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手扯着长发逼迫去窥视男女交|媾的场面;还有朝她露出狰狞笑容的嫖客……
林霏以为自己已经对那段经历释怀,现在才发现她还远远没有。
下山伊始,她根本没有防人之心,更不知道青楼是个什么地方。起先她还以为此处是她作工还账之地,一直极力配合地学习酒令、茶道、诗词歌赋等等。直至一夜,三两个龟公进入她的寝房,要求她将身上衣物除去以便检查她是否完璧之身,林霏疑窦顿生,即便她如何天真,又如何不晓男女有别的道理。
她并未同意,哪知那几个龟公竟要用强的,林霏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放倒了龟公推门而出,可正准备脱身之际,迷烟突然扑面而来,她一时不察,吸入一大口烟雾后,即刻晕厥。
再醒来时,便是厄祸缠身。
在青楼的那段时日,她被人下了mí_yào,终日昏昏沉沉,全身乏力。鸨母为防她有力气逃跑,每日只喂她半碗白米粥。
由于每日被强灌mí_yào,她头脑昏涨,神志不清,靠的是用藏起的刀扎入腿心,才能因为疼痛获得一时半会儿的清醒。
她籍着清醒屡次试图逃脱,却因为碰见同楼的姑娘又被次次捉回。而被捉住后,等待她的便是惩戒的鞭笞。
青楼里不听话的雏儿都是要等到第一次卖|奸后,鸨母才会酌情慢慢减轻mí_yào的用量。
也是因为破瓜之夜的契机,林霏在洪崖老道的帮助下得以成功脱逃。
那一夜,除了她外衫的嫖客被她一掌击飞,当时她很冷静,心中只有滔天恨意,却还存着三分理智,她未顾及那人是生是死,拖着不堪重负的身子就从窗口跳下。
真实的痛疼像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朝她涌来,她身上紧绷的那根弦断了,陷入回忆的意识,被谢桓已经摸上她yù_tuǐ的大手惊醒。
那邪祟不知何时解了她的衣带,还将她外衫剥落扔在地上。
林霏裸|露在外的玉肌雪肤,被寒气激起一层疙瘩。
她阵阵反胃,双眸却迸出不甘和恼激,狠狠一咬舌尖,疼痛令她乱作一团的脑袋回归镇静。强大的意志下,她的双手不断颤动,最后竟突破封穴重获自由。
“啪”的一声,谢桓埋在林霏胸脯的俊美面庞偏向一边。
五指印清晰浮现在谢桓侧脸。
他缓缓抬起头,一双赤红凤目犹存挥之不去的情|欲。
待他看清林霏发红的双目和惨白的唇色,浑噩的脑袋骤然清醒。
林霏如今浑身哆嗦,喉间发不出一个字音,眼底已晕起薄薄一阵水渍。她两只手死死掐着谢桓的肩肉,双眸圆睁。
痛苦到极致,她的面容却异常清冷沉静,只能从她的一双眼中窥探到她失控的情绪。
谢桓像被人当头棒喝,终于意识到林霏的反常。
他将双手从林霏身上抽离,两颊尚且飘着潮红,眼眸却已完全清明。
一滴清泪从林霏左眼流出,那滴泪水化成魔手攥住了谢桓的心肺,令他不苟言笑的面目出现裂痕。
谢桓一把将林霏捞坐起身,将林霏的穴位解开,低头便去吻她渗出泪水的双眼。
林霏死死掐着他的肩头,指甲已然陷入他的肉中,她剧烈地喘息一二,干呕不断,还强忍不适用力将他推开,嗓音嘶哑:“滚开,别碰我。”
但谢桓却将林霏拥得更紧,任凭林霏如何挣扎都不松开。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细细去听,还能听出不易察觉的战颤。
他不知林霏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失控至此。但他如今真恨不得一掌将自己拍死,好弥补刚刚鬼迷心窍所犯下的大错。
谢桓一手圈着她的蜂腰,另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面庞与林霏的紧贴在一起,不断吻去她滑落的泪水。
“我不碰你,我不碰你。别哭。”谢桓眼中积年的冰霜彻底融化。
见到林霏这副模样,谢桓自责至极。
当时他是被林霏气昏了头,再忆起黄江险些将她侵犯,一时理智顿失。即便黄江并未得手,但他如何都不能释怀任何人对她怀有非分之想。
天晓得他在副舱听见黄江出口的淫言秽语,却不闻林霏反抗之时的激愤心情。
若不是林霏挡着,他当场便会摘下黄江的人头泄愤。
他本就怒不可遏,之后再被林霏的抵触和反抗一激,气血上涌走火入魔,只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先将生米煮成熟饭,让她完全烙印上他的气息,好教她这辈子都插翅难逃。
可玉软香温在手后,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完全土崩瓦解。
方才的快乐有多少,如今的悔恨就有多少。
向来运筹决胜的谢桓,第一次输的一塌糊涂。
林霏泪流不绝,令谢桓方寸大乱。他感觉心都揪在了一起,想要分担林霏眼中的悲恸,却又手足无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剜出捧到她面前,只求她的片刻笑颜。
谢桓将林霏的柔夷放在自己的右胸膛,那里有一颗因她跳动的心脏。
他