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移开视线闭上眼睛,紧跟着她便感到全身一片火烧般的剧痛,那股剧痛瞬间将她淹没,就连她的头也像要炸开了般。而就在这剧痛中,她竟然看见这漆黑的小屋子里竟摆放着一口墨玉制成的棺椁,此刻棺盖打开,一道道红光源源不断地从棺椁里飘出涌入她的体内,她更看到那棺椁中躺着几片碎散的黄泉彼岸花瓣,那黄泉彼岸花瓣红得像鲜血,王涯看到这些花瓣顿时有一种看见自己尸体的错觉。
幻城王为什么要让她来这里?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个?
王涯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痛!那些不断渗入她身体里的红光像要把她周身的经脉都撕碎了,她甚至感到已经死去的黄泉彼岸花似乎是想借她的身体重生。她想挣扎,她想阻止这些,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痛苦至极的她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忽然,她看到被投入了一个大丹炉中,跟着她看到有熊熊烈火在焚烧自己,许多她不认识的药材、兽骨、石头从丹炉口中砸下砸落在她的身上,她想挣扎,可她动不了。她听到丹炉外传来交谈声,而交谈的对象正是她,要拿她这只花妖炼神丹,要炼七七四十九天,从他们的谈话中她还听到他们为了抓她死了很多同门。
她不知道幻城王的宫殿后面怎么会有道士,她更不知道自己怎么落进了丹炼炉中,她不想死,她不想被炼成丹药,她好痛,烈火烧得她全身都痛,她感到自己的经脉都撑开了,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流血。
王涯想要冲出去,可她动不了,她只能承受这无尽的烈火焚烧痛楚。她不知道在这种煎熬里承受了多久,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似乎快要死了,隐隐约约中,她听到了打斗声,她感到有人踹倒了炼丹炉,她看到炉盖被打开,恍惚中她看到了一个穿着古装的少年,又听到有人喊:“是姓封的小子!”
烈火焚身的感觉忽然消失,那出现在炼丹炉前的少年消失了,炼丹炉也消失了,打斗声消失了,而她并不是在炼丹炉中,而是躺在冰冷的地砖上,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摆着一具墨玉棺椁。
王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她甚至能够感到自己的经脉像是突然遭受极大的力量侵噬震得裂开了,而体内徐徐流淌的妖力正在迅速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力气也在一点点地恢复。
过了好久,王涯才缓过劲来,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向那墨玉棺。她走到墨玉棺前,见墨玉棺的棺盖紧紧合得严丝合缝。她深吸口气,忍住体内的痛感运转逐渐恢复的妖力推开了墨玉棺。
几片干枯、失去光泽的黄泉彼岸花花瓣呈现在她的眼前。
偌大的一口墨玉棺,只有几片干枯的黄泉彼岸花瓣。
那一瞬间,王涯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就好像她看到的不是几片黄泉彼岸花的花瓣,而是自己的尸体,自己已经化成干尸的尸体。她伸手朝那几片花瓣摸去,手指触在花瓣上,轻轻一碰,触到的花瓣便化成了粉沫。
或许是因为这几片花瓣躺在这里已经有千年,岁月令它们化成了粉沫。
又或许在王涯进来时,这几片花瓣所蕴含的精华能量都流向了王涯的体内。
或许真如叶子所说,阴灵卷轴里记载的这几个至阴宝穴里埋的不仅是封家留下的东西,更有黄泉彼岸花妖的尸身。
或许,她刚才“见”到的那一幕是黄泉彼岸花妖经历的一场厄难,又或许只是她根据叶子所说的话、联想到封家与黄泉彼岸花妖的关系产生的幻觉。
王涯不知道真实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她只是感到有点累、有点痛、有点伤悲、有点绝望又有点不甘。凭什么他们要拿她炼丹?!她得罪他们了吗?凭什么啊!就算姐是妖,你们要护魔卫道,把姐杀了就是,拿姐来炼丹算什么?废物利用么?就算姐是妖,姐干过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勾当吗?
被抓去炼丹不仅是前世的黄泉彼岸花妖可能面临到的危险,王涯也有。与鬼家勾结的崂山道士就曾出手对付过她,张清水也曾经提醒、警告过她。
王涯把棺盖盖回墨玉棺上,朝外面走去。她走了两步,感觉角落有谁在看她,她转身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王涯仔细地扫视一圈这屋子,连四周角落都没有放过,确定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哪怕连只鬼都没有,这才离开。
王涯走过长长的走廊出现在拱门外见到幻城王的那缕幻身还等在外面,她说道:“幻城王,你刚才领我去的地方可不是去中阴界的路。带错路了吧?”她不明白幻城王为什么会领她去埋黄泉彼岸花真身的地方。难道是叶子?王涯觉得极有可能。她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却并没有看到叶子的踪迹。她想了想,撇下幻城王,走到站在殿门口的黄岐身边,问:“黄岐,你见到叶妖没有?”
黄岐想说:“她不是一直都在吗?”事实上一路走来,她都“看到”黄泉彼岸花强大的根系的踪影,随便翻开这里的一座地砖或者是绕到宫殿后面就能看到那密集的黄泉彼岸花根系,就连这些棺椁的下面都扎满了黄泉彼岸花的根系。可就在王涯的询声问刚落,她刚要回答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说没有!”惊得她把到嘴的话咽回去,摇摇头。说谎就算了,摇头表示不能说,王涯能不能领会到那就是王涯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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