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去。
沈涟漪喝下了最后一口饮料,起身,准备回酒店告诉隋瑭这消息。但没想到,才走到门口,就被几个小混混拦了下来。
“呦,仙女姐姐,走那么快干涉么啊?”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沈涟漪抬眸,黄毛、破洞、铁链、纹身——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她本来想躲过也就算了,于是尽量用缓和的口气说“不好意思”,只是她很显然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在这种地方属于怎样可遇不可求的等级。那些小黄毛,明显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仙女姐姐好冷啊!”
“是啊,是不是缺少温暖啊!”
“让我们帮帮你嘛!”
几人嘻嘻哈哈之间,手已经伸上来想摸沈涟漪一把。沈涟漪想躲开,步子超前一迈,才发觉自己这头晕的都辨不清东西南北。
糟了!她想起自己刚才点的酒,看似清爽的金汤力其实力度不低,她有些懊悔了,刚才其实点一杯汽水就好。如果不是隋瑭那家伙枕着她的肩膀那么久,枕的她浑身不舒服,她会想喝些什么解解乏吗?
“仙女姐姐,很晕是吧?告诉你,那是哥们让放的,嘘,别叫哦,跟我们走,不会让你难受的!”几个人这回,眼睛里都放着绿光了。
沈涟漪咬着自己的唇,后退。意识越来越远的时候,倒是被人接在了怀里。随后,一个似乎很久之前听见过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咦,这个不是el吗?”
怎么,会是他????
☆、误会
terry,中文名陆海,这个现年32岁的男人,沈涟漪之前的“偶像”完全没有想到,五年后会在另外一个地方遇见自己当年的小粉丝。方才若非他想回自己的pub拿一下账簿,那么,这一场邂逅绝不会发生。
“你怎么来这里了?”已经醒来的沈涟漪,坐在病床上问陆海。mí_yào的分量有些重,医生给出的建议是留院观察一天。
陆海抓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不答反问:“那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沈涟漪的眼神闪烁了下,头别了过去。
陆海朝她挑了下眉:“我记得曾经你的样子,五年前的样子。你喜欢扎马尾,喜欢带有些刺的装饰品,比如铆钉什么的,还喜欢夸张的耳环,喜欢t恤牛仔,讨厌高跟鞋,而且每次我见你的样子都不一样,你从来不会只穿一类衣服。但无论怎样,我都没见过你像现在这样——头发披着,衣服很ol,状画的很素淡,就像……”
“就像我以前不喜欢的那种人一样?”沈涟漪打断他,笑道。
陆海对他说了句“r。”
沈涟漪侧了下头,露出一个淡淡讽刺的笑容:“人总要应对环境,总要学会改变的不是吗?你也知道,我又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说到这里,沈涟漪顿了下,目光有些暗了下来,“再说,你把我说的那么好,司徒不照样不稀罕吗?”
陆海看着她烧伤的尾指,摇头说了句“ch”后,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沈涟漪微微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这男人还会随身带着那只口琴。那时候她还年轻,二十出头一点点的样子,那时她还对地下摇滚情有独钟,而陆海就是他最喜欢的地下乐队的主唱,这男人最让他惊艳的,就是这把口琴——在曲子高/潮的时候,他会在曲子里穿插一段单独的口琴。
陆海在他面前,吹了起来。
沈涟漪沉默了下来,慢慢的,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没错,她清冷,她仙子,她带着客气而疏离的笑,她的心早已不让任何人走进——但这些都是她离开司徒之后的样子不是吗?她永远不会忘记,在那段肆意张狂的青春岁月里,仙子的模样之下是非洲仙人掌的性子,炙热,执着,犹如最烈的马丁尼。
琴声带了过去的回忆,缓缓而来。那些拼命为司徒付出的时光,那些司徒陪她一起在地下音乐节h的时光依然留着,她疯狂喜欢陆海乐队的时光也在记忆里——过去的她,似乎真没死去。
是不是她欺骗自己,太久了?
欺骗到,真以为自己能用仙子的模样永远的生活下去?
而隋瑭闻讯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心仪的女人面对一个男人的音乐,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隋大小姐的小心脏瞬时就成了玻璃渣。她哪里有这样的经验?以前哪次不是别人屁颠屁颠跟在她大小姐身后?这回倒好了,她一而再再而三想和沈仙子亲近一下,末了就换回这么个结果?
靠,千里迢迢就为了看人老情人相聚啊?
隋瑭看着自己手里的花啊、燕窝啊,愤愤咬了下唇,随后也不顾陆海认不认识她,恨恨的在两人面前说了句“你们慢聊,我先走”,就把门“乓”的一声给敲上了。
“这谁?”陆海有些尴尬的拿下了口琴,问沈涟漪。
还红着眼眶的沈涟漪重重吸了口气,回他:“我老板。”
“这,要紧吗?”陆海又问。
沈涟漪看着那门摇摇晃晃的样子,咬了下唇,嘴上回了句“没事,你走了我给她打个电话说清楚。”心里思量的却是——这说清楚,到底说什么?是说隋小姐,你的身份真不太符合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是一针见血的直接说这个“好感问题”——说自己错了,其实刚才飞机上一瞬间的好感都是假的,因为她心里有个坎根本没过去?还是说,隋小姐,其实你根本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