有厚厚的粉尘。
“是对的。对我的惩罚,是对的。你啊,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要说唯一的错吧……是对花膏。是的,那个女人。因为我和你,虽然是同类,但是,我们仍然有致命的不同。那决定了我们无法好好地当朋友。但是那个孩子……”
意识里好像听到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喊自己的名字。那个孩子啊。
“温柔?……是的,很温柔。她是会照顾人的人。她是很不可思议的人。想起来,她算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一个真正温柔的人了吧。很幸运地,你得到了她。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想这可能是一种,被选中。就像那种理论一样,毫无道理,就是被选中了而已。”
“虽然我伤害过你,可是,她没有。”
星色的眼泪不停地流着。
“她没有吗?”
“或许,或许也过一些不是故意的无可避免的瑕疵吧。人都是这样的无法百分之一百相融合。可是……不对,那个女人从根本上就绝对地对你好。我可以肯定地这样说。因为,她跟我说过,她很爱你。我很嫉妒。她以前很喜欢我的啊……我哒,不过为了你她毫不犹豫地把我给咔嚓了。只要你一句话她可以杀人放火,虽然道德并不允许这种爱情,不过我想道德只是一个怪兽,就像我们看见的无数怪兽一样。它还是怪兽头儿呢。在我们的星球上,爱是唯一的浪漫吧。而好像爱就是可以用伤害来证明——不过不是伤害爱你的人啦!”
“是比如,去伤害让你的爱人感到不高兴的人。”吴樱秾开始对手指,嘴巴嘟了起来。“比如,我啦。像我这样的贱人就被收拾掉了——再次说一遍,你身材很好,绝对不是,好生养的类型。”
“她给我发了短信。其实是给殷沓沓,不过我看到了。她说你想杀了那三个男人都是因为我,因为当年的事情在你心里留下了阴影。殷沓沓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啰……知道的是我。我在回想。一直把自己当作被害者的我——仔细想想,曾经,好像真的是加害者。很不可思议吧?……!”
“以为是被害者的我,其实是加害者。以为是加害者的花膏,其实是被害者——她是被对你的爱给害了。因为她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你的情感,是一个大坑。因为你充满了恨又无处发泄,所以,你把恨发泄到了她身上。”
“她也是怪兽,对吗?”
星色瞠目结舌的表情那么地淡,那么地淡,几乎看不出。但是吴樱秾还是可以看出那不明显的,甚至在不熟悉她的人看来那或许还会被误认为是心情不错的表情下,所隐藏的震悚和惊惧。
“怪兽……”
“是的,星色,你知道的。你觉得她也在伤害你,是吗。所以你也把她当成了怪兽。不应该是这样的,星色!……最爱你的是幽猫饼。啊,花膏。双名制真麻烦。我都开始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