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三昧真火是以自身精气神合铸合一之后所发出来的一种极细微极精纯的能量,要发动三昧真火首先要有相当高的定境功夫,还要将身体精气去阴存阳,即“性命”二者都要修炼到高的层次才行,否则只靠心念瞎想妄想,只会让人上火烧嘴。
最初时三昧真火只能在自己身体内部调动,如欲念重生,陷入魔境,或是阴邪附体,可凝神定志,急起三昧真火焚烧涤荡全身,则“一挥而群魔自散”。其次还可以聚火焚烧体内的病灶,如淤血、滞气、溃疡、肿瘤等,就像焚烧垃圾一样,将病灶炼化,使营卫真气重新畅通。
修成人仙以后所发动的三昧真火凡人不可见,只有阴灵能够看见,一切妖魔邪祟的眼里看人仙,那就是个熊熊燃烧的行走火炉,他们别说附体滋扰,连靠近都会生出自己被焚化的错觉。
要将真火实实在在的外放,必须是地仙以上的水平,最好是炼成阳神的天仙,白铸现在功力要发处三昧真火有些勉强,但有铸星世界加持,此世界存在于他的大脑中央泥丸宫里,世界上空闪烁着一团美轮美奂的星云,星光精芒四射,一股股精纯的能量不断射入泥丸宫外面,注入白铸肉身的神气当中,经过周天循环,神奇转化,再像孵鸡蛋一样反哺孕育铸星世界,在这个过程当中,双方浑然一体,全都受益无穷。
白铸元神归位,坐在黑暗里,将铜牌拢在掌心里,横端在身前,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铜牌上,很快,全身的能量都被调动起来,向铜牌聚焦,高度纯净的精气神化作肉眼看不见的真火将铜牌包没,里面鬼魂的哭声更加强烈凄惨,每一声嘶嚎都仿佛一柄匕首,狠狠地刺进白铸的脑子里。
白铸岿然不动,听鬼魂哭声越来越大,知道铜牌上的邪术禁制正在被真火烧断炼化,对于自己能够成功放出三昧真火,他还是颇有些欣慰的。
虽然闭目,但他能够清晰地“看见”铜牌上封印的一道道黑色枷锁正在逐渐熔化消失,当全部熔化之后,里面的鬼魂彻底没有了束缚,他尖啸着飞出来,不是要跟白铸拼命而是要逃跑,三昧真火是他最害怕的东西,这个炼化封印的家伙浑身毛孔里都往外透漏着丝丝火气,让他恐惧到了极点,禁固一小时他便化成一道细小的黑气往远处飞走。
白铸早防着他逃跑,右手伸出去将其捞住,鬼魂缩到一根指节那么大,瘫软在他的掌心,呜呜哭泣着求饶,带着无穷的怨恨和不甘,升起浓浓的怨气。
白铸看他有点眼熟,凝神仔细观看:“你不是金盈的儿子吗?”原来这小鬼正是当初跟着金盈三个小鬼中的哥哥,还跟白铸谈判过的。
小鬼在他手上抬头观望,终于认出白铸,又有些欢喜。
白铸问:“你看到你妈妈了吗?就是金盈。”
小鬼带着三分为难和七分惊悚:“她被归心坏人把魂给收去了……”
“归心?”白铸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收走金盈的魂做什么?你跟我说说,那天你妈妈带你去找那个什么归心和尚,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鬼摇头:“归心不是和尚,他有头发。”想了想,又说,“那天妈妈去白云寺找到归心,说了关于我们的事,归心表面上说让妈妈给我们立牌位,写上我们的名字,放在寺庙里供奉,等我们魂魄凝固了再送去投胎。妈妈给我们三个都起了名字,我叫金骅,弟弟叫金骐和金骥,我们手拉手看着他们做好了排位,用油漆写上我们的名字放在佛前,那个归心随手一抓,我们就被他拢在袖子里……后来他就把我封印在这牌子里卖还给妈妈,说是能够辟邪转运,让她随身带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锁在牌子里,不是要去牌位上接受佛光沐浴,香火供养吗?那几根锁链能够发出火焰雷电,每天迸射出来折磨我,我就怨妈妈只给弟弟立牌位,不给我立……”
“然后你就害了你妈妈?”白铸沉声问。
“没有!没有……”金骅急忙摆手否认,“我当时虽然很想,但是我做不到,我的怨气逐日增多,我能够感受到怨气侵蚀着妈妈的气运和身体,但我却是出不来。妈妈死的那天,是在学校的厕所里,当时别人都在外面上体育课,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突然间她就双手乱挥,像溺水了一样,手抓脚蹬,呼喊的时候又似乎嘴里被灌进了水叫不出来,倒在地上又挠扯了一阵,很快就死掉了,我本来想把她的魂也抓进铜排里面来让她陪我,但有一股更强烈的力量把她抓走了。”
“那股力量就是归心?”
“是啊,我亲眼看见三根跟铜牌里禁固我一样的黑索从天而降把她给吊走了。”
原来金盈不是被高琼妃找人浸死,而是被这个归心用邪法害死的。
白铸跟金骅说:“我现在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找人商量如何救你母亲。”金骅在他手心里不敢不答应,白铸带着他来到铸星世界。
丁琸宇看见金骅,笑着奉承白铸:“神君出手果然轻而易举就把他弄出来了。”
白铸问:“你知道归心这个人么?”
“听说过。”丁琸宇说,“那个家伙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但却偏偏说他修的法比佛道更高级,修他的法之后,就相当于同时把天下一切宗教法门都给修了,而且佛道都不圆满,他才最圆满,号称佛道降三教圆融,禅净密符丹五宗全修。刘长空曾经因为不忿,用‘钉头七箭书’暗算他但没有成功,双方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