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做事。如果你再要我说的详细一点的话,我十五岁就出来做事了,那种事。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基本都不可能过的太好。”杨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赵妍收起了她的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杨雪从她的双肩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甩在桌上。“你自己看。”她说罢,大大方方的翘起了二郎腿。
赵妍将信将疑的拿过照片,大概半分钟不到,她脸上带着怀疑的冷笑消失了,换上了一幅心满意足的笑。“这料,够狠的。”照片上不是隋瑭的花边新闻,更不是沈涟漪,而是隋瑭的亲生母亲,何梅的旧照。
那应该是好久好久之前的照片了,娴静的少妇正在和一个男人喝茶,她挽着对方的胳膊神态亲昵,有一种正在撒娇的感觉。只是,那男人并不是隋建英,何梅当时的丈夫。除了照片外,还有一些是旧报纸的摘要,来自销量最好的八卦版,说什么“隋氏夫妇各玩各的”之类的话,还报了那男人的身份,一个海外的钢琴家。
“人总有软肋。李玄还不够戳大小姐的心口,他不够格,但这个女人绝对可以。司徒很早就对我说过,人有多坚强他们就有多脆弱,只要你找得到那个口子。”
“那个女人就是口子,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赵妍接话。
杨雪又说:“其实你也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说起来,当年的这些照片也是你提供出去的?然后,就乘他们夫妻内乱的时候,才……”
赵妍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带了一些恨意,同时也打断了杨雪的话:“所以今天,也可以再这样做一次。男人很好骗,那些笨女人也这样。这样,我给司徒多少,我加三成给你。随便你怎么写,反正弄得隋瑭那里越乱越好,只要她那里一乱股票一跌,我就可以乘机收购多少。”
杨雪扬起了她的嘴角,聚了下手里空了的玻璃杯:“冰可乐,还有没有?”要弄得乱怎么可能就挖何梅的伤口呢?还有那个让她各种不舒服的沈涟漪,也逃不掉。
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呵呵,我不信。看到没,何梅,就是前车之鉴。
第一次,她觉得没有司徒陪着和人谈生意的时刻,也不错。
☆、盛怒
“回来了?价钱谈的怎样?”杨雪一回来,就听到司徒冷的都快结冰的声音。她心里惊了一下,往沙发那里看过去——行李箱居然还在,这人,不是说昨晚上飞机回深圳吗?
“你……还没走?”杨雪的笑容有些心虚。
“你是想我走了,然后自己折腾下去不是吗?”司徒站了起来,然后静静的走到她的面前,又说,“说了这不接了,你为什么还要做下去?”
上午八点,夏季的阳光已经很刺眼。可两人之间的空气,依旧有种静止的冰冷感。
杨雪咬着唇看她,没有说话。女孩的眼睛很红,里面写着清清楚楚的委屈。
司徒叹了一口气,换做以前,或者说她面前只要不是杨雪而是一个跟着她的新人,她可以保证自己现在立刻走人以后绝对不会见对方。这种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能是什么?可偏偏,这个人是杨雪。她和这女孩一起做事了那么久,甚至连床都上了,虽然她很清楚那天也是一个意外,她清楚自己不爱她。但,这种关系之下,她似乎真不能对她做绝做死。
“赵妍借着空壳公司,和隋氏欧洲区做假生意。合同、信用证单据、海运提单全部都在沈涟漪那里。我们写不出有分量的东西,倒是被别人先写一笔。事情一出,赵妍全世界这样一说,谁都会知道我居然沦落到替人做新闻的地步,你说,这样有没有意思?”
杨雪恨恨咬了下唇,看她:“就为了这个吗?”她不信,一点都不信。
“那你说,我还能为什么?”司徒皱了下眉,反问她。
杨雪先是轻轻的冷笑了一下,然后是狠狠的大笑起来。她推了司徒的肩膀一把,然后用食指点着她,怒声说:“你不要对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说得够多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对我说这一个问题就够了,你回答我说你不想做了和沈涟漪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回答我说没有!”最后的几个字,女孩的声音都有些尖了。
司徒文慧很平静的说出了“没有”,只是听到问题一瞬间的迟疑,还是落在了这个很了解她的女孩眼里。
杨雪的笑容开始有了压抑不住的痛,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悲伤至极的时候,会哭着哭着就放声大笑?她想她跳过了哭的部分,直接笑了,一边笑,一边心痛。
“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还是你早就知道了就一直随便我怎样,反正我是死是我你从来没放在心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杨雪笑完了,才问司徒。她脸上有未干的泪痕,那张脸,苍白的可以。
司徒文慧的眉心,锋利的像带了剑。
“好,这句话既然都已经说了,不我不在乎全部说出来。”杨雪的手不停的在脸颊那里挥动,那是一个错综无奈时候才有的姿势。
“雪儿,别说了。”司徒本能的,想阻止她。
“你给我闭嘴!”杨雪又愤愤然的推了司徒的肩膀一下,继而说,“你见过那么多人做过那么多事,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我就喜欢那种强势的,可以对我说‘我带你走我养你’的那种人。所以那一次,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你出来对我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