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呼”地大呼口气,脚一软,曲膝跪坐在地,然后才发现身上的大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大颗的汗滴甚至顺着j□j往下滚,王涯全身湿答答的仿似刚从水里捞出。
她大口地喘着气,视线却落在一堆碎泥块上。那本是三尊拳头大的“收魂娃娃”,里面装有王涯夺来的那三个人的魂魄,此刻却全部碎成了细小的泥块,仿佛刚刚经历了极大的冲击全部被震碎。
王涯喘平了气,爬起来,仔细地清理了屋子,将香灰、香燃烧后留下的竹签小心地扫到一起用胶袋装起来,又把“泥馒头”装在一个胶袋里又踩又揉挤成一团使其看不出丝毫“肉馒头”的样子,符纸燃烧过后的灰纸也全部收集起来冲进了下水道,再把地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最后仔仔细细检查过屋子,确定没有任何痕迹留下,这才去浴室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王涯起了个大清早,早早地退了房,把收拾打包好的那两袋垃圾拎出宾馆,她原本是想把垃圾扔远点,见到有垃圾车停在路边正在装垃圾桶里的垃圾,便把两袋垃圾扔进了垃圾车里,这才去找家店吃早餐。
王涯的心情并没因顺利解决那三个家伙而好转,她确信在这事上没留一点马脚不会让警察查出来,但遇到内行一眼就能看出那三人的暴毙是因为被拘走了魂,必然能联想到这事是得到中阴封家传承的她做下的。她王涯连睁眼瞎被死老太婆拘走封起来的魂都能召回去,拘走那三人的魂魄夺人性命又有何难?
她相信那三人在之前就已经把她奶奶是封瑜琴的消息传了出去,且已经通知帮手过来,后面还会有人找到她的老家去。她从小就听说过一句老话叫“跑得过和尚跑不了庙”,她王涯可以走并且可以把她那傻子爹一起带走,她老家的那些亲戚呢?她能把他们也带走?如果他们知道她惹上会招致灭门的大祸,他们绝对会把她绑了交给那些人消祸。不说别人,她亲生父亲、现在名义上的大伯王成志是一定能干出这事的。从王成志要把她溺死在尿桶中、从王成志以两头大肥猪把她卖给了她奶奶,她与王成志就已经恩断义绝、再无丝毫瓜葛,她可以不管王成志的死活,但她能不管她二叔一家的死活?况且,别人不知道她的真实生辰八字,王成志两口子能不知道?
王涯不想落到她奶奶那样的下场,她不想重蹈中阴封家的覆辙。她一边吃着面条一面在心里谋算出路,最后发现能走的路只有一条。
王涯吃完面条,打电话告诉她二叔那三个外地人就住在县人民医院的骨科病房,请她二叔来一趟,她在县人民医院外等她二叔。
王成伟让她自己小心点,说他马上过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成伟的电话就又打来了,问:“你什么时候找到他们的?”
王涯说:“昨天。”她知道那三个人同时暴毙会显得很离奇,医院方面一定会报警,警察一定会查。她向小护士打听过这三人的情况,警察说不定会从小护士那问出她。
王成伟在电话里沉默半天,问:“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你在哪?”
“宾馆啊!”
王成伟又问:“一直都在?”
“是呀!下午五点多回的宾馆,吃了点水果就睡了,睡太早了,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就起了。”
“你等着我,哪也别去。”
王涯问:“二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成伟说昨天王涯去县城他就不放心,托了他战友帮忙找那三人,说那三人与镇里的一件失踪案有关,还特意说了王涯已经去县城找他们的事,让他战友遇到王涯照看点。昨晚半夜十二点左右医院报警说骨科的一间住院病房里有三个病人突然全部同时暴毙,尸体已经拖去殡仪馆了。
王涯知道她二叔的战友肯定怀疑上她,所以她二叔才会问她昨晚在哪。
她在县医院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大概八点半左右,她二叔打的到医院门口,车上还坐着一个精瘦的小个子。她二叔让她上了的士,直奔殡仪馆。
那精瘦的小个子叫“李二娃”,是个扒手,因为见过那三人,她二叔找来认人的。
殡仪馆设在火葬场里,旁边就是墓地,依山临江,好一块风水宝地。
王涯在殡仪馆见到几个穿着便衣的警察。王成伟很熟络地和其中一个警察打招呼,又把王涯介绍过去,说:“这就是我那侄女。涯涯,来,这是你金叔叔。”
依然是学生模样的王涯乖乖巧巧地喊了声:“金叔叔。”喊完,装出一副很腼腆的样子躲到她二叔的背后去了。
一通寒喧过后,金警官对王成伟和李二娃说:“那先进去认下人嘛。”领着他们朝里间走。
王涯跟在他们的后面进入冷冻室,见到有工作人员把尸体从冷冻柜里拉出来。
有别的警察看到王涯一个小丫头跟进去,还问她不害怕啊。
王涯装作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的样子也不作声,闷头闷脑地跟在后面。很快,她便见到了那三人。
一看这三人的死相就和“离奇”脱不了关系。王涯估计是昨晚下手太狠的缘故,导致这三人的一双眼睛瞪得似要鼓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似在大叫,四肢挺得笔直,脸上还有青紫色的斑痕。三人都脱得光光的,身上还有纹身,好像纹的某种鬼物,王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李二娃”大叫一声:“哎呀!”,李二娃被这三人的死相吓得躲边上去了,大叫声:“妈m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