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可他竟然没有派人去探听真相,只因他与欧阳惊风相交多年,宁可相信他不会骗自己,谁知这次真真是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欧阳惊风被曲中胜好生招待着,软禁去了后院厢房,他中了蝴蝶香的毒,如同有了毒瘾,一旦发作起来便状若疯癫,要死要活,难怪龙稷山平时要将他浑身捆绑起来,否则他这样一身功夫,发起疯来,还不把整个屋子给拆了!幸好随行的方神医配了一付安神的药,放去饭里喂他吃了,才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当天晚上念香他们就留在曲府休息,周人英就算万般不愿意,但八百两的银子压在身上,还是欠了同一个小辈的,实在无法,只得乖乖留下。
习玉见他脸上被欧阳惊风抓破的伤疤还在流血,不由说道:“周老爷子,你该上药啊,万一感染了发炎就不好啦!”
周人英用手搓了搓伤口,竟然被他搓下一块拇指大小的人皮来!习玉唬了一跳,差点叫出来,周人英见终于吓到了这个可恶的小丫头,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没见识的丫头!不知道什么叫面具么!”
说着,他用手在下巴上慢慢搓着,不一会,就搓起了一层薄薄的皮状物,他一点一点揭去,习玉的眼睛也越瞪越大,刚毅的下巴露了出来,然后是红润的唇,挺直的鼻梁,最后当他把面具完全揭下来的时候,她几乎看呆了。
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老头!分明是一个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中年人!玉鼠!习玉忽然完全明白他为什么叫玉鼠了!他倘若年轻十年,必然是一个令女子神魂颠倒的超级帅哥!不,其实现在他依然是超级帅哥!
周人英见习玉盯着自己看,不由勾起嘴角,他的笑容依然是那么可恶狂傲,“看傻了?老子可比你那小相公好看多了吧?”
啪啪,习玉眼前的粉红泡泡全部破裂,她垮下脸,哼道:“做梦呢!我家相公比你好看多啦!老头子!”
周人英懒得和小丫头罗唆,他摸了摸眼角下面被欧阳惊风抓出的伤疤,跑去找方神医要药了。念香揽住习玉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轻道:“你再看他,我可要生气了。走,咱们回房去。”
他揽着习玉进了客房,从怀里掏出那本药草大全,笑吟吟地坐去床上,翻开看了看,笑道:“省得你胡思乱想,过来,坐下。我提问,你回答。”
习玉乖乖坐去凳子上,却听他问道:“心口绞痛,浑身冷汗,该用何药?”
习玉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应该是红花果加二钱银辉草,熬汤服用。”
“胸闷气喘,呼吸不畅,该用何药?”
习玉想了半天,才急道:“好困难的问题啊!拜托,我才刚开始看入门好不好?换个简单的!”
念香忽然合上书,低声道:“面红心跳,情欲萌动,该用何药?”
习玉猛然转头,却见他不知何时蹲去自己身旁,笑吟吟地抬头看自己。她抬手要去捏他的脸,撅嘴道:“人家是认真的!你老是来捣乱……!”
念香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轻道:“我也是认真的,无比认真。”
习玉再也想不到什么药草疾病,全部抛去九霄云外了。
20.回家
在曲中胜府上盘旋了三日,念香四人终于踏上了回临泉的路。与上次一样,曲中胜父女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去城门外,习玉和天青两个女孩子在旁边叽叽咕咕说悄悄话,似乎一时半会还分不开。
曲中胜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小信封,“念香,这封信,记得回家之后立即交给你爹。”他低声说着,飞快地把信塞去念香袖子里。
念香先是一愣,随即会意。他点了点头,轻道:“是与……鹤公子有关么?”
曲中胜微微颔首,“事情很重要,千万赶紧交给你爹。鹤公子的爪子已经伸到西镜来了,稍有不慎,只怕危险上身。”
念香道:“曲伯伯放心,我一定赶紧回家交给爹。还有,欧阳伯伯他……留在您这里方便么?”
曲中胜笑道:“这没什么,多亏了方神医那个安神的方子,可以让他不闹事。如今他神智不清,只怕放出去又会被龙稷山那样的有心人利用,还是软禁起来比较好。”他用力拍了拍念香的肩膀,感慨道:“念香,你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记得一定要好好辅佐你爹,他辛苦了那么多年,该让他歇息一下啦!”
念香重重点头,这会习玉已经和天青说完了悄悄话,两人都是笑吟吟地望过来,念香笑道:“话说完了?咱们该出发了!回家!”
他将习玉捞上马背,回头对曲中胜父女一揖,马鞭轻轻一扬,三匹马缓缓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城门外。
不知跑了多久,一旁已经换了一身华贵装扮的周人英忽然哼了一声,习玉转头去望他,事实上,她今天看的最多的人就是他。他以前那头乱发今天终于梳理整齐,束在身后,面上再也不戴面具,加上一身藏青色的华贵袍子,越发显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